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浪在这个偌大的道观内的温泉山上,给叶宏宇疗伤,却在凉亭内饮茶自语之际,碰巧见到了刚刚结识的五行岛的大寨主韩方铭,于是,两人就这样坐在凉亭里,边饮茶边闲聊起来。
叶晓浪给韩方铭又倒上茶水后,说道“韩前辈,您这一辈子都呆在五行岛上,不觉得大材小用了吗?依我看您还能够展翅高飞,飞上九霄云外啊!”
韩方铭笑言道“呵呵,人们都说叶道长你小小年纪口才是出类拔萃,尤其对于人心的揣测更是了不得,今日一深谈,我是深感佩服。”
又一转话锋说道“其实你说得不无道理,想我韩方铭二十几岁时,就带着十几个兄弟坐船,去向了那五行岛,这一晃都四十年过去了,五行岛上的开发已经达到一定水平,我们卖海产品和当地特产,收入算是颇丰,不过,我至今总感觉到自己虽然有了钱,但是在精神上却总是觉得,缺少一些练武之人的荣誉感,而我又无法解释这种难以言表的情感,可能这就是你所说的‘大材小用’心有不甘吧。”
叶晓浪则说道“韩前辈,晚辈我毕竟年岁还小,对于您的心境我不敢多加揣测,不过我有一点必须明确指出,人生在世最好不要给自己留下太多遗憾,只要有热情就要去行动,因为没有人能保证明天的早晨你还能睁开眼睛,看到太阳!”
叶晓浪说得这句话,切中了大寨主韩方铭的心底要害之处,显然韩方铭已经意识到自己年事已高,再不去完成自己内心的想法,恐怕就来不及了,于是韩方铭端起石桌上的茶水,以水当酒一仰脖子“咕噜”灌了下去。
而后思虑着说道“眼下我唯一的一个愿望,就是在新荣市里,成立一家以我韩方铭命名的武馆,我要带着我的十一个同甘共苦的兄弟,广收高徒,将我们十一人的功夫传播下去,让我们的名号在人间流传下去,你看,我是不是贪图的太多了呢?”
叶晓浪一听这句话,微笑着回应道“韩前辈,如果让我说句心里话,我要告诉您,我很佩服你,就冲您刚才的话语,我就意识到了咱们才是真正的一路人,您的追求很高,当然会有人说这也算追求吗?但我对追求的定义就是即能成就自己,又能成就别人,这才是一个真正大人物的标准定义,向那些唯利是图,一辈子靠‘搜刮’民财聚财,却不愿将财力用之于民的下三滥家伙,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我不认为这样的人值得尊敬,同时我会跟这种人保持距离,为什么会保持距离呢?原因很简单,这帮家伙只想赚别人的便宜,不会吃一点亏,您说这要是做生意的话,还不得打起来啊!”
韩方铭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并说道“别人都说你很狡猾,但是我认为你是一个心直口快的年轻人,你这人有多重性格,但你的骨子里的最深处,是嫉恶如仇的,你喜欢和做事痛快的人交往做生意,而我也喜欢痛快之人,因此,你与郭广宁有天壤之别,我与你无有差别,咱们合作可以干一番大事!”
这一刻,叶晓浪盯着韩方铭,韩方铭目不转睛地看着叶晓浪,两人虽然没有言语,但是两对眼睛里都闪烁着炯炯的亮光,因为二人都意识到,真正的朋友是不需要过度互相“吹捧”的。
然而未来一同合作做生意,是需要有共同的目标,当然缘分或许更为重要。
叶晓浪与大寨主韩方铭谈话非常投机,以至于叶晓浪忘了给还躺在大青石上的叶宏宇拔银针,而当叶晓浪想到叶宏宇还躺在大青石上之际,就当即站了起来,这边的“白条鸡”叶宏宇竟然也醒了过来,于是,叶晓浪带着“好事”的大寨主韩方铭,来到了已经坐起来的叶宏宇的面前。
此刻,叶晓浪看着叶宏宇那略带红润的脸,问道“叶施主,你现在感到好些了吗?”
叶晓浪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刚才破口大骂的叶宏宇感到有些羞愧,因为聪明的叶宏宇意识到了,刚才叶晓浪老板“使坏”,其实就是为了给他叶宏宇治病,才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