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也没催，他知道儿子离开家这么久，需要时间适应。

尽管两人所认为的“适应”并不是同一回事。

良久，赵益开口：“我，我想要学习法术！”

赵谦一怔，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个整天将“天下第一”挂在嘴边的小男孩的身影。

“是因为昨天见到菱菱，受刺激了？”他微微一笑，然后沉声道，“但是你知道的，我们赵氏的术士血脉已经断绝百年了。”

“我知道！”赵益点点头，攥紧了拳头，恨声道：“但是我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如何？当世三大主流的修炼体系，术士和魔法师你都没天赋，骑士之路受天赋的影响最小，却最考验人的意志，你小时候吃不了苦自己放弃了。蜀山避世，有缘方可拜入其门下，别说是我们赵氏，周天子亦是做不到！你说你还能做什么？！难道要去修阴阳师这样的小道？！”赵谦说到最后语气也出现了些许波动，接着又用赵益听不到的声音喃喃道，“除非，那个计划可以成功……”

赵益沉默，他能看出父亲并不是针对自己，更是对赵氏百年命运的不甘！

“可是，纵观周国三千年历史，各诸侯各家族有兴有衰。独我赵氏却是血脉衰退到连半点天赋都没有！我不信这没有缘由！”

是的，赵益之前在网上研究资料的时候就发现了，三千年大浪淘沙，有所起伏很正常。那些曾显赫过一时家族有些已经永远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

但是！

那些家族之所以消失，最根本的原因是子孙不兴，断绝香火。人都没了，家当然也就消失了。

赵氏人丁兴旺，却诡异的失去了修炼法术的天赋。只要是赵氏血脉相关者，尽皆连入门都做不到！如今很多家族不愿与赵氏联姻，原因就在于此。

人们将赵氏这种现象列为世界七大未解之谜之一。

关于其原因网络上众说纷纭，甚至不乏有分析得有理有据之人。对于这些说法，赵益自然是无法完全相信。毕竟别人再如何猜测，肯定都不如作为当事人的赵氏一族知道的更多。而作为赵王袭爵之人的赵谦手中肯定掌握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果然，听到这话赵谦原本微怒的脸色一下子平静下来，顿了顿，他才缓缓开口说：“你猜的没错，这是一个诅咒。一个，笼罩了整个赵氏的诅咒！”

“既然知道是诅咒，想办法解开不就……”赵益感到豁然开朗，但是看着父亲依旧阴沉的脸色，他的心又是一沉。是啊，要是那么容易就能解除的话，赵氏也不至于被困于这窘境百余年！

赵谦见赵益复又沉默，知道他想明白了，于是接着解释：“我们知道的也仅限于此了，甚至于这是何种诅咒，怎么出现，由何人所施这些问题我们都不知道，又何谈解除！”

“这世上有那么多强大的人，他们也没办法解这诅咒？”

赵谦长叹，道：“是啊，百余年来，我们向许多高人求助过。但他们全都表示无能为力，唯一能确定的，便是施展这诅咒的人，其实力无比强大。那是远在第十能级之上的力量！”

父子二人陷入一阵沉默。

“第十能级？”良久，赵益从失落中回过神来，注意到刚才父亲好像说了关于力量体系的东西。

“呵呵，看来你连实力境界的划分都不清楚啊。”赵谦显然也已经平复了心情，轻笑了一声道。

赵益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下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