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多想,楚弯弯换了右手直接伸进了男人西装裤的右边裤袋。
不料,男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在女人将手伸入他右边的西装裤裤袋时,也将手探了进去覆上了女人的手,同时突然出声道:“在下面,再往里点儿伸。”
边说着,男人便带着女人的手直往里探去,直到摸到那一串钥匙。
虽然刚才楚弯弯有想过男人说不定会在她找钥匙时突然醒来,可当真的是醒了的时候,还是让楚弯弯狠狠的意外了。
可还没等她听清楚男人说了什么,就被男人的手紧握着直往裤袋深处探,惊得楚弯弯一下就想收回手。
然而,男人毕竟下了力道,于是,当楚弯弯摸到那串钥匙时,男人腿根处那极其炽烫的体温,已透过薄薄的西装袋布料清楚的传到了女人的手心。
楚姑娘顿时浑身僵硬,即刻便想再次抽出手,可男人的手却定定的按着她不让动弹,逼得楚姑娘焦急的吼了一声:“白允奕,你干什么?!”
除了她放在心间的那人,她还从未和任何一个男人这般亲近过,特别是眼下她的手几乎是被按在了男人的腿根处,虽然没碰到那什么不该碰的,但是,那灼人不已的体温和那已经非常接近男人敏感点的位置……
那地方是人能随便碰的么!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昨晚她不备,已经被男人亲了两次,而这次又是这般……这男人怎么能专逮着她做些暧昧的动作,她说了不喜欢他的!
她是脑抽了才扶了他上来,就算他醉了,也不代表他能……
等等,这男人快到二楼的时候不是醉死了睡着了么?刚才她还怎么摇晃叫唤都弄不醒来着!
想到可能被男人骗了,楚弯弯急急的抬头,正想痛斥一番男人的不要脸,可却迎上了一双醉态迷离的眸——
就在楚弯弯气也不是,怨也不是的当儿,男人醉眼朦胧打着飘儿的开了口:“你还没拿钥匙,不准退出来。”
楚弯弯闻言顿时呆愣,敢情他并不是有什么不良意图,而是觉得她没拿钥匙就想退出来,所以不让?
这酒醉的男人都这般表意直接么?非得直接拉着她不让动弹,不会等她退出来再提醒她钥匙忘了拿吗?
定定的看着男人醉意浓重的眸子,楚弯弯无语至极,赶忙抓住钥匙,示意的挣扎了一下握着钥匙的手,在察觉男人手上的力道减弱后,立马就退出了男人的裤袋。
算了,不跟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一般见识!
眼见男人就要再度闭上眼,楚弯弯赶紧摇晃着手中的钥匙,拉着男人问道:“哪一把是?”
原本正要再度阖上眼的男人在听到了女人的话后,又睁开了半阖的眼,使劲儿的分辨着眼前的那一大串钥匙。
好一会儿,男人才指了指其中一把:“这个。”说完,不待女人再说什么,直接的又闭上了眼。
楚弯弯再度无语,她还想说既然醒了,就先站着,让她先开门,这人倒好,直接又睡过去了,还再次把全身力道都压到了她身上,她欠了他的?就不能体谅一下她这免费的劳力到底有多辛苦?
