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爱的依旧不是我!”玉寒雪很认真的回答,她又不是强盗、更不是在找鸭子。
“你不开口又怎么会知道?还是……你也会害怕?”皓真在心里骂着玉寒雪没出息,这种时候居然会后退了,忍不住的用了激将法,却不知道自己也同样是没出息。
“嗯,会害怕!”玉寒雪再次将她的诚实发扬光大,皓真也彻底无语了。
脸上的药膏全部都揭掉了,露出了一张无比狰狞的面孔,一道道猩红的疤痕好似蜈蚣一样爬在玉寒雪的脸上,任何人看了都会打了个冷颤,然而皓真的眼底依旧是那般清澈明亮,丝毫没有因为玉寒雪的容貌而受到影响。
玉寒雪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身,皓真连忙去扶着她,并很体贴的拿了一个靠枕,这无微不至的动作让玉寒雪的心里淌过一道暖流,若是府中的奴才这般细心,她倒是不奇怪,毕竟她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可是皓真,那般清冷的一个男子,如玉一般不食人间烟火,他与她不过是一场交易,这般柔情的确是难得了。
“谢谢!”玉寒雪动了动嘴皮子,却是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皓真没有吱声,转身去倒了一杯热茶送到玉寒雪的唇边,玉寒雪的确是渴了,她这一日都不曾喝水,又受尽那样的煎熬,全身都虚脱了一样,嘴唇刚沾到水杯,便是饥渴的喝着,皓真生怕她会呛到。
玉寒雪足足喝了三杯水才缓过来,她看了一眼皓真忙碌的背影,幽幽的说道:“这些事,你只管让萍儿进来做,你只要帮我医治这胎毒就可以了,不必这般辛苦的侍奉我!”
皓真仿佛没有将玉寒雪的话听进去,自顾自的说道:“第一次用药,药性还不稳定,今晚我会陪在你身边,方便诊治!”
这……只是他的一个借口!他想了许久,终于想到这样一个借口,可以冠冕堂皇、光明正大的守在她身边。
“你要守夜?”玉寒雪倒是意外了,“今夜留宿在我屋子里,可知道是什么意思?在外人眼中,便是留下侍寝了!”
“我本就不在意别人的流言蜚语,只是做我该做的!何况……你都不在乎,我又何必在意!”
玉寒雪有些无奈的笑了,“忙了一日,也该好好吃一顿了,让人传膳吧!长夜漫漫,一会子我陪你下棋,上次跟你学下棋,到底还是不曾学精通了!”
皓真也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下棋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学成的,平心静气,你若有心,我每日都陪你下一盘,日子久了,你也自然精通了!”
每日都在一起下棋,日子久了,她的眼里也就看到自己了!皓真的心里有了这样一个计划,然而这个计划很快就被玉寒雪破灭了。
“每日?你忘了,过不了多久,我这张脸好了,便是恢复你的自由身,还是……你在试探我?”玉寒雪漫不经心道,“你放心,我不会食言!”
皓真的脸色一片苍白,他站起身走向门外,“我去让人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