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哭了。”
小酒馆内,楚蕴坐在底楼的饭桌旁,推推她的胳膊:“再哭我就报衙门去了?”
楚蕴:“我就说,我媳妇嫌我长得太俊,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让我整容不可。”
:“你还哭?”
荆邪把眼泪擦干,看着他,然后笑着笑着,眼泪又掉下去了:“你不能换一个?”
楚蕴:“好,你想听什么故事?”
荆邪:“听你整容后的,变成丑八怪后的。”
楚蕴低咳了下:“嗯。原来,你喜欢长得丑的啊?”
荆邪趴在桌子上笑,左手伸出去就去够酒杯,楚蕴忙倒一杯水换过去:“来,借酒消愁,咱以茶代酒。”
荆邪把杯子推开,又要去够酒壶:“你可真够傻,当初只学术法,干嘛不学武功啊,还需要人保护。”真是,不然她也不要留下来,也不要离开师父,还有那一群逗比师兄。
楚蕴抿着唇笑,把那壶酒从她手中小心拿出来:“乖,喝杯水,咱们回去睡。”
:“不要!”
荆邪趴在桌子上,半醉,半耍着酒疯。她怕他真的要夺这太子之位,夺这天下,怕像以往的历代皇位之争一样,充满了排斥,一山不容二虎。哪怕是亲兄弟。
那天晚上,她喝酒,喝半醉,酒醒了,又耍无赖趴在桌子上不动,一会笑,一会难过,她没敢去问,没敢去问他日后到底要不要争皇位,会不会跟重瑾(三皇子重瑾)大打一仗。
只是抿着唇笑,难过后就笑,三师叔性子随朗,有啥说啥,他说不高兴了,你就笑着,抿着唇,忍着眼泪,笑着、笑着,然后心情就会好很多。
见完面后,当晚师父就跟十一师弟走了。十一师弟诺诺的看向师父:“师父,我们为什么要帮三皇子重瑾,这样对师姐是不是太不公了?”
师父当头敲了他一下:“这皇权之争,作为江湖中的一个大帮派,必需要表决一个态度。执明那小子,十三年前就放弃了这太子之位,恐怕他意不在天下。”
十一师弟:“所以,师父是说姐夫不想做这帝王,那直接都支持三皇子殿下不就好了?”
师父又敲了他一下:“可你觉得伽若祭司最为得意的弟子,执明,他自己都不要皇位,他还会费尽心思帮别人夺位?”
:“他要的,是为天下寻一明主,这才叫巫灵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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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镇,百里翠云失踪了。
带着那一份图纸。
百里云河思来想去,他一定要出去探个究竟,一路一直跟到陵安墓,靠着这么多年的锻炼,以及跟荆邪学过的几招飞檐走壁的轻功,在暗处弄倒一个人,然后冒充那个人的模样混入队伍。
百里翠云被软禁在营帐中,随行都跟着两个女侍卫,还是带刀的那种,目光都凶巴巴的,看谁都一惊一乍的,怒着眸子。
好像随时都有人要杀她们一样。
百里云河混入靠近那群人的一个营帐中,跟他们一样在阴潮的营地抱着膝取暖,头目说,这墓地阴湿,而且越往里越冷,所以在这样的营地中,就是锻炼大家的耐受力。
营帐的中央,是一个大水池,池中浸满了冰块,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