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卿笑道:“我看,你巴不得你那夫君回不来。你说说,我这个策该怎么出呀?你一句话,我唯命是从。”
女子掩口笑道:“那我要你去杀人放火,你也去不成。”
陆长卿伸手将她拉近,轻声耳语了几句。只见女子娇嗔一声,抬手朝他胸前打去,被陆长卿一把捉住,顺势将她拉回怀里,俯身亲了上去。
恒雨还无语,低头看向别处,过了好一会儿,抬头见陆长卿抱起那女子往小楼里去了,这才从石头后面探出,四下一望,园子不大,除了那座小楼外,就只有正厅一座。那女子看上去不像会武之人,不知是庄主的妻还是妾。恒雨还无意再探,飞身过墙朝前山而去。
在玉蟾院的墙下坐了半个时辰,高夜才从一旁的小路上跑了下来,近前吐了口气道:“啊呀,这里果然不太平。”
恒雨还轻声问道:“怎么说?”
“我先去了听风馆,那里住着两个外地来的掌门人,我都不认识,且都歇下了,我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便往山顶的石鼓轩去。那里面居然还灯火通明的。我不敢贸然进去,便在四周摸索了许久,在后门院墙外找到了一处浓荫,才悄悄潜了进去。”高夜一脸的兴奋模样,继续道:“那里面居然有不少看守,我好不容易才摸到亮灯的地方,偷偷往里一瞧,吓了我一跳。”
“什么啊?快说。”恒雨还也被他引得精神大振。
“地上一个汉子,面色青紫,两眼瞪得老大,眼珠子都要暴出来了。捂着头在地上直打滚,看样子痛苦得不得了,却叫不出声来。旁边立着一个道士。那个道士手里捏着个瓷瓶,正仔细地观察地上的汉子。然后旁边坐着一个独龙眼,好像在看戏一样,还在喝茶。我听见道士说,‘再等等,还未发作完呢。’我就继续看着,不一会儿,只见那汉子似乎精疲力尽了,也没了神志,只是躺在地上抽搐。这时候,那个道士从瓶子里面倒出几粒小药丸,掰开那汉子的嘴送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只见那汉子不抽了,也不知死活。那道士便唤了两个看守,说把汉子抬回去。听他这么说,我就知道人没死,便远远跟在看守后面,见他们将汉子抬进一个上了大铁索的小门。我实在好奇,便等在门外,终于等到一个没人的空档才从墙上翻进去。进去了才知道,那里面竟是个牢房。我转了一圈,发现关着的都是半死不活的人,看来那个道士一直在用活人试毒药。”
恒雨还道:“什么江湖败类这么恶毒,你后来有没有再去看看?”
高夜道:“那是当然的。我看过牢房之后又折回了正厅。道士和独龙眼还在喝酒吃菜呢。我就听独龙眼说,最近因为西海盟来了,他和手下行动恐怕有些不方便,暂时不能帮道士再去弄人来。听道士的意思,一个练武的人按功力深浅能用五到十次,说暂时还够用。”
恒雨还疑惑道:“独龙眼为什么忌讳西海盟?难道以前和我们有过节?”
“或许吧,这个可能只有盟主和祁先生知道。”高夜点头,继续道:“对了,那道士姓万,回头可以打听一下,江湖上可否有这号人。万道士称独龙眼为狄令主,不知是春霖山庄的令主还是别处来此避祸的门客。我又听了一会儿,见时辰快到了就出来了。其它也没什么,就是独龙眼说,这几天他在山庄里面有重要的事。阿姐,你说,会不会和四师兄有什么关系?他们不会把四师兄拿来试毒药吧?”
恒雨还想了想,道:“大概不会。他们庄主在我们手里,哪里敢乱来。这么着,我们现在就把玉蟾院查一遍。如果没什么就回去,好好休息,明晚再去春霖山庄。怕就怕老宗主住在里面,万一撞上的话千万不能硬上。”
商量妥当,二人即刻行事。玉蟾院里面并无异常,也是住着几个远到的客人。二人回去之后,翌日一天都在屋里养精蓄锐,傍晚时分,仔细打点好装备,乘着暮色又向春霖山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