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乔翌睡得很熟,霍诗儿却睡不着,闭上眼睛就难受,忽然门外哐啷的有什么东西掉了。
霍诗儿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披了衣服,走到门边上,看到了外面一道黑影,悄悄的打开了一个门缝,是她?
霍诗儿惊慌的看了一下乔翌那边,还好,他还是睡得很熟。
匆忙的换了衣服,出了去。
正看见一男一女的中年人在窥视着,霍诗儿看着,正是宋军昭和邹燕春:“姨父,姨妈。”虽然声音是很小的,可这完全掩饰不住霍诗儿的激动。
宋军昭和邹燕春看到了霍诗儿之后高兴不已。
霍诗儿见他们两个要走进自己了,连忙走过去,把食指放在嘴唇的中间,让他们别那么大声。他们也很顺从的不再走过去和发出声音。
霍诗儿握住他们两个人的手:“姨父,姨妈,你们怎么到这里来?”难道日前看到了邹燕春是真的,不是看错,不是眼花。
“我和你姨父好不容易带着你表哥逃了出来,一路直奔金陵这里来找你。”邹燕春小声的道诉,“诗儿,你过得好不好呢?”
“我一切都好,看到你就更好了。”霍诗儿高兴得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了。“既然你们已经不在乔承和乔继的手里了,那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可以,为什么不如一开始那样开心了?变得有些悲喜交加呢?
宋军昭却在这个时候表现得十分的吃惊:“诗儿,那你就那么走啦?你不要乔三公子啦?”
霍诗儿不明的看着宋军昭:“姨父什么意思?”
“姨父的意思是,你都在他的身边那么久了,就这么走了不是太吃亏了吗?”宋军昭想着怎么也要捞一点油水。
“姨父,诗儿现在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霍诗儿急忙解释,她和乔翌还没有真正的圆房过,所以还是清白之身。
听到了霍诗儿的话之后。宋军昭和邹燕春更是吃惊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诗儿,你和乔三公子真的还什么都没有?你可是待在了他身边那么久啊!”邹燕春有些怀疑。
“既然一开始就知道会有离开的一天,我当然会想办法保护着自己啊!”霍诗儿自是极力的保住。
邹燕春还是觉得吃亏了的撇撇嘴:“那你待在他的身边这么久,这乔三少奶奶也让人喊了这么久,还是吃亏。”
霍诗儿看了看后面害怕等一下人就出来了:“好了,姨父姨妈,你们快告诉我,你们现在住在哪里?明天我去找你们,你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好好好。我们在那个啸天客栈等你。”一边被霍诗儿推着的他们赶快告知地点。
“好,我明天去找你们。”
迎来了第二天的清晨,乔翌换好了衣裳准备外出。霍诗儿叫住他:“乔翌。”
乔翌看她,大弧度的笑道:“怎么?还舍不得我啊?”
霍诗儿忽然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想着之前在茅草屋与他相处的那段日子,确实很美好。美好到自己真的很怀念。
美好到,她不想他出事。
“乔翌,今天你是要准备去瓷窑吗?”霍诗儿问道,乔承想要陷害乔翌的事,她一刻也不能放松自己。
乔翌握住霍诗儿的肩膀,依然的灿烂的笑容:“是啊!明天就是去宫里进贡瓷器的时候了。现在一点都不能马虎,我必须亲自去瓷窑看着。”
“那今天,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霍诗儿大胆的提议道。
乔翌睁大着眼睛看霍诗儿。为何忽然会有这样的提议?
霍诗儿看着乔翌明显的疑惑,马上说道:“我想要和你一起去见识一下瓷窑,可以吗?”
乔翌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笑着牵上霍诗儿的手:“你是我乔翌的妻子,当然可以。走吧!”
霍诗儿的脸上也顿时好似拨开云雾见青天,笑得如花似玉。
瓷窑。靠近金陵的郊外,说大倒不如用精湛来形容,这里的人都是一般的民工,大家都为了自己的工钱含辛茹苦,认真的工作着。
乔翌携着霍诗儿,走在这里,因为这里的人都没有见过霍诗儿,今日乔翌带着她每到一处,都有热情的问好。
“三公子。”这时候,一个敞着胸口的彪壮大汉走了过来,“进贡给皇宫的瓷器等你再检查一遍,然后我们就准备封盖了。”
进贡给朝廷的东西那是何等重要,不得有一丝一毫的闪失,于是待乔翌检查完毕之后,在明天进宫以前都要先打钉封盖,避免意外。
“好。”乔翌回头看了霍诗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