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讨厌脏的东西,这点你很清楚,派个手下过去。义父,今天真要亲自和陆墨轩谈判?”柳凌皱起了眉,义父不轻易见人,青圣辉往常事宜都是他和南宫彬在打理。法国那边则是暂时让池凌昊的妈妈打理。
话音刚落,前边出现一道灰色人影,此人身形高大,可能是因为背部受伤,后背显得有些佝偻。
南宫彬和柳凌脸上皆是严肃,“义父。”两人齐声叫道。
“嗯。”中年男人轻嗯一声,出口的嗓音很低哑。
“义父,后背是不是又酸了?”南宫彬走过去,很贴心地抬手在中年男人身上按揉着。
“我只见陆墨轩。”中年男人说完后,抬手拿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热茶。暂时不能见安若,即使迟早会见。安若,呵呵,这丫头现在很不一样了。
“义父,安若那女人很难摆脱,做事不按照常理。说不定会像个八爪鱼一样吊在陆墨轩身上出来。总不能当着陆墨轩的面,把他老婆打晕吧?”柳凌皱着眉头,十分严肃地说。打晕倒是一个好办法,但是没有时机。
“此事不用我们烦恼,陆墨轩会想办法。陆墨轩也想和青圣辉好好谈谈,不止是我们想和他谈。你们好好看着安若,陆墨轩下来把他领到我这里来。”中年男人说完后直接走出了大门,朝远处低矮的房屋走去。
中年男人说的话正中陆墨轩的心思,陆墨轩很清楚,青圣辉首领只想见他一个人。如此神秘的一个人,估计青圣辉里的人也不见得会认识首领,而柳凌和南宫彬不过是摆在明面上处理青圣辉内外部事宜的人。
可是,现在……安若是不会让他一个人去的,他该如何安抚老婆,告诉她,他不会有事。陆墨轩咳嗽了一声,希望引起安若的注意。
坐在椅子上的安若冷眼看了下陆墨轩,然后扭过头,“想要见你的人肯定是青圣辉首领,我刚才不过是试探了一下,为什么青圣辉的首领只想见你?我这人向来守口如瓶,就算见到首领,也不会多说一句话。难道……”安若一挑眉。
陆墨轩走过去弯腰搂抱住安若,“难道,青圣辉的首领怕见你?或许,你早就混黑了,是会里派过来监视我的人?”陆墨轩用好笑的口吻在安若耳朵边叹道。
直接抬手给了陆墨轩一记栗子,“去你妈的,说人话。”
低头在安若脖颈上蹭了蹭,“老婆,我妈也是你妈,她老人家很想见你,我这次结婚,来了个先斩后奏,估计气得不清,老人家都是那思想。”
“青圣辉等不急了,你快点去,别像个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作响,听得我心烦意乱。”一边说话,一边伸出双手在陆墨轩身上乱打了一通。
既然只想见陆墨轩,那就让陆墨轩一个人去呗。毕竟她刚才得到了一点消息,青圣辉首领,除了是一个神秘人物之外,似乎也许……安若手指扣着椅子把手,那个人到底会是谁,知道用师傅来引诱她,还有……
陆墨轩刚想走,就被安若一把拉了回来。
“青圣辉救了李成明这个渣男,还把潘梦俪给扯了进来,虽然潘梦俪现在安全无虞,但是她刚做手术,一番动荡,身体会亏。青圣辉弄死人的手段不是多着么,你懂。”安若用你懂两个字结束了话语。
“我懂。”同样,陆墨轩回以简单的两个字。
在青圣辉养伤的李成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从牢里出来,马上就要被青圣辉拿去喂狗了。
锋利的犬齿入肉,嘶哑的痛感。动物中,属于狮子和猎犬最残忍,逮到猎物并不是直接咬断喉咙,非要把猎物一口一口地撕咬,猎物慢慢死亡,痛不欲生。
等待李成明的也是这般。
陆墨轩走后,安若一直坐在椅子上,手托着下巴,两只眼睛溜溜转。坐了很久,屁股都坐疼了。此时,房门被人敲响。
拐杖敲地的声音响起,安若没有看向来人,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到,是杨柏井。
“水漓漓死了,被猎犬咬死,巨型猎犬。”杨柏井出口的声音极淡。
“哦?你女人死了,你来和我说,有什么用?我没有通天的本领,能让你的女人复活。”安若眉眼一挑,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拐杖敲了敲地,“你和陆墨轩很配,没心没肺,冷心冷情,陆墨轩害我失去一条右腿,现在我的女人间接因你而死。”
“因我而死?可笑。”安若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一步步走向杨柏井。
“你踢了柳凌一脚,柳凌向来洁癖。你是暂时不能下手的女人,刚巧水漓漓从他身边走过……”
杨柏井话未说完,安若立刻双手交叉,“打住,水漓漓本来就浪~荡,看到好看的男人就会到处抛媚眼,我看八成是水漓漓自己想对柳凌献殷勤,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把自己都搭进去了。杨柏井,你的真实性情真的和现在一样?”
一边说着一边绕着杨柏井转了起来,嘴里啧啧有声。被人鄙视,杨柏井心里十分不舒服,陆墨轩看不起他,现在陆墨轩的女人也看不起他!
一次军演,一次早就安排好的军演。在首长眼里,陆墨轩才是潜力股,而他不过是陪衬,不然,首长怎么会把玫瑰给陆墨轩。
想到玫瑰,杨柏井眼睛上下打量起安若,那把枪应该被安若放在腰间。玫瑰……杨柏井双眼尽是火焰,象征权力的玫瑰。
现在的杨柏井并不知道,玫瑰象征的不仅仅是权力的交接,更加是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首长把玫瑰当做宝贝,临死前才把玫瑰交给陆墨轩。而杨柏井则是认为,首长早就把玫瑰交给了陆墨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