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恐吓过上石村的村民。”秦重戏谑的看着柳七?
柳七莞尔一笑,目光扫过村民,语气清冽稳重:“秦诉师刚刚有没有说如果我们不把这条鱼给东陶村,他就帮着东陶村跟我们打官司,说我们强占东陶村的鱼神,触犯神明?”
村长夫人以前觉得秦重人长得好,办事又厉害,不过想到秦重居然是帮着东陶村的,村长夫人便看秦重不顺眼了,“老娘第一次看到抢劫还抢得这么有道理的!”
柳七语重心长的说道:“有秦诉师帮着打官司,别说是抢劫,就算人家在咱们村里杀人放火,他会给辩护,判个上石村故意挑拨,动手打人,东陶村的村民压根就没有动手,结果上石村的村民自己把自己杀了!”
秦重那双黑眸有着明显隐忍的光芒,“柳兄弟这话说得过了!”
柳七一声长笑,笑声似划过清空的音符,悦耳明净:“是不是过了,秦诉师最清楚,我们村子穷,请不起像秦诉师这般大的人物,柳七见不得村民被人欺负,只得自己勉强出马写出状纸提出控诉。”
六道拿了一支木炭和一张草纸递给了柳七,要说笔墨伺候,他家哪里来的笔墨,有这两种就差不多了,他还记得上回如意就是拿了木炭和草纸画了一张银票,结果把漕帮的狗腿给唬弄过去了。
柳七将草纸铺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开始写状纸。
上石村的村民一个个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她,少女捏着木炭,字字隽秀,透着一股力透纸背的狂妄霸道之气,她虽为女子,字迹却有着男子应有的力道和凤舞。/
秦重看得愣了,字迹这么优秀,语气字字珠玑,怎么可能只是上石村的一个村民这么简单。
柳七将状纸写好,站直了身子,语气清冽凝重:“抬上大鱼,跟我去县衙告状去!”
陶村长拉了拉秦重的衣服,“秦诉师,怎么成他们状告咱们了?”陶村长觉得东陶村才是原告,这下怎么的就成了被告?
秦重觉得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漫不经心的摇着纸扇,“陶村长这是担心重斗不过那个柳七?”
陶村长尴尬的笑笑,忙着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吧,明明是咱们有理了,怎么被上石村的给告了?”
秦重手里的扇子拍了拍陶村长的肩膀,语气坚定的说道:“陶村长放心,该是你们的,秦重自然会一分不少的替你们争取回来!”
当然不是你的,也有可能变成你的!
陶村长呵呵笑起来:“有秦诉师在,我们便放心了,再说我们在京城的司徒大人若是知道了秦诉师对我们村的照顾,也对好好关照秦诉师的。”
秦重没有说话,只是皱眉!
他祖宗的,就是那什么司徒大人仗着有大官后台,抢了他的状元及弟!
上石村的村民抬着大鱼齐齐赶到了渔阳县的公堂,六道鸣冤鼓一敲,鼓声浑厚洪亮,震得大半个县城都听到了。
黄大人在衙役的馋扶下,提着官袍坐上了公堂,县丞坐在旁边的记录席上展开了笔墨纸张。
县令端坐在台上,惊堂木沉沉一拍,脸色有些黑。
“威——武——”衙役们的惊堂棍一敲,一片冷肃。
县令摆手,衙役们才停了下来,县令大人一看到上石村和东陶村的从就头痛,而且是自觉性的偏头痛!
“陶二狗,于大虎,怎么又是你们?水域的事情,本官早就判过了,余下的事情,你们直接找乡官。”
上石村的村长和东陶村的村长面面相觑,渐渐的两村村长眼底冒着仇恨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