也顾不得再多说什么,狠瞪了眼又睡过去的男人后,楚弯弯边扶着男人边有些吃力的开门。
所幸,男人虽然醉得厉害,却没认错房门的钥匙,否则,她又得一番折了。
打开了房门后,楚弯弯一刻也不停留的就扶着男人走了进去,只要把这男人往床上一扔,她就可以解脱了,以后打死她都不会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酒醉的男人,不是一般人能伺候得起的,再说了,她又不是真的欠了他,替他做到这样的程度,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跌跌撞撞的走了大概半分钟,终于把男人扶到了他卧房里的大床边。
眼看着只要将男人扶在她肩膀上的手一松,她就可以走人了,可不料,女人是左右同时放了手,可男人的身子在跌向大床时,却像下意识的想抓住什么平衡支撑点一般,往女人脖子上一勾——
于是,毫无防备间,女人被男人勾着也跌在了大床上,直接压趴在了男人的身上,头对头,腰对腰,大腿紧贴着大腿。
几乎是同一瞬,女人听到了男人一声低低的闷哼,而男人那只原本勾在女人颈间的手没撤开不说,紧接着,另一只手像是无意识般也揽上了她的腰间,紧紧的圈搂着,而面上,嘴巴动了动,就安然的又睡了过去。
要说被男人勾着也倒在床上的那刻,楚弯弯只是有些震惊和惊吓,那这会儿,男人这一连串似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后,再加上俩人如今这女上男下身体紧贴的姿势……
楚弯弯直接懵了。
她想骂爹啊,这要不知情的人看了,肯定会说是她在占这男人的便宜,可是,天地可鉴,这男人就连醉了都不忘吃她的豆腐!
甚至,那抵在她腰间的热热硬硬的东西是什么?
楚弯弯觉得心跳“砰砰砰”的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可是,她知道那不是喜悦,不是紧张,而是*裸的愤怒的激动!
“白允奕!”河东狮吼也不过这般。可是,男人似乎是真的醉得不行了,任凭女人打雷般的怒吼在耳边咆哮着,却愣是眼珠子动都没动,依旧睡得安安稳稳踏踏实实。
瞧着男人这般毫无反应的反应,楚弯弯气得眼都绿了脸都红了。
男人的手直接圈在了她的颈间和腰间,她想撑着上半身从男人身上起来,男人的双手却下意识的同时一紧,又把她给按了回去,甚至,那双手圈着她两处的力道更重了,她现在压根儿半点动弹不得!
下半身倒是能动,可TM她能动她敢动吗?
一个强壮的酒醉的男人,还是一个起了生理反应的男人,她要动了下半身,那不是作死的节奏么?
左手被男人牢牢的压制着,右手无论是扭打捶捏掐扇推搡男人,男人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顶多就是不耐的动了动身子,顺道再加重双手的力道!
越来越狼狈的局面逼得楚弯弯那是半丝都不敢再动作。
楚姑娘虽说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人了,在“暗”出了那么多年的任务,什么场面都是见识过的,可是眼前这看似再寻常不过的男女相贴的一幕却硬是将楚姑娘给逼红了眼。
眼前的这番身体相贴,她居然无可奈何,除了头能动以外,身上其他的地方她不是不能动就是不敢动,除了憋屈外,楚姑娘头一回觉得心慌,对男女之间可能会发生的事的恐惧心慌。
她虽没和心中那人完成他们结合的神圣仪式,但平时接吻拥抱都是常有的,和那人一起,她不会觉得心慌害怕,只会觉得甜蜜,甚至隐隐有着期待。
可如今,她却被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人这样搂抱着,亲密的相贴着,她排斥抗拒,起初滔天的怒火已在发现自己无法脱离这个局面后,如今通通都转变成了恐慌。
身下的男人依旧睡得安然,甚至面上还隐隐带着满足,可是,他满意了,她就得这样让他抱着,甚至一夜都可能得维持这样的姿势不能离去么?
还有男人腰间那炽热的滚烫,那恐怖的谷欠物甚至还有越来越坚/硬的态势,烙得她心跳仿佛都要跳出来。
这一回,在经过多次挣扎都是徒劳后,女人哪还能愤怒得起来,忐忑紧张也已不足以形容女人此时的心境,那感觉像是她身下抵了只什么吃人的怪物一般,过于紧密的接触让她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只想远远的逃离,越远越好。
于是,女人也顾不得不动下半身了,双脚分开了些撑在床上,下半身努力的抬起远离男人的烙铁,可是,就算用上了右手加以维持,这样的支撑毕竟不能长久,上半身又根本动弹不得,于是,在一阵身体力乏后,女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腿重重的跌压在男人的腿上,激起男人一声似疼痛又似愉悦的闷哼。
无力更改局面,男人的这一声闷哼更像是雪上加霜般,楚姑娘原本只是红了的眼眶,这一回直接湿润了开来,不一会儿,大滴大滴的泪珠便滚落下了那张艳丽委屈的面庞。
“呜呜……白允奕你这个混蛋,居然这么欺负我!”楚姑娘记忆以来似乎从来不曾这么委屈,她不想哭的,可是她实在没办法了,她不想这样过一夜呀!
