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雪花一听陈东河主动提到了中午时的话题,不由一愣。她之前心里异常纠结,倒是比陈东河更想利用酒精来麻醉她那颗矛盾和不安的心。可是,她的思维却异常清醒,不由思量起来了···
陈东河一看焦雪花沉吟不语,便催促道:“雪花你倒是讲话呀。”
焦雪花心里暗地衡量一下,突然觉得自己再向老公捅破他受贿的事情非常不妥。这样不仅会暴露自己跟谭耀成的联系,甚至还要牵连到郝向阳。如今的老公跟往日不同了。他似乎变得异常可怕了。
所以当陈东河再次敦促她时,她故意舌头一直道:“我···我们在中午时聊过什么了?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陈东河一看她好像已经醉了,就趁机提示道:“你中午是问我和王书记的关系。难道你已经掌握王书记的秘密了吗?”
焦雪花心里一动,便故意诧异道:“王···王书记家有什么秘密···我怎么知道?”
陈东河一看焦雪花的舌头有些直了,便进一步提示道:“雪花,你是不是了解到王书记家到底失窃什么东西了。或者你已经跟那个小偷或者他的主使人了解到什么情况了?”
焦雪花已经敏锐感觉自己的老公是一步步套自己的话。他确实变得令人捉摸不透了。这不由让焦雪花心里一惊,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就故意把脑袋垂下去,并趴在了餐桌上。
旁边的李姐见状,便提醒道:“东河,她好像喝醉了。”
陈东河心有不甘,便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雪花,你怎么了?快醒醒!”
可是,焦雪花只是娇哼了一声,继续埋头装睡。
李姐也皱眉头道:“东河,你就别烦她了,就让她好好歇歇吧。她昨晚都没有回来睡觉,肯定最近特别累。”
陈东河显然没有达到自己今晚的目的,心里异常懊恼,便只好站起身来,把已经‘人事不省’的妻子抱起来,奔向了二楼···
此时的焦雪花被老公抱在怀里,真有一种腾云驾雾般的感觉,但她却没有往日的温馨了,甚至感觉自己正在以身饲虎。这让她惊悚不已。
第二天,她醒得很晚,一睁开眼睛,老公已经不住身边了。她立即坐起来了,先回忆一下昨晚的情景,然后动身收拾自己···
当她洗漱完毕后,就捯饬好自己,然后下楼了。
“雪花,你的酒劲醒了吗?”李姐好像正在楼下恭候她,并笑吟吟地询问道。
焦雪花“哦”了一声,又随即问道:“东河什么时候走的?”
李姐回答道:“他走了好一会了,说今天公司有一个会。”
焦雪花点点头,便去餐厅吃饭···
不料,那个在家里深居浅出的谢肇辉正在餐厅里吃饭···
他一看焦雪花进来了,就立即起身道:“太太早。”
他不等焦雪花回应,就要匆匆走出去。
焦雪花立即制止道:“你还没吃完饭吧?就坐下来一起吃嘛。”
谢肇辉显得很难道:“我只是一个下人,怎么能跟太太同桌进餐呢?”
焦雪花淡然一笑:“谢先生说哪里话?我们都是平等的。李姐跟我们不是同桌吃饭吗?你就不要客气了。”
谢肇辉一听焦雪花这么说,就不好再驳她的面子了,就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其实,当初陈东河请谢肇辉守护他的家时,曾遭受过焦雪花的反对,并说在家里多出一个大男人,会让她感觉有些便扭。陈东河就表示说,谢肇辉不会当众在家晃来晃去的。焦雪花在这段时间里,果然极少见到这个男人。
如今他俩一起用餐,这让焦雪花思索起陈东河聘请这位保镖的真实用意···
她的脑海里又回忆起郝向阳的话——我本想再请小谭去行窃你的家,因为我猜测你老公一定有行贿其他政府官员的账本。不料,我很快被你盯上了,不的不放弃这个计划。
焦雪花想到这里,心里不由一凛,难道东河已经预感到那天在王书记家里与徐洁的谈话被‘小偷’听到了。他为了防止对方行窃自己,所以专门聘请了一个保镖?
一定是这样的!
焦雪花心里迅速做出了肯定,老公安排这个保镖潜伏在家里,甚至想守株待兔,抓到那个‘小偷’。不过,在东河的书房里真有曝不得光的东西吗?否则他为什么会担心被盗呢?
焦雪花也许想得走神了,一不小心失手把餐桌边的一个玻璃杯碰倒了,并顺势滚落到餐桌下···
焦雪花一惊,想做任何反应,但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谢肇辉正好坐在距离她旁边不远处,虽然餐桌很大,但早点东西不多,所以就集中到了一块。他俩就毗邻而坐,并没有坐到对面。
就见谢肇辉突然来一个侧身半鱼跃,那只玻璃杯在距离焦雪花脚下地板不到一尺时,已经被谢肇辉捞到了手里。
本来谢肇辉的身子快速启动,会产生一个很强的惯性,但他抓到玻璃杯时,却来了一个急速刹车,就在自己身体距离焦雪花的娇躯仅仅几公分时,生硬地停住了。他然后迅速收回身子,并把手里的玻璃杯从容地放在焦雪花的跟前的餐桌上。
焦雪花被他一系列的动作惊呆了,没有料到对方身体反应动作几乎比自己的思维都快。自己身边的男人居然是身怀绝技!
“太太,您要当心。”谢肇辉脸不红心不跳,并平静地提醒道。
“谢谢您。”焦雪花赶紧表示道,“谢先生真是好身手啊。”
谢肇辉淡然一笑:“不过一点雕虫小技,让太太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