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朱大少变过猪头之后,莫虚又变成了一个猪头。
要不说呢,难兄难弟,朱大少心肠最软,莫虚又是个没脾气,因此莫虚来找朱大少哭诉,朱大少就只好安慰他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啦,大丈夫何患无妻啦,自古红颜多祸水啦,屋漏偏逢连夜雨啦,总之执迷不悟苦海无边,不如悬崖勒马回头是岸,索性剃度出家效仿朱大少爷,方可逢凶化吉祸兮伏之所倚,就比如朱大少壮志凌云经天纬地,还不是娶了归小巧这一只……
不说了。
朱大少,也哭了。
莫少爷,又笑了。
事实如此,不用劝滴,所有悲惨结局正是一切快乐源泉,这就是人心。
归小巧,冷眼旁观。
第一,莫虚根本就没有把归小巧放在眼里。
第二,他那幸灾乐祸的嘴脸让小巧很生气!
第三,归小巧,什么都知道,归小巧可以看透人心。
有这三点就够了,莫虚就是一个以貌取人的绣花枕头,一个中看不中用的驴粪球子,这就是归小巧对他作出的评价。
应该说是定论,极为中肯。
屁嘛都不懂,还自命不凡,所以说莫虚就连朱大少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活该有此报应:“大嫂?大嫂?”
你看。
刚刚因为**遭到毒打,这又调戏上小巧嫂子了:“嫂夫人?嫂夫人?”
归小巧,只不搭理。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真是没有想到,龟字头上也是:“乾坤有精物,至宝无文章,雕琢为世器,真性一朝伤——”
猪头吟诗了,对着一只龟:“好!”
朱大少拍手,喜道:“好诗!”
这是在赞美归小巧,滴龟壳有如美玉一般漂亮,性也温润如玉,贤惠得要死:“咔!”
冷不防归小巧头颈电射而出,狠狠一口咬下:“啊!!”
筷子,保持着挟菜的姿式,朱大少惊叫一声:“这!!!”
右手,食指,莫虚痛极而呼:“放手!放手!”那是习惯了,此时不对路:“松口!松口!啊——————————————————”
为什么?
只能说是活该,这个登徒浪子,居然敢摸归小巧圣洁美丽的玉壳:“大少!大少!”
只好求救,于朱大少:“不怕!我有办法!”
朱大少就:“恩啊~~恩啊~~”
叫。
没用。
归小巧,也是气急了,一味死咬:“啊!啊!啊!!!!!!!!!”
就已经,咬到了骨头,眼瞅就要咬断了:“这!住手!不是,住口!”
朱大少是,勃然大怒:“归!小巧!”
说话抄起一牛耳尖刀,是为切割烤羊腿之用,声色俱厉,指点呼喝道:“呔!你这毒妇,休得猖狂!再不松口,剁掉你地**!”
怎么样?
兄弟如手足,贤妻如衣物,关键时刻也就看出来了:“我数到三,一!”
当其时,归小巧是心凉如水,万念俱灰:“二!”
终是缓缓松开小嘴,眼中已是流下了泪:“你砍,你砍,你砍吧,朱!富贵!”
话是如此,头又缩回,嘤嘤哭泣,委屈万分:“相公……你就……砍死了我吧……反正人家……已失了清白之身……咿咿……”
寂静。
朱大少举着个刀,张着个嘴——
莫虚泪流满面,噙着手指头——
哥儿俩,都傻眼了,只见归小巧,变小,变小,变小,变小……
及至,几乎看不到,变成一跳蚤.
还自嘤嘤哭泣,入耳凄惨悲戚:“嫁鸡……嫁狗……反正……这辈子……做鬼也不……呜咿咿呀~”
终至,悄无声息。
……
……
“小巧?小巧?”朱大少,屏住呼吸,拿眼凑近至桌面看:“爱妻?爱妻?”
莫虚一时忘了疼,心说,怎么可能?
“宝贝?”
朱大少的眼珠子,就已经凸出来了:“亲?”
然后就是:“咦?”
没了。
归小巧,不见了。
此为黑水龟族秘术之一,须弥芥子。
两个人是,面面相觑!
朱大少,可真是捡到了宝,这须弥芥子之术乃是天赋神通,天下少有,妙用无方。
……
……
“不可能!”朱大少一语否决,眉头紧皱:“在肚子里?怎么可能?”
莫虚在听,侧耳倾听:“相公……相公……”
如同听胎:“真的真的,你听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