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浅何过来给她送饭时,注意到她指尖,左手中指有点暗沉,便就刻意问了下,荆邪瞧了一眼:“哦,应该是不小心被桌子上的刺给扎了下。”
浅何:“那桌子上,怎么会有刺?”
荆邪:“你的桌子,我怎么知道?”
浅何抿嘴,打开盒子,又拿出一颗药,死活逼着她,看她亲眼咽下去。相谈不欢,荆邪是刻意逼着他,免得惹事,被他妹妹猜疑又陷害。
浅何,脸色白了又白,毕竟是岚裳人,有些大男子脾气,一甩袖,走的也决然,但是也不甘,有些怀疑自己究竟是哪点又惹她了?
下午,处理了些庄内的事,又跑去看她闲敲棋子,手中还握着一本书。
荆邪抬眼,把乱伸的腿赶紧收了收,一本正经的坐直身子看书。
浅何走到对面,坐下:“下棋?”
荆邪:“不会。”
浅何:“那我教你。”
荆邪:“不乐意学。”
浅何:“这里是我家~!”
荆邪吸了口气,无奈的便陪他下。
棋子,若下的入神了,最能静心。
浅何看她慢慢的放松下来,一头乌黑的发丝松松束起,月白亚麻衣,休闲,最是家居的衣裳,勾唇一笑,是无限的儒雅,指尖捏着枚棋子,作犹豫不决状。
浅何:“上午来人了?”
荆邪点头,手里捏着一颗白子正琢磨着,他这一步走完,她下一步要走哪一步。
浅何:“是浅画?”
棋子突然一抖,落下。
荆邪慌忙捂住自己的嘴,轻咳了下:“我不知道是谁。”
浅何低下了眸子,扫向棋盘,毫不客气的将她的白子吃去一大半。
荆邪怒瞪着他,带着冷冽的杀气:“你公报私仇?”
说完,白子一落,亦杀他一片黑子。
浅何动了一颗棋,轻闭了一只眼,错过绝好的进攻机会,故意出错一步。
声音依旧温润、浪静:“是浅画来过?”
这下荆邪坐立不安了,身板挺直:“我没有要伤她,她自己突然蹲下的。”
浅何更好奇了,目光深究。
荆邪有些警惕的要去抹身上的匕首,身子有些往后缩,将事情一一讲完。
浅何却突然笑了起来,走近,摁上她的匕首:“这几天不要出去,我会管好她的。”
荆邪:“你不怪我?”
浅何:“说明了,就不怪。若是说不明白,那个情景,若是没有那颗药,你保准被陷害。”
然后又把装药的盒子,连剩下的药都给了她。
浅何:“以后小心点,浅画是我母亲妹妹的孩子,跟我同父,但是她不知道,只觉得她是被收养的,生性多疑,在府中没有安全感。”
荆邪:“所以,她才不把你当哥哥,而是当做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