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沈默越来越近的脸,赶忙往后退,想拔出自己的大脑袋,但却于事无补。突然间他停顿了一下,眼睛未睁,手却极快地一挥,只见他的手指之间夹住了一柄短刀。沈默保持着他懒散的笑容,慢慢睁开眼睛,把短刀甩在地上,只听铁链叮当的声音,我的牢笼门被打开,有一人进来后站在了我的身后。我好奇来人是谁,却转不过身体,只能继续保持着这个愚蠢的姿势。
那人走到我被卡住的地方,两臂运力掰开困住我的木头柱子,对我道:“出来。”我甩甩头站起身来,看见穿着军甲的叶珂亭正目光疏离地看着沈默。沈默又倚靠在角落里,还是那个满不在乎的表情。他们俩就这样用眼神交流着,刀光剑影闪现。正所谓没有爱哪有恨,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感情戏了?
我弱弱地拽了拽叶珂亭的衣袖,打断了他们俩之间的“眉目传情”。叶珂亭来来回回地打量了我一圈,问我可曾受伤。我乐颠颠地告诉他我没事,倒是很高兴他能提前回来,要不我得多吃几天牢饭了。
叶珂亭无奈对我道:“军营太苦,我不能带着你。以后我不在,你还是安生一点吧,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以免吃亏。”说罢就要带我离去,我赶紧给他指了指沈默。叶珂亭却头也不回地拉着我往外走:“明山沈二公子哪里需要你帮忙,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沈默微微一笑,站在牢门一侧楚楚可怜地对我说:“歆儿你要常来看我哦。等我出去了给你过生辰。”我刚想高兴地应承了,却被叶珂亭大力地拽走。这厮手劲太大,甩得我脖子疼。
刚出来地牢,叶珂亭就把我的手甩开,自己向前走去。我默默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但看到他军甲未脱就赶来帮我,心下喜悦。所以我赶忙追上他,讨好地问他道:“叶将军是怎么了?军情堪忧?”
叶珂亭头也不回道:“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啊,初大夫不是在这儿么。”
叶珂亭停下来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地方道:“这里闷闷的,堵得慌。初大夫能治么?”
胸口怎么会闷呢?难道是胃下垂了?我又继续问他:“被马踢了么?上次这样的症状是什么时候?”
叶珂亭又好气又好笑地告诉我:“上次是在申屠府,在申屠嘉陵那里。”既是有病史的,那就不容小觑了,我让叶珂亭伸出舌头看看舌苔。
叶珂亭以手扶额叹了口气,随即面色微不高兴地问我:“我且问你,你的生辰时何日?我一无所知,但为什么沈默却对此了如指掌。”
哦,别扭这事呢啊,我好笑的看着他:“叶将军公务那么繁忙,操心的事却是一样不少啊。”
叶珂亭脸色更加不好了,想要说些什么,恰巧副将送来一份军函,叶珂亭读完之后眉毛都要拧成麻花了。我知是紧急军情,便不再嬉闹。叶珂亭读完军函后正色和我说道:“大白高国整军待发,说是要夺回临河之地,我可能要离开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