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混元子果然没有猜错,这个进入洞内议事大厅之人,正是坐着轮椅涕泪横流的秦受,尤其,秦受那流出的鼻涕,足有一尺多长,就像黏连的糖浆,抻出千丝万缕,着实倒人胃口。
而叶晓浪一见废人秦受,大嘴咧着就跟蹲在荷叶上的青蛙一样,鼓动腮帮子,胸部一张一缩地抽泣,令叶晓浪心中生厌,不过嘴上还是说得很好听,叶晓浪说道“秦道长,我知道您很难过,一个人少了两条腿不仅行动不便,还会被人看低一眼,不过秦道长您放心,我师叔崔豹说了,如果您确实心灰意冷的话,他愿意帮您接管火云山道观,以补偿对您的伤害。”
秦受听到这里,哭得更凶了,可嘴里吐出的话语却极为激进,估计他的甲亢之病又犯了“叶晓浪啊叶晓浪,你他么损透了!”用手一甩鼻涕,又说道“崔豹弄断了我的双腿,就是你小子的坏主意,我要在道友混元子的面前揭发你,让他替我评理,清除你这个九阳派里的败类!”
崔豹一听这句话急了,大喝道“住口!你这个阴险的小人,你还好意思反咬一口,你登上桃源岛的目的我是一清二楚,你要偷偷上岛,逼大财主张旺卖出桃源岛,而后杀死张旺,把岛上的宝藏据为己有,我替老好人张旺废了你,就是替天行道,你还敢狡辩吗?”
“我——”秦受此刻就像霜打的茄子,想反驳却不敢在贼尖的叶晓浪面前,以及火眼金睛的混元子面前辩解,于是,秦受不仅不哭了,还低下头默不作声,不过这家伙的眼珠子却越转越快了!
这个时候,大人物混元子终于开口了,不过他的话语里掺杂着诸多私情,混元子一捋银髯,微眯双眼盯着低头不语的秦受,说道“秦道友,万事总有个因果关系,你可以扪心自问一下,你想加害别人,难道就不允许被别人加害吗?再说,那日不是我去桃源岛和张大财主有事相商,恐怕你秦受不止会断腿,依着我师弟崔豹的脾气,一定会弄死你!所以说,我有恩于你,崔豹加害与你,这一功一过算是扯平了,明日我把你送回新荣市八通县的火云山道观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秦受听到这里抬起了头,眼泪汪汪地说道“道兄之言感人肺腑,他日我定当上门酬谢你救命之恩,不过,我与叶晓浪的恩怨,决不能就此了断,我至死也不服气!”
混元子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不服他什么?”
秦受揉了揉哭得通红的“狗眼”,回应道“我虽然双腿已断,但我不服叶晓浪的功夫,我要跟他一较高下!”
崔豹提醒混元子,说道“师哥,你别听秦受之言,他意图很明显,就是想以大欺小,借比试之名,要晓浪的性命!”
混元子一捋银髯,笑言“呵呵,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莫要多虑。”又对秦受说道“道友莫要激动,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们二人既不当面相残,又可以一较高下,你觉得如何啊?”
“......”秦受迟疑了一下,说道“请赐教!”
秦受说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坐在黄金大椅上的混元子,而站在师叔崔豹身边的叶晓浪,也不错神地看去,显然叶晓浪与秦受都很关心这个“玩弄人命”的游戏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