就算这男人醉了,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而且他跟她什么关系,她都说了不喜欢他了,他居然还这么对她!
“呜呜呜……”越想越伤心,楚姑娘哭得更沉了。
除了心中的那人死的那天,楚姑娘很久没掉过这么多的泪了,仿佛要把心中积压多年的伤心和痛苦连同此刻的憋屈委屈通通都发泄出来一般,楚姑娘最后直接放声的嚎哭了起来。
女人哭得欢畅,却没见男人眉间微微蹙了起来,眼珠子也动了动,似挣扎了一会儿,男人终是微微睁开了眼,眸中闪着的是浓浓的心疼和不舍。
可最后,男人只是复杂的看着埋首在他胸前哭得凶猛的女人,却仍是什么都没说,悄然的又闭上了眼。
一会儿后,像是被女人的嚎哭打扰了睡眠一般,男人猛地将身上的女人往旁边一挪,在女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前又猛地一个侧翻身体紧紧的揽上了女人的腰间,紧接着又这么睡了过去。
而楚弯弯原本正哭得欢的动作也一下止住。
愣愣的看着如今俩人的新姿势,又看了看男人的脸后,楚姑娘最终抬手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打算起身离开。
可,稍一动作,男人搂在她腰间的大手却骤然的又加重了力道,惊得楚弯弯不敢再移动分毫,害怕又像刚才一般,愈动男人搂得就愈紧、俩人贴得就愈近,更怕男人又一个酒品不好再次将她往身上揽,恢复刚才那令人心慌的姿势。
于是,就这么僵持着,进退不得,楚弯弯的身子一直僵硬着,不知过了多久,痛哭过后的疲乏加之一天的劳累袭上脑海,逐渐侵蚀了女人清醒的意识。
不知不觉中,女人甚至慢慢放松了身子,困顿袭来,女人挣扎着维持清醒,最后却还是不敌困意,慢慢的闭上了眼……
而在女人陷入熟睡后不久,身旁的男人倏的缓缓睁开了眼。
只见,那双如玉的眸子里除了一片深邃,哪有什么醉意朦胧。
看着女人沉静的睡颜,男人抿了抿唇,眸中浓情尽显,面上却是绝对的冷然坚决。
弯弯,好好睡吧,在我身边安然入睡。
我给过你机会的,如果你今晚不在冷宅是因为搬走了,那么我会放你自由,可是,你却不是离开,而且终究还是回来了。
那么,这一生,生同眠,死同穴,我都不会再放手了,死也不放。
一夜的好眠……
这边黑夜沉沉,人儿入梦,那头却是迎来了一天的正午时光。
煞世大本营
话说洪倩茹在医院清醒后,便怕冷枭绝和夜清悠会再度找上她,于是,早在她清醒过后不久,也就是夜清悠离开医院半个多小时后,就拖着刚堕胎的身子急急忙忙赶去了芝城机场。
经过十小时的长途飞行,洪倩茹终于在正午时回到了煞世大本营,刚好撞上正欲出门找“霍尔”协商合作的煞铭威。
清秀女人挺着柔弱的身板站在客厅,面色因为刚刚堕胎没来得及好好休息,且又是一路的奔波,这会儿显得十分的苍白。
煞铭威若有所思的打量了洪倩茹一会儿,最后挑唇一笑戏谑的道:“哟,把孩子弄掉了?”
