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半大孩子,一副囧样,莫非一点酒就醉了不成?
醒来时,重瑾瞪大了眼睛,双手双脚被捆在板凳上。恐惧万分:“士可杀不可辱。”
荆邪笑笑:“不须辱你,你只要告诉我,这画中的手镯是宫中哪位妃子的便可。”
重瑾一看,脸煞白:“你想怎样?”
荆邪摆了摆手:“也不怎样,我来京投靠我姑母的,只是我没她的画像,只记得她手腕上有这么一只手镯。你若能告诉我,那便甚好。”
重瑾松了口气:“这种手镯,宫中有很多人带,你姑母叫什么名字?”
荆邪想了想:“茗、茗堇。”
重瑾一口接下:“茗贵妃是我母妃,你是来投靠的,是否应该对我真诚点?”
荆邪笑的傻傻的:“那你,应该叫我一声姐姐的。”
重瑾囧,原本怒红的脸,绿了、然后又绿了,最后黑成一道线。
这女子,真、真该死。
一路上,重瑾愤愤的,嘴角翘的老高。荆邪怕意外,给他吃了颗养颜丸,谎称是毒药,让他带着自己去皇宫找姑妈。
重瑾指引着她悄悄的从皇宫背面溜进,这四周的宫殿,便是后宫东、西十二宫。
重瑾是极其害怕被宫里其他人发现,他私自逃宫,所以一路上走的忐忐忑忑,可荆邪不同,远远看到对面一片绯色,像是师傅提过的一种绯色夜明珠所发光芒。
荆邪拍拍他的背,想靠近看一下,这难得的瑰丽。重瑾低头皱眉。
夜色还沉寂在昨日所烧宫殿的氤雾中,夜明珠所散发的光芒,就像云层中冉冉升起的红日,那红日中,一女子,一身红装,静站在半路中,手指微颤。
:“阿嬷,她,她是真的死了吗?”
“娘娘,你身子薄,还是回去多休息吧!”
:“阿嬷,你告诉我。”
“茗,茗贵妃只是出去办点事,遇到了点麻烦,但救援的亲兵已经过去了。”
皇后沉下一口气:“那就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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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的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这,再一看,重瑾还在原来的位置站着,眼里紧张,还带着一丝期待。
荆邪闭上眼,姑母出事,她,还是不要告诉重瑾的好。
重瑾吃惊于她的脸色苍白:“你,没事吧?”
荆邪走到他面前,摆了摆手:“我今天,不想去见姑母了,不如,你陪我喝酒去吧?”
重瑾皱着一张脸:“为什么?”
荆邪哑声,寻着借口。一口咬定:“我失恋了!”
重瑾微摇头,不信。
荆邪咳了下:“我被人违婚才逃下山的,刚刚听那边有人在讨论朝中尚未婚娶的男女青年,我心痛。”
重瑾听出了另一层含义,不是信任她,而是突然想起前些天在殿中看到的请帖,失声问道:“是否是巫灵司四大护法之一的玄武司--执明?”
荆邪摇头:“不是。”
重瑾晃了晃脑袋,:“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或者,你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