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月退下的时候,还不忘和身边的明媚眼神交流下,这让明媚心里有些不安,那个自信的感觉明显是有所准备,可是夏南月已经请命了:“那请皇上容我去准备下需要的东西,帮忙放置大小鼓数个。”
“恩,下去准备吧。”
夏南月的身影刚闪出大殿门,昨天等了她一天,傍晚回将军府找她的绿萝和玉兰紧随出去。
“小姐,一会别紧张,一定会惊艳大家的。”玉兰紧张的直搓手,说话都有点颤抖,要知道舞不好那可是欺君啊。
“夫人来了。”绿萝激动的拍着夏南月的胳膊,看了眼紧张的玉兰,笑道:“你让小姐别紧张,你看看你紧张的样子。”
“月儿,母亲帮你想了个办法。”
顾月将方法告知夏南月便离去了,她自己偷偷溜出来的,也不能离开太久了,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当夏南月踏入大殿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身穿淡蓝色衣裙的女人身上,她白皙的手里拖着三米青色长绸,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在那衣裙上,眼神里的自信淡然像极了顾月公主。
整个喧闹的大殿霎时间沉默,那种油然而生的自信,漫步闲庭,却是光芒万丈,皇后林敏芝叹了一口气,又多了一个对手,历王心中开始了对辰王的嫉妒,愈发想一举摧毁辰王。
夏南月低头站立在一个四周被小鼓环绕的大鼓上面,深吸了一口气,舞动手中的长绸,每一次长绸敲打在鼓上,大殿内就会回荡着隆隆的鼓声,青绸飘动,优美而又有力量的舞蹈,南月将舞蹈,武功,青绸的美感,鼓声的浑厚融为一体,每一个跳跃,每一个垂眸浅笑都是在青绸的掩盖下忽隐忽现。
和林梦眉目传情的明奕也开始咬着自己的手指,凑到明殊跟前:“哥,她好像比你还大三个月吧?哎~等你及笄之礼过后,能娶到像这样的女人回家也挺好的,我吧能娶到像林梦那样的女人就好了。”
明殊被明奕说的苦笑不得:“林梦?你这小屁孩,前几天不是还念叨轻水阁里的水儿姑娘么,现在被林梦一支曲子就俘获了?感情还挺丰富么,不过林梦大概和明媚姐姐差不多大吧,比你大近五岁吧?”
明奕白了明殊一眼,撇撇嘴:“你也不大,好么,再说了,我也就比你小十个月,你不也喜欢美人和好酒么?”
“还学会和哥哥顶嘴了啊。”明殊虽然和明奕拌嘴,眼睛却一刻也离不开正在跳舞的夏南月。
“完了,跳完了。”明奕赶紧逃脱,这个哥哥容易为美人发飙的,哎~和自己一样一样的。
“果然有众士兵的气势。”景帝萧桓发自内心的赞叹。
忆凝公主和明媚一计不成反倒给夏南月做了嫁衣,真是有苦说不出,心里对夏南月的怨恨开始成倍的增长,太子萧子辉虽贵为太子,却对政治无感,只喜欢弄些诗词,听听小曲,看看舞蹈,第一次看到美与力量相融合的舞蹈,自然是兴致正高,顺口而出:“辰王弟能有如此王妃,本太子都有些羡慕了。”
而历王萧子旻听到赞美声后对这个太子哥哥的无能感觉又添上了一分,对权力的渴望让萧子旻几近疯狂,萌生了暗杀自己亲哥哥的念头,本想用父皇之手另立太子,但是看样子还得再等上几年,父皇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害怕失去机会的萧子旻想加快脚步,萧子旻日益膨胀的雄心已经快压的他忍不住动手。
夏南月有些失望,其实她只是想让皇上多关注她舞蹈里的内涵,有士兵的疾苦,有边疆生活的不易和艰辛,有战场上激烈的厮杀,有胜利后的狂欢,最后是停战时候的安宁,但是她只能掩盖住自己真实的情绪,有些口是心非的说:“谢皇上夸奖。”心里却是对这皇宫没有一点点好感,皇上,九五之尊,被包围在众人的夸赞中,生活在这繁华的京城里,怎么会懂那苦寒之地,怎么会了解士兵的疾苦呢。呵呵,真是太可笑了,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如此肤浅,将这一的安宁视为理所当然,国之不幸,国之不幸啊!!!
夏南月不会想到,这大殿之内有两个男人懂了,懂她用尽全身气力演绎的舞蹈。
皇后看向一样惊讶的萧寒,说:“太子说的对,连本宫都有些羡慕了,想天天让南月来宫内为本宫跳这么一曲了。”
在一旁的贵妃也忍不住加进了战局,要知道景帝萧桓一生就只有三个女人,在皇宫的只有两个,和皇后争宠那是每天都会做的事情:“皇后娘娘真是说笑了,南月可是辰王的王妃,怎么能每天耗尽体力为皇后娘娘做这些事情呢。”
“本宫就是打个比方,本宫就是喜欢南月这孩子罢了。”
萧寒打断了两人的争论:“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王妃深的两位娘娘喜爱,是臣的福气,莫不要因为这个事情再争论了,我想王妃也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的发生吧?”
夏南月只好接过这烫手的芋头:“是啊,一曲舞而已,而且小女不才,就这舞蹈还练了数年之久,真是因为我而争论,会让我惶恐不安的。”
萧忆凝本想让夏南月出丑没有办成,反倒惹得皇后娘娘和自己母亲争论起来,自尊心受挫:“夏南月,你别假惺惺的了!父皇,你说过的答应女儿的事呢,女儿现在不要夏长宇了!!“
“忆凝!!”明贵妃无奈,而更为无奈的事景帝萧桓,皱着眉头低声喝道:“你贵为北景国的公主,言行举止没有一样是像一个公主的,你还把朕放在眼里么?你还把这皇威放在眼里么?!”
说罢拂袖而去,景帝萧桓也只能这样收场了,他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把自己逼到一个退无可退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