别以为她不说,他也没调查,他就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这女人什么德性没人比他更清楚。
刚得知冷枭绝身边那女人的资料,虽然她动不得那叫夜清悠的女人,但是,肯定还是会想着法子去捣鼓使坏。
不过,她如今这模样,是使坏成功了没?
“没作用了,当然是打掉了。”洪倩茹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一脸戏谑仿佛在等着看她出丑的煞铭威,冷冷的道。
反正是打掉了,怎么打的不重要。
她更不可能让煞铭威知道孩子不是她自己打的,而是那个她要给下马威的女人打的,否则,这男人肯定会笑话她。
想到这,洪倩茹面色又冷了几分,并将全部的怨气和愤恨撒在了夜清悠头上。
夜清悠,都是她的错!
好个夜清悠,她倒真是小瞧了那女人,能将她弄得那么狼狈,算她夜清悠本事!
可是,既然相信了她肚中的孩子是冷枭绝的,那么夜清悠那儿,恐怕也没那么好过吧?
就让冷枭绝和夜清悠互掐去吧,最好最后夜清悠还是离开了冷门,那么她也算如愿了。
万一俩人有幸化解误会,最后要找她算账的话……
既然她已经回到了煞世,只要她不出去,就不会有什么危险,而待在这间主宅,冷门那边的人也休想伤她性命。
这可是煞铭威保命的地方,又是煞世的地盘,经过了上次青堂被灭的事情后,这儿的防卫更是不知被煞铭威加重了多少,在这修养身体,她放心得很。
“对了,医生说子宫彻底恢复需要三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你要是有需要,找别的女人去吧。”
洪倩茹对着煞铭威淡淡道。
现在的无痛人流方便得很,夜清悠给她找的也是很正规的大型医院,她现在除了赶路身体有些累,倒是没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
而且,虽然子宫彻底恢复需要三个月的时间,但是,只要她卧床休息上一个星期,平日不沾冷水,一个星期后,除了依旧不能行房事外,其他的便都可一切如常了。
这段时间,她可以边卧床休息,边想法子对付夜清悠。
总之,绝对不能让那女人好过,冷枭绝就算不是她的,她也见不得别的女人能得到他,特别是夜清悠!
再说了,冷枭绝现在不是她的,不代表以后就不是,冷门的主母一位,她从来就不曾放弃过!
看着洪倩茹苍白的面色,还有因为堕胎伤身显得有些单薄的身板,煞铭威也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好,有需要,我会把其他女人带过来,你到客房去修养吧。”听得洪倩茹的报备,煞铭威也不以为意。
他的女人多得很,洪倩茹只是他其中一个情妇罢了,只是,这个情妇因为脑子还算好使,且曾经是冷枭绝那边的人,可以为他对付冷枭绝提供帮助,所以比较得他的宠。
事实上,女人对他如衣服,他没天天换都觉得自己伟大了,替谁守身这样的事别想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是不可能会为了哪个女人委屈自己的*的,就算那个女人再得他的宠也一样。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跟庆光他们说,我要出去办事了,等你修养好后,要是有好点子,倒是可以帮我出出。”
煞铭威话落,也不再理会洪倩茹,直接带着保镖出了门。
他在冷枭绝手上吃了不少亏,从煞世自道上的第一黑帮陨落成如今仅是一流,到军火生意的失利,再到冷枭绝直接端了他的青堂,这一个一个的闷亏,都是他煞铭威的耻辱。
只要有能搬倒冷枭绝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而这一次,他将要去找“霍尔”,俩人的合作,他期待能给冷枭绝带去致命的一击,也好解了这些年累积在他心头的恨!
总之,他和冷枭绝之间,已是水火不容,将来必将拼个你死我活,虽然他目前处在失势,但是,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好,鹿死谁手,现在定论尤还尚早。
不过,这场你死我活的争斗毕竟已经拉开了帷幕,今后,且看是他冷枭绝道高一尺,还是他煞铭威魔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