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的心里怦怦不已,又觉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继续席卷着她的全身,她赶紧起身,避开乔缘,装作满不在意地说:“那便让你的聘礼睡一觉咯!”
乔缘长长地“哦”了一声,他勾起嘴角,似是了然的笑了笑,随即也起身,帮齐林把床铺收拾整齐了,又道:“那干嘛不让我的聘礼早点去你家睡觉呢?”
齐林抿嘴一笑,转过身来,撇开了话题,说:“你快点走,我要去吃饭了!”乔缘一听,满眼诧异地望着齐林,说:“我饭点来看你,你都不留我吃饭的哪?”
齐林可不管这些,她双手束于身后,又一步一步向乔缘走去,衣袂起涟漪,行至乔缘跟前,仰起头,朝着乔缘甜美的一笑。
乔缘亦是报以微笑,充满自信地站着,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齐林是要邀请他去参加盛宴。
齐林仍是保持着微笑,只是她的小手拽着乔缘的袖子,推推搡搡地把乔缘扯到了窗户旁边。她边拽边嘟囔着:“你都吃着什么,这么重!”
乔缘也顺从地挪到了窗前,但就是赖着那儿,不出去。
齐林鼓着脸,小声嚷嚷着说:“哎呀,你这人……这又不是我家,怎么留你吃饭嘛,你快点走嘛!那个高秉府上还怕没吃的吗!行不行啊?”
乔缘听到这句话,倒是无比乖巧地打开窗户,瞅瞅外头,又转过身,点了下齐林的鼻子,笑道:“没办法,你都撒娇了我肯定听话,是吧!”
说完,乔缘便溜了,而且是心满意足的模样。
齐林伫立在窗前,望着乔缘消失的方向,眉眼间尽是难掩的笑意。她朱唇轻启,道了句“吃软不吃硬”。
之后的三天,除了慕容嫣每天勤奋地跑来竹轩,探望齐林。在众人看来,竹轩清静地很,为齐林助力的贤妃无所举动,皇后好像也没有把齐林当回事,周帝更是没有再踏进竹轩一步。故而,“皇帝对齐林置之不理,齐林未受宠便失宠”这一传闻不胫而走,成为后宫佳丽和太监宫女的茶后笑资。
若说其他人不知情,香儿和馨儿两个侍女是知晓齐林从来都没有侍寝、成为宠妃之类的想法的。虽然每次听着其他人在捕风捉影胡说八道,她们心里很愤懑。但是她们很听从齐林的话,无论别人怎么瞎扯,她们都置之不理,微笑以对。
这天,淑华公主又来找齐林。这瞧着,齐林的气色很好,伤势也基本已经好全了。齐林身着一袭鹅黄团绣芙蕖披纱襦裙,在春风暖日下,她慵懒地靠在太妃椅上,手上拿着一侧书卷。郁郁翠竹环绕,悠悠茶香缥缈。见慕容嫣来了,她目光从书上转移到了这位公主身上,又把手上的书卷放了下来,搁在一旁的石桌上。
慕容嫣啧啧赞叹,脚步轻快地奔向齐林身旁。说:“你这日子未免也太自在了吧!”
齐林轻描淡写地说,“我在养伤呢,此时当然要自在了。”
慕容嫣惊的从凳子上蹦了起来,说:“外面嘲笑的浪潮已经一天高过一天,就差没淹死你了!”
齐林皱了下眉头,想了想,有些疑惑地说:“这关我什么事。”
慕容嫣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她愣了会儿,才吐出一句,“你心真宽!”
齐林笑了笑,懒懒地坐了起来,把慕容嫣拉到自己身边,让她坐下,然后轻声说对她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你父皇这后宫佳丽三千,总得有些话题给她们闲聊不是?”
慕容嫣听完,咧嘴一笑,舒坦地说 : “哎呀,你唤作齐林,真是太对了!”
齐林觉得有些好笑,道:“这两者……有联系吗?”
慕容嫣一本正经地回答:“齐林,就是齐木木,木头一样的脑袋,自然心…这么宽呀!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