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我们为什么要放他们离开?”冯君岩等人离开后,郑春一脸不解的看着郑尔鹏。
“为什么要放他们离开?难道我们还能杀了他们不成?”郑尔鹏听了郑春的话,心里也是很纠结。他并不是不行把冯君岩他们留下来,郑家船队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尽管不知道冯家从哪里打听到郑家船队的事情,但是在山口镇,敢于知道这些秘密的事情,基本已经被扔到海里喂鱼了。
知道郑家有船队的人并不在少数,但是知道郑家船队能够北上吴越的人,就太少了。交州并非没有船队北上,但是那是番禹,而不是合浦。若是让人知道小小的合浦居然有人能够北上吴越,交州怎么可能还有他们郑家的活路。虽然郑家已经数十年没有再北上过了,但是郑家手里的海图,却是别人求之不得宝物。
“好了,这件事情不必再说了,此时我自有计较,冯家既然说他们有数不尽的盐,我们就跟他们合作一番又如何,他们冯家尚且不怕,难道我们郑家就怕了不成,而且这冯家有刺史府做靠山,我们暂时不宜和他们闹僵。这次前去番禹,我已经得到了消息,吴越之事,就在数年之内,我们在交州这么久,也该是时候回去了。”郑尔鹏想起这次前往番禹打听到的事情,心里一片火热。
“乱吧,乱吧,这天下若是不乱,我郑尔鹏又怎么能有机会。”
想起自己数年前在金陵城所受到的耻辱,郑尔鹏不禁双目充血。你也配姓郑?想起自己当年在父亲去世之后,北上金陵认祖归宗,不成想却被郑家嫡系狠狠侮辱的事情。不仅如此,那些人还把自己祖父和啊父的牌位扔出了郑家祠堂,说郑家没有他们这一支的野种。
“野种?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才是野种。”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刚才我差点就以为要交代在这里了,没想到郑家真的敢动手啊。”刚刚出了郑家的大门,冯黑就拍着胸口,劫后余生的呼了一口大气,刚才在里边,可是把他给吓坏了,若不是怕被郑家人笑话冯家人没胆子,一口气强撑着,他真怕自己被吓傻。
“胆小鬼,真丢我们冯家的脸。”一般偷偷松了口气的冯顺,见冯黑没出息的样子,不由得憋了瘪嘴。
“你说谁丢脸,你敢说你不怕死?别以为我没看到刚才你在里边腿都斗了。”冯黑一听冯顺的话就不乐意了,两个人直接就吵了起来。弄得站在他们两个中间的冯白只能一手拉一个,别让他们打起来。
“我怕死?当初我一个人就敢连夜走下河泾,我会怕死?你再说一句试试。”冯顺听了冯黑的话,心里有些羞赧,刚才在里边他却是被吓死了,虽然嘴上说的轻巧,可是当初走下河泾,以自己的水性,小心一点基本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在刚才,郑家人要是动手,就真的是十死无生了。
“好了,都别吵。外人都在看着呢,你们想让别人看我们冯家的笑话吗?”冯君岩背着两个人吵得着实有些烦了,回过头就瞪了他们一眼。正朝着的两人,看了看四周,果然已经走到镇上的他们,正被路边的老百姓指指点点。
“那几个是谁?怎么吵起来了?看这样子不会打起来吧。”
“你不知道啊,这几个是从苎麻镇搬过来的冯家人,我跟你说啊,这冯家听说是被人赶到我们山口来的,若不是郑郎君大发善心收留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要落到哪里去呢?”
“原来是这样,兄弟之间如此不团结,难怪被被人赶出老家。”
“谁说不是呢,这冯家说起来在我们合浦也是出过几个豪杰的,前些日子带着儿郎们北上的冯军候听说就是这冯家的,没想到现在这冯家如此不堪,我还听说这孙府君还认了这冯家的小族长做侄儿呢,现在看来这太守大人真是看错了人啊。”
“这有什么奇怪,虎父犬子,世间何曾少见。你看那领头的是不是冯家那位小族长,看来这冯家真是要完啊。”
冯君岩听得这些人的话,嘴角直抽抽,到最后直接就脸黑了。
“看你们干的好事!”冯君岩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把脸埋到裤裆里两个人,内牛满面。
“还不快走,在这里让人看笑话吗?”无言以对的冯君岩咬牙切齿的瞪了身后的二人,直接就加快了脚步。
“看看,被说中了就想逃走,有这样的儿子,冯军候真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