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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倌,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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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嫣儿沉默着,将他身上的衣服紧紧拽住。总是会有这一天的,早来晚来又有什么区别呢……夏侯翎,一切都是夏侯翎造成的,要不是她,自己现在还是宁王府的小姐,还是宁王的女儿,那样说不定她就可以随着凤卿一起来大昭,而不用走到这步……对,还有苏幕,凤卿会被送来这里,也是被苏幕逼的,他们,总要付出代价的!

……

……

祁天晴才回宫,花菱便一边替她准备沐浴,一边问:“陛下下月过寿,王妃怎么之前没告诉奴婢们呢?”

她从水杯前抬起头来:“过寿?”

“是啊,白天里宫里传来消息,冬月十五陛下过四十六岁寿辰,宫里从现在开始准备。”花菱说完才发觉有些不对:该不会连王妃都不知道吧,可是云梦阁那边好像昨天就知道了啊……看见祁天晴脸上惊异的表情,花菱很快道:“啊,对了,王妃也不一定知道,这事一般都是宫里自己筹备的,陛下根本就不会过问,也不会专门和王妃说。”

“四十六岁……又不是四十五、五十,有什么好过的!”祁天晴嘀咕着,随后又道:“还寿辰……像我过就说生辰,还寿辰。”

花菱笑起来:“那算起来也的确是寿辰了嘛,王妃,陛下过寿宫里都要送礼,王妃准备送什么呢?”

祁天晴却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我记得他好像没有过生辰的习惯啊,怎么突然又过了,你知道陛下以前过过吗?”

花菱想了想,“好像是没有,奴婢白天听见个宫人说别的事办过,寿辰却从来没办过,都不知道这回得怎么办,是不是得按着以前宣王的规矩来办。”

“果然是突然过的,看不出他还有这么心血来潮的时候。”祁天晴在心里想:该不会是因为以前是死人,现在是活人,所以才要过生日了吧?

花菱又问:“那王妃到底要送什么给陛下呢?奴婢下午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怎么也要特别一点吧?”

“切,谁要给他送东西,我还想谁给我送东西呢!”祁天晴说着就要起身离开,花菱立刻上前拦住她,“王妃……”

“怎么?”祁天晴莫名其妙,“刚才不是还催着我沐浴么?”

花菱好一阵无奈,自己在心里想了想,终于忍不住道:“王妃,说了那么多,您怎么就是不上心呢?虽然隆福公主名义是陛下的妹妹,可谁都看得出来陛下对她好,她对陛下也不简单,这时候您本该多多注意,趁陛下还常过来赢得他欢心,可王妃就是不放在心上。”

看着她那又着急、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祁天晴忍着笑,乖乖道:“那好吧,我好好想想,送个礼给他就行了,这可好了吧!”

“王妃老是敷衍奴婢……”花菱低声道:“说实话吧,奴婢知道王妃之前根本就不知道陛下做寿的事,可是云梦阁那边却早就知道了,璇儿说隆福公主从今天开始就不见人了,连陛下都不见,她要练支舞,然后在陛下寿辰那天献给陛下。”

“献舞?”祁天晴道:“这主意不错,不知道她献个什么样的舞。我一时还真想不起送陛下什么东西,不过我倒是有样礼物可以送给隆福公主呢!”

那个价不还的本事如果像她的脾气那么厉害的话,那等到冬月十五她可能就回来了,回来了……正好可以拿好证据,把这证据送给隆福公主给她做贺礼。

花菱还在说什么,她却已经赶人了:“好了好了,我得洗澡了,跑了一天还流汗了!”话音才落,外面便传来宫女的声音:“见过陛下——”

“啊,陛下来了!”花菱大喜,立刻就上前将祁天晴头上的簪子正了正,又拿梳子替她梳了几下头,到要理裙摆时,苏幕已经过来了,花菱跪下身去。

祁天晴只在十分重要的场合才给他行点礼,像这种时候基本是一动不动的,她想难怪宫里的人要把那位君王看得跟天一样,天天这样拜来拜去,他不是神也是神了,对着他还哪里发的出脾气啊!

按照惯例,苏幕一来宫女们不用吩咐地退出去的,这回也一样,行过礼,花菱便带人退出去,祁天晴却开口道:“把他也带出去吧,不知道我要沐浴了么?”

花菱抬眼瞟瞟她,当没听到一样关上了门。

“哎——真是,竟然还不听我话了!”祁天晴对着那关上的门喊。

苏幕走到她身边去,“下午过来,她们说你出去了。”

“嗯,出去吃饭,结果看到个戏园,里面竟然有陪酒的男人,我一看那些男人都长得标致,就也进去喝了两杯。”

苏幕不语,很久才有些将信将疑道:“真的?”

“真有啊!”祁天晴立刻道:“你真是的,连这都不知道,那戏园叫什么来着……霁月社,对,就是这名字!”

“我是问,你真的去了?”他知道她常出去,有那金牌在手,这便是他默许的,至于去哪里他也不过问,可是去那种地方……

祁天晴很肯定地回答:“那当然,不过也就喝了两杯,还想多喝两杯,可是陪酒的那人我不喜欢,长得太阴柔,太娘娘腔了,我看上一个长得英伟,又高大威猛十分壮实的,可惜他生意好,早就被别人看中,陪人家喝去了。看见那么好的男人被个老男人抱着,我这心里真受不了!”一边说着,她一边看着苏幕的身材,他虽然不说多瘦吧,但一定不属于高大威猛壮实型的,所以这男人是和他完全不同的类型。

苏幕看了她很久,“你有事生我的气?”

