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酒宴,吃完很快便散了,本来楚蕴就是想一睹尊颜,顺便问清一件事。双方之间又没有特别的话要谈。
走在回去路上,楚蕴摇着扇子,重重吐出一句:“看来,这四殿下想夺东宫之位不成,这东宫之位,应该就在二殿下与公子殷笙之间。”
荆邪:“殷笙?”
楚蕴:“他长我两岁,在容妃嫁入皇室之前出生,容妃未嫁入时,帝王昏~淫,贪恋女色,而公子殷笙之母又是宫中人,还是当时宫中有名的才女。容貌极好,加上之后殷笙九岁拜为上卿,恐怕,就连帝王也认为,他极有可能是皇室血脉。”
荆邪:“那你不也是?”
荆邪慌忙又抿住了嘴。
楚蕴站立,吸吸气,用扇子在她头上重重敲了下,靠近她的耳边:“上仙入凡,只是借了凡人的肚子,我血统纯正,可不是什么凡人血脉。”
荆邪:“那我?”
荆邪用剑柄指了指自己,有些郁闷之火:“那你成事了,赶紧走,我还要嫁人呢!”
这什么人啊,他是上仙入凡,又不是人,干嘛跑来祸害她一个姑娘,她又不是男人,越老越香,年纪大了又不当误娶媳妇。
等她陪着他渡过他的劫,他一个人成仙走了,她就是她一个人,万一到时年纪也大了,这辈子,谁还来娶她啊。
努着嘴,扁着唇。抱着剑砸他一拳,就快步往前走。楚蕴站立在后面,紧紧皱眉,死死皱眉。
之前,前面六世,她怪他对她隐藏太多,总是做好了再来通报一声,所以这一世,他一点点的,能告诉的都告诉她了,她还是这样,简直是笨,笨的不可理喻。
他之前好像说过,要带她去找十州三岛寻仙草的,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历了劫,就不管她了,这一世,他哄她玩的吧?
若是她这样以为,那他就不管她了,反正看看她生闷气,也蛮好。
几日后,比试正式开始,比试的结果是二殿下的人获胜,但是二殿下突然暴病而死,二殿下的母亲右皇后便想将二殿下手中的势力全部转移到仅仅两岁的五皇子仲念手中。
与此同时,国师府拿出在陵安墓所盗的另外半枚前朝玉玺,作为四殿下殷玥的势力代表呈上给帝王。
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的事,五皇子仲念拥有一半其姐姐二殿下的人所赢得的半枚前朝玉玺,这四殿下手中又拥有国师府在陵安墓中盗得的半枚玉玺。
所以东宫之位应该就在这两人之间抉择了。
结果,帝王谁都没有册封,只是以二殿下刚死,举国哀痛,大办了丧礼,便没有提这事了。
而转眼,日子已经进入深冬,楚蕴便带着荆邪回到了苗疆,在巫灵司内过冬。穷奇猫,每天瞎嚷嚷着,楚蕴便教荆邪一些占卜、星宿。
陵安城的那些事,就像一个无解的梦。原本那场比试是三皇子重瑾赢的,结果赢得文试的三皇子队伍中那个人,突然叛变,成了二殿下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