白寒水道:“什么身份。”
红线使道:“一对父女,是那少年的父亲与妹妹。”
白寒水勃然而怒:“是那杂种的家人!为什么瞒而不报?”
红线使道:“当日见你正在气头上,怕你会忍不住对这两人下手。可当时的情况你也清楚,她是打定主意要护那少年的家族了。甚至已经不惜杀人也要阻止你。我又岂能再加深你俩的矛盾。”
白寒水道:“你是怕把她逼急了,她会对我也下杀手?”
红线使道:“未尝没有这个可能。”
白寒水丧气道:“是非常有可能,为了那小杂种,她居然把她的阴冥剑送过来震慑我。”
又皱起了眉:“那你觉得,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红线使自然知道她话里指的是什么,沉吟片刻,道:“或许,是她觉得要取了这少年的性命,心怀歉疚,所以想尽量给些补偿吧。除了这样,还有别的解释吗?”
白寒水冷笑一声:“她这人会有歉疚之心?比绝情,她可比我还绝情。我残忍,也一向是对外人残忍。她可不分内外,杀自家长老,都没眨一眨眼皮的!再说了,你看她哥哥因她而死,她可曾有过愧疚之心?”
红线使道:“这样的话我就不太明白了。”
白寒水道:“怕只怕,她已经对那少年动了情!”
红线使奇道:“动情?”
白寒水道:“你有所不知,听那藏兵谷回来的白老二说,此次南行,他俩的关系就表现得十分亲密,她宁肯与那小杂种独处,也不愿亲近白家队伍,而且还尤其维护那小杂种,几次争端,都偏袒于他。”
“还有,你也别小看了那小杂种,此子虽小小年纪,却颇有些胆略见识,连我都几次被他呛住。这小子为了周全性命,施展些骗术伎俩,未必就不会将她一女子的心思给俘虏了。”
红线使点头道:“情之一字,若真陷入其中,倒的确能教人改变心志。”
白寒水道:“可笑这小杂种,根本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人家天之骄女,是他一无名之辈能够仰望的?等那位阴使大人一至,他不照样得乖乖接受死亡的命运!哼,癞蛤蟆一只。”
脸上突然渐渐布起阴气:“把那俩人带过来给我吧。”
红线使惊道:“带过来?你想将他们怎么处置?”
白寒水道:“怎么处置!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了。生出这么个好儿子,不把他们千刀万剐,如何能平我心头之愤!”
红线使想了想,反劝道:“恐怕此时不宜动手。因为她尚在白家,她的态度可是足够强硬的!还有两天就是鬼祭之节了,不如过了这鬼祭之节,看一看她的去向,再做处置。如果她走了,我们尽可放手来干。若是她仍留在白家,咱们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白寒水磨起牙根:“也罢!且就忍耐这两天。你也准备一下,如果这趟她被阴使带走。你陪我去一趟青云镇,我要亲自将莫云松一家老小全部送下地府,我看到时谁还护得住他莫家。哼!得罪我,我让他举族来偿!”
红线使怔了一下,目光一转,随即笑道:“其实想对付莫家,根本不用我们亲自动手。青云镇莫孟两个小家族,因利益之争,本来就不和睦。现在那莫家这位少年,还把人孟家的未来继承人给废了,当时我又适时地助了把火势,两家人,如今已经势同水火了。我倒是有一借刀杀人之法,我们只需给孟家一个讯号,给他撑撑腰,他们肯定愿做这个马前卒。”
白寒水冷哼道:“借刀杀人,哪有亲自下手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