“切,谁有那闲功夫!”

他想着,回道:“我今日没去隆福公主那里。”有意地,在她面前他将称呼改成了隆福公主。

祁天晴却只是轻飘飘道:“这宫里谁不知道呢!”

“长宁……”苏幕有些无奈,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半天祁天晴终于再次开口说了话:“隆福公主一个多月不见陛下,在宫中精心练舞,到时候不管那舞怎么样,陛下与她也是一个多月没见了,所谓小别胜新婚,到时两人一定倍感亲切。”

苏幕拉住她的胳膊:“你又乱说什么,她说要花月余练舞时我原本想拒绝,可后来她又说练舞期间便不见我了,我想着那样你心里也许舒坦些,这才答应。”

“重要的不是我舒不舒坦,而是你一个月不见她,自己心里舒不舒坦。”祁天晴没好气道。

苏幕再一次无奈,“要我说多少次,不管她怎样,外人又怎样传,她于我来说只是子民或是妹妹。”

说烦了,那就不要说了,反正我也听烦了!祁天晴气恨地想,可是这话在心里绕了绕,她又吞了回去。说了又怎么样呢,她知道苏幕都是说的真的……不管她多不喜欢他和凌岚腻在一起,对于他的心她还是相信的,她再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反正苏幕不会放任凌岚不管,凌岚也不会突然对苏幕失去兴趣。

沉默的气氛里,似乎随时可以演变到更加不好的情况来。

苏幕看看她,有意将话题从凌岚身上转开道:“你真的去找别人喝酒了?”

“是啊!”祁天晴再次肯定地回答:“那小倌虽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是会说话,又温柔体贴,那薄薄的嘴唇倒是好看,看着就想亲。可惜真的亲起来,我还是更喜欢另一个。”

苏幕再次沉默,什么也不说。

她也不说什么,只走到花几旁将上面的红色桔花一点点拔动着玩,好像这样才能特别地表现自己的悠闲与无所谓。至于一旁的苏幕,他是不是有不高兴,她看也不看一眼。

倒是苏幕,站了半晌,慢慢转过身来走到她身后,将她环住:“我知道你什么也没做,我让人跟在你身后注意你的行踪,我听了他报备后才过来。”

“什么?你让人跟着我?”祁天晴大惊,立刻就转身过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幕唇角微微的上扬,“我便知道你是骗我。”

“你……”祁天晴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的确,他自己跟踪都不一定能不让她发现,更何况是他派别人?什么时候他手上有那样的高手她还不知道呢!

“哼!”她转过头去继续看桔花:“我的确没进去,但那是因为我回宫路上才发现那戏园的,想进去时太晚了,等明天我就进去!明天晚上我不回来,你也别过来了!”

苏幕再次环住她:“何必等到明天,今天姑娘要做什么就可以做,虽不高大威猛,但酒我也能喝。”

听到这话,祁天晴一下忍不住笑起来,回过头来看向他,“大叔,你多少岁了?四十多了还出来做皮肉生意呢,也不怕伤着身体!”

苏幕怔了怔,随后轻声回道:“据以往经验,侍候姑娘似乎不至于。”

她顺手将他胳膊一捏,朝他瞪了瞪眼。

他这人,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事,但因为出身为尊贵的城主公子,后来又是一国君主,所以体内有不少的大男子主义的思想,总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更何况他多数时候是正经的,刚刚那个自贬为小倌的玩笑话对他来说还确实有些艰难……她知道,他是真心要和她好好的,而她也不是真的要为了凌岚而和他不和。

撇去之前的抑郁后,她才说道:“以前没听说过你过生辰,今年怎么突然过了?”

“原本并不打算过,只是……”苏幕想过现在提凌岚的危险,但如果不提,就是有意骗她瞒她了,他自认与凌岚清白,若是瞒来骗去,恐怕最后就不清白了。所以不过思虑片刻他就接着道:“公主硬要我过,我想起今年于我来说确实特殊,所以答应了。”

果然,又是她……

他们两人商量着过生日,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还要宫女来告诉她,实在是……她心里不舒服,但是刚刚才为凌岚生过气,现在再来,连她自己都觉得累。好久,她只是开口道:“今天花菱问我为什么不早告诉她们你要过生辰,然后我才知道你要过生辰,这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以为这事不过是小事,当日我便忘了。”苏幕说着拉住她的手:“是因为这事么?这不过是应承公主,我并未觉得是什么大日子。你知道,离开古月城后,我甚至觉得忌日才是我的。”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也没特意告诉我,而且这是你和别人商量的,所以我就当与我无关了,花菱说我得特意给你备礼,我觉得不必,反正你什么礼都会收到,你觉得呢?”她问他。

苏幕想说,他的确不把礼当回事,但若有一人的礼他会放在心里、会猜测、会期待,那一定是她的……沉默半晌,他点了点头:“我本就无意去过,的确不必。”

今夜,两人相安无事,甚至还滚了一把床单。

可是祁天晴记得,这已经是他们第无数次因为凌岚的事而生闷气了,每一次的化解,都是靠着两人对彼此的信任与不舍,但信任会消磨,不舍也会淡漠,等到两人都疲倦的时候,那要怎么办呢?有些话,是她没有说出来的……为什么她和凌岚两人,要退让的总是她?眼看她一直心存芥蒂,他就不能让凌岚做一次退让么?凌岚不算什么,可是他肯那样做,她会高兴呀!

这样的心思,未免太小家子气、太为难他,她没法让自己说出来,也怕得来自己不愿看见的结果:比如苏幕对凌岚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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