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帕红了脸,笑得一派天真:“是是是,仙君功劳甚大,锦帕这就给仙君捏肩捶背解解乏。”
苏慕啧了一声:“倒是有些诚意。”
锦帕走了近来,苏慕戏谑着倒了杯茶,整好以暇望着锦帕。锦帕微窘的一跺脚:“仙君糊弄人,仙君还未曾说小狸何时能醒。”
苏慕不急不徐啜了口茶道:“三日之内。”
锦帕一双眸子如星辰般闪了闪,心里一块大石骤然落地,朝着苏慕昂首一笑。
苏慕放下茶杯,轻笑着说了一句:“无量,你何时有了这听墙角的癖好?”
锦帕有些懵,茫然的环顾了四周,连无量神君一个影子也未见到。正欲询问,从房梁跃下一道黑影,正是神色有些僵硬的无量神君。
苏慕站起身来:“可有蒹葭的下落?”
无量偏了头,一副不愿答话的样子。锦帕见状忙打了原场:“无量仙君,喝茶喝茶。”
苏慕握住锦帕手臂,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朝着无量扬了扬眉。
无量仍旧是偏了头不瞧一眼,末了冷冷扔出一句话:“我已探过,蒹葭果不是被那树妖擒了去。”
苏慕不紧不慢的哦了一句,面上浮出一丝揶揄的笑。
无量不情愿的拱了拱手:“还请苏慕神君大驾,运一运天演之术,探探蒹葭此刻在何处。无量感激不尽。”
锦帕瞧着无量别扭的样子,忍俊不禁扑哧笑了出来。无量对她怒目而视,锦帕有些后怕的闭了嘴。
苏慕摇了摇头:“无量,那日是吾不曾考虑你,救蒹葭自是义不容辞,不必担心。”
无量急道:“那你还不卜卦!”
苏慕蹙眉:“莫急,天演卜卦需得以一样贴身之物为引,这天字第一间原是蒹葭卧房,找一出来也不是难事。”
锦帕摇头想了想:“姑娘家物件,仙君怕是不方便,还是我来找罢。贴身之物吗?发簪或者衣物都可以?”
苏慕点了头:“如此甚好,皆可。”
锦帕点了点头,朝着梳妆匣走进,翻了片刻道:“蒹葭姑娘当着清冷,这匣子里竟只有写玉石硝粉,半幅钗环也不曾见到。”随机又咦了一声,从底层抽出一支钗子:“嗯?这上阳花钗倒是别致。”
无量神色差到极致,苏慕也冷了声问道:“上阳花?”
锦帕有些不明所以嗯了一声,又问道:“怎么了?”
苏慕已运了仙力掇过细钗,口中念念有词,满室流光,与天界百年一遇的极光竟有些相似。锦帕紧张的屏了息。
良久,那金钗似乎附了仙力,狠狠钉入地板。上阳花饰碎成齑粉,凝目细看,那钗子竟钉入地板有半指余深。
无量声音有些颤抖:“如何?可曾探得?”
苏慕收了仙力冷哼一声:“真人不露相,真是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