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叫住他:“茶也不拘什么,烧的酽酽的上来,再来几样点心就茶。”
小二面露难色:“客官,实在对不住,咱们这茶棚地处偏僻,又着实简陋,小二也只有我一个,只是给路过的人行个方便,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口的点心。”
苏锦有些不乐:“糊弄谁呢!你这没点心,那旁边那一桌客人吃的是什么,你少敷衍我,爷又不差你钱!”苏锦财大气粗的将一个指腹大小的金元宝拍在桌子上,那是刚刚从元宝身上卸下来的首饰,苏锦顺手牵羊的塞到自己袖子里,这会子又来装大爷。
小二看着那快金子,都快哭了,想要却又不敢拿:“客官,我这真没有,那些点心是人家自己捎的。”
苏锦一口气噎在嗓子眼,这要怎么说,人家的点心虽好,可有钱买不着啊,苏锦撇撇嘴,悻悻的擦擦流到嘴边的口水。斜眼看了看那桌子上的吃食,一叠桂花糕,一叠炸春卷,还有几块酥油糕,真是怎么看怎么饿呀,小二忙不迭的送上茶来,苏锦拿起大海碗灌了两口,一碗茶下去,更饿了。
那桌坐了两男一女三个人,斯斯文文的,小口吃着点心,不时低低交谈几句。那个女子是个美人,穿着一身绣着百鸟朝凤图的蚕丝裙裳,娴静的坐在那里,只是眉心微蹙,面上笼罩着一股忧郁之色,看样子身子很弱,像她这样的大家闺秀,应该养在深闺的,根本不适合如此劳图奔波风餐露宿。她身旁的男子,一身黑布劲装,长的很清俊,小心翼翼的给女子倒茶递点心,应该是仆从之类的,但这男子看女子的眼神,却是深不见底,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只有女子一人。
另一个男子,丹凤眼,白净面皮,身着一件深色孔雀蓝长袍,举手投足,透着股子贵气,那从容不迫的气场不在九玉之下。九玉坐在桌边吃茶,打量那男子许久,暗暗点头,此人妖力,怕不在我之下。见苏锦眼巴巴的盯着人家的点心,凑到苏锦耳边悄声道:“你莫打他主意,此人甚是厉害,我都不见得是对手。我竟不知道,我不在的这几百年,妖界如此热闹,什么龙啊凤啊全出来了。我区区一只狐妖,竟成了个不入流的了。你忍着些,莫因几块点心丢了性命。”
苏锦身子僵直,耳边的麻痒一直传到头皮,接着就酥了半边身子,一把抓住九玉的手,悄悄的在大腿根上磨蹭了两下,重重的喘息。九玉见他面红耳赤的模样,下狠手在他腿上掐了一把。
“哎呦!”苏锦疼的叫出声来,旁边那桌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来。
华衣男子先是一愣,随即眼神就亮了起来,直盯着苏锦上上下下打量,那眼神就跟黄鼠狼见了鸡差不多,苏锦给他瞧的心里发毛,轻轻拉了拉九玉的袖子,九玉一笑,面含春风的回视过去,男子撞上九玉的眼神,心里一惊,随即镇定下来,回身从桌上端起一盘桂花糕,径直走到苏锦面前:“自家做得小点心,出门在外带着当干粮的,公子不嫌弃,就先吃点垫垫肚子,此处离着城镇至少还有十里多地,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实在不宜饿着肚子赶路。”
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苏锦接过碟子,连声道谢,看着华衣男子温文尔雅的俊脸越发顺眼。吃着桂花糕,又饮了一杯苦茶,苏锦四肢百骸都觉通泰,笑着请那男子同座:“兄台,在下苏锦,是个读书人。这几位…额都是在下的朋友。不知兄台尊姓大名?相识既是有缘,兄台丰神俊朗,在下心羡的紧,咱们不若结交一二?”
华衣男子竟也不客气,衣摆一撩就坐在苏锦一侧的空位上:“几位公子俱是气度不凡,在下也正有结交之意。在下鸣凤,那桌上座的是舍妹鸣凰,还有…一个随从。”
坐在苏锦另一侧的九玉已经黑了脸,其他几个人见九玉脸色不对,皆闭了嘴默默吃茶,暗自为苏锦捏了一把汗。
苏锦却浑然不觉,犹自和叫鸣凤的男子攀谈:“兄台果真人中龙凤也!令妹也是天宫仙娥一般,只不过,看令妹的神色,似乎身子有点不足之症?”
鸣凤也见到九玉阴沉的脸,但却并不畏惧,淡然一笑,对苏锦道:“实不相瞒,我这妹子,要说美,世上还真没哪个女子比的上,只是,她生来便是如此,气血两亏,吃了多少珍贵的补品药品下去,也总不见好,真真愁死个人。说起来,这事原是我做哥哥的错,凰儿与我乃是同胞而生,我上下来身体强健,凰儿却体弱,定是我抢了她的养分。”鸣凤说着一脸愧色。
苏锦听了,也唏嘘不已:“既然令妹身子柔弱,正该好生保养才是,怎的还带着她出门?鸣凤兄眉宇间也有疲惫之色,莫不是赶路走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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