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枫先将耳朵贴在陈宇的胸前,倾听有无心跳声。
再伸出食指放在他的鼻子前,探测鼻息。
最后,拿起他的手腕,测量他的脉搏。
等所有检查都做过之后,这才对二个女生报告检查结果。
「妳们放心,他没事,只是稍微有些缺氧,等一下,应该就会醒过来了。」言枫总算松了一口气,顺手替他把胸前的钮扣解开,让他的身体感觉舒适一些。
「呼,太好了,真是吓死人了,」夏岑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多亏文崎的帮忙,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哈哈,没有啦!」文崎突然被称赞,反而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对了,为什么我们才一出教堂,毛蜘蛛就一下子全不见了?」
「是啊,这就是万恶谷每天一大早叫我们起床的闹钟,并且迫不及待想赶我们离开敎堂的方法,以后,妳会慢慢习惯它的。」言枫向她解释。
「什么?」文崎诧异的瞪大双眼,「原来你们每天都是这样被叫起床的哦?我的妈呀,这未免也太恐怖了。」
「噗~」看她的反应,其他两人同时爆笑出来。
「你们笑什么?」文崎一头雾水,「我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
「不是,」夏岑止住笑声:「是妳说的话,和我们之前说的完全一模一样。」
「是啊,」言枫接着搭腔:「所以我们才会觉得特别有趣,没别的意思,文崎,妳别见怪。」
「原来是这样。」
三个人就这样待在陈宇身边,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宇渐渐恢复知觉了。
「咦,怎么大家全在这儿?」陈宇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是啊,我们都在等你呢?」文崎微微一笑。
「等我?为什么要等我?」陈宇仍不明白。
「嗯嗯,真是不错,看来,你昨晚应该睡得很熟才对。」言枫也加入捉弄人的行列。
「喂,你们很坏欵,别再闹他了啦,」夏岑最后也忍不住笑了,「他是病人耶,你们两个人怎么还一个鼻孔出气啊,真过份!」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跟什么啊?」只有陈宇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让他简直快抓狂了。
「好啦,不开玩笑了,言归正传,」言枫表情严肃的看着他,「陈宇,今天凌晨,叫我们起床的,是一大群背上有着黄黑条纹的大型毛蜘蛛。」
「牠们趁大家还在熟睡时,无声无息、悄悄地摸进教堂里,对着躺在地上睡觉的人吐丝,把所有人全部变成了一粒一粒白色的蜘蛛茧。?
「我是因为习惯每天提早三十分钟起床,所以才能幸运的逃过一刼。」
「幸好有他救了大家,不然,我们现在早就变成人蛹了。」文崎接着道。
「嗯,因为我们在最后一个蜘蛛茧里才找到你,发现你时,你已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了,」夏岑笑得很开心,「还好,现在总算是有惊无险,欢迎你回来!」夏岑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他。
陈宇对她而言,不仅仅是救了她二次的救命恩人,更存在一种如兄弟姐妺般的革命情感,彼此互相依赖,缺一不可,他是如此,言枫也是。
「哈哈,不好意思打断各位,我叫吴蒙。」一名中年男子突然从旁边出现,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
「看四位聊得这么起劲,不知道,我能不能加入你们?」吴蒙干笑了两声。
「为什么?」陈宇来这里的时间最久,马上机警问道:「教堂里的人这么多,为何找上我们?」
言枫本来要开口,被他用眼神阻止了。
「哦,是这样的,你们也知道,在这里,一个人落单是很危险的,我刚好又没有同伴,在旁边休息时正好看见你们相处很融洽,所以才想说,看能不能成为你们的同伴,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嘛,不是吗?」吴蒙试着说服他们。
「大家的意见如何?」言枫问。
「感觉他这个人不太正派,让他加入,老实说,我不太赞成!」陈宇说出自己的想法。
「但是,如果放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太可怜了?」没心机的文崎,马上就被他可怜兮兮的外表收服了。
「文崎,妳现在觉得他可怜,如果让他加入后,却反而害我们其中一人受伤,妳还会觉得他可怜吗?」陈宇提醒她。
「况且,看他的样子,应该也已经来这里好几天了,为何他到现在都没有结交到任何一个同伴?这一点,倒是很可疑。」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夏岑,总算出声了。
「吼,你们三个是在玩名侦探游戏吗?」文崎极力替吴蒙说好话,「人家只不过想加入我们一起行动而已,有必要把别人想的城府这么深、内心这么阴险吗?」
「文崎说的也没错,会不会是我们三个太多虑了?」夏岑经她这么一说,马上跟着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