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唠完嗑,又打斗到了一块。两个人赤膊又战了半个小时,还是谁也没打中谁。
“左战,你说是你的拳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右空问。
“肯定是我的硬。这十年来,恐怕你就没有动用过你的拳头。”左战说。
“可是这个把月时间,我却一天也没有停止过。我总觉得有一天我还会跟你相遇。左战,其实,我不怪你了。那天你把我打败,后来你又打败了山羊,让我看到了你的决心。左战,对不起,我没有和你一起成长。”右空说,“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一定和你一起努力,一起打山羊,打懒猪,打魔君。”
“右空,现在还来的及。”左战说,“短短时间内,你就进步到这样地步。右空,果然你只要认真起来,我永远也追赶不上你。”左战说。
“你错了。如果你跟我接受同样的教练,凭你的资质,还有你那拼劲,时间一长,你迟早要比我强大。”右空说,“年轻的时候,我之所以一直胜过你,那是因为当时我们境界还太低,还处在靠耍花招决定胜负的层次。左战,你太耿直,耍花招不是你的强项。到现在你不一样了,花拳绣腿在你眼前已经完全没有用。左战,你说实话,如果你拿出真本事的话,恐怕起码有十次,我已经落败了吧。”
“右空,不是我不肯尽力,是我做不到。这十年,我一天都没有浪费,可是右空,你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去练习。这对你是不公平的。如果你也跟我一样,用上十年。不,凭你这进步的速度,只要用上一年,我就又不是你的对手。”左战说。
“你说的真是傻话,一年后,你也不是现在的你了,到时候我也是追赶你不及。左战,你让我醒悟过来,可是也让我觉得不甘心,我本该不是现在这幅样子。太可惜了,没有好好过我的人生。左战,人生这东西,还真容易走错呢。真是对不起总镖头,他还总是夸我明事理,懂谋略。可惜连人生该走的方向,我都弄错了。”右空说。
“右空,罢手吧,我们不打了。就当我们平手。谁活下来,谁被处决,交由他们去定夺。右空,我真的希望你继续活下去。如果你能够活下去,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替我打败懒猪。”左战说。
“不,我们要继续打下去。这段时间我做梦都在想着和你决斗,最终死在你的手里。左战,你不觉得这才是我最好的归宿吗?”右空说。
“未来的日子还长呢,总镖头死的时候,你也告诉我,永远不要放弃希望。这句话,现在我对你说。”左战说。
“抱歉,左战。我已经没有希望了。为了和你好好打一场架,我偷了师傅的祭祀丹。那是武当的禁药,吃了功力大增,但却要用自己的生命做祭。左战,我已经感觉到药力在反噬我的血脉了。我的时间不多了,来吧,给我个痛快。死在你手上,总比死在一颗莫名其妙的丹药上好。”
“祭祀丹?老道士,你好啊,竟然还藏着这样的好东西。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洪兴说。
“你没听右空说,吃了会死人。又不是什么需要跟你分享的好东西。再说了,你又不是我武当的人,我武当派的宝物,怎么能够随便让你知悉,要是你心怀不轨,偷窃了去怎么办?”王太一说。
“你好哇,老道士,你对我竟然这么见外起来了。你借我的打狗棒去晾被子,你怎么没有想到那是我丐帮代代相传的宝物?”洪兴说。
“老乞丐,这些事情,我们就先不要计较了,我们还是好好看决斗吧。念在我武当又要只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份上,就算我有过错,也请你先原谅下。”王太一说。
洪兴看着黯然神伤的王太一,想到老道士唯一的得意弟子,就要落败命散黄泉,觉得在这种时候还跟他计较,确实很不应该,就住了口。
“左战,来生希望还能够做兄弟。”右空说完话,毒药也发作了起来。右空全身痉挛,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