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冷艳的老板受伤了,一挥手,愤愤地走回柜台后面,但那眼睛是不是就扫过来,那眼神,活脱脱要把箫小杞和安娜两人生煎活剥。
为了生命财产安全,箫小杞决定带离安娜撤退,可安娜身形太过庞大了,箫小杞根本搬不动她,难道要找阿尔寻求支援,可是会被骂的吧,来酒吧什么的。
箫小杞正纠结着,一个染着粉色头发的年轻女郎拿着酒杯招呼也不打,直接坐在了箫小杞身边的位置上。
额,好吧,坐就坐,反正这位置也不是她包了的,可是,她们所在的位置是角落的四人座,而箫小杞坐在里面啊!
“额,小姐,能不能请你先让开一下,让我先出去。”箫小杞站起来,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拍了对方的肩一下,小声说道。
那粉色女郎趴在桌子上,哭得伤心。
要以己度人,上次有人帮助自己了,这次自己也应该要帮助他人吧,箫小杞再三犹豫,终于坐下,开口道:“唔,小姐,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那粉色女郎等的好像就是这句话,她猛地抬头,直奔主题:“我想和我的丈夫离婚,你能听我说说故事吗?我太伤心了。”
唔,国外好像心理医生挺贵的,都是按小时收费,箫小杞严重怀疑这些人都是守酒吧里,看哪个异国姑娘看起来比较傻,就抓着她让她来扮演知心姐姐的。
……又说故事啊!箫小杞苦着脸,说:“如果能稍微简短一点的话。”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粉色女郎开始大吐苦水:“我觉得我丈夫不尊重我,不尊重真实的我,不尊重我的选择,他在结婚的时候就欺骗了我!”
“啊,这么严重啊。”箫小杞想着要不要把刚才安娜给她讲的励志小故事再给这姑娘讲一遍,那女郎就自顾自开始说她自己的故事了。
她叫琳娜,是美国人,和他的丈夫,达蒙,相识在泰国,在一起四年了,刚结婚两个月,最近他们一起参加了一个神秘的俱乐部举办的活动,就是那什么很酷的huan妻俱乐部。
箫小杞听到这,整个人斯巴达了,嘴巴微张,露出一口白牙,那样子要多傻有多傻。
女郎继续讲,她在那里看上了一对法国夫妇,所以最近几个星期都一直在跟那个法国男人发邮件聊天什么的,然后她丈夫知道后,嫉妒了,很不开心。
尼玛,老婆要去跟别的男人睡,全世界男人都不会开心的好么!
女郎愤恨仰头把酒杯里的酒全灌下去,咬牙恨恨道:“我和他一开始认识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他我是怎样的人了,我的所有关系,所有思维都是开放的,我永远都不会是那种传统守旧的女人,我永远不会放弃这一点,刚开始他也认可的,可是现在当我真要开始这样做的时候,他却反对了,他居然不愿意配合!”
女郎趴在桌上开始嚎啕大哭,大概是她哭得太过凄惨了,本来也乖乖趴在桌面睡觉的安娜听着声音,也配合开始大哭,箫小杞夹在中间,也想哭,我干嘛要听一个疯子讲诉她的疯子思维。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个小小的角落好不热闹。
这时,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大概因为女郎真的哭得实在太过凄惨,吸引了大少人的注意,一个穿着皮质背心的男人怒气冲冲走了过来,抓住女郎的手臂想要把她拉起来。
女郎哭得正伤心呢,感觉到有人拉她,一抬头,居然就是让自己哭得凄惨的罪魁祸首,一巴掌甩过去,怒道:“我说了,别再来找我,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男人尝试抱住女郎,但女郎一直拼死挣扎,手掌乱挥,男人那脸被甩得“啪啪”地响,“我已经解释过无数遍了,我也是思想开放的人,我们大家一起出去玩当然可以,但如果说你要有婚外的*,那么必须的是我们四个人同时进行,但现在的趋势是,你和那个法国佬单独发展了,你们聊天的内容也不仅仅是性的吸引,这我接受不了,我们必须保持对我们爱情的忠诚。”
我去!你们还保持对爱情的忠贞?别侮辱爱情了好嘛。
箫小杞本来只听那女郎讲诉她的故事的时候,一直很同情她的丈夫,现在看到,果然什么萝卜配什么坑,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箫小杞只感觉这两人幼稚死了,总有那么一种奇葩,喜欢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倒不是为了娱乐自己,而是让别人觉得她酷。
因为他们直接就在箫小杞她们的桌子前吵了起来,箫小杞被堵在墙边,进退两难,正发难着,剧情居然有了神进展,女郎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既然男方不喜欢那对法国夫妇的那个妻子,他们可以再邀请多一对夫妇,到时候huan妻可以再商量,男方也能有个更好的选择。
然后,男的居然表示赞同了!赞同了!赞同了……
这个单词一直在箫小杞耳边回响,她觉得她的世界魔幻了。
箫小杞独自缩在墙角,两个和好的奇葩终于想起她了,女郎友好的伸出手:“感谢你呢,愿意倾听我的烦恼。”她开心耸肩,“呼,我们和好了。”
箫小杞干笑道:“呵呵,我看到了。”
“谢谢你一直听我说的抱怨。”女郎亲热挽着她丈夫胳膊,在他脸颊一侧轻吻,微笑,娇声道:“亲爱的,我永远爱你!”
“呵呵。”也谢谢你帮我丰富见识。
“要不这样吧,为了报答你,额,们。”女郎瞟了一眼死猪状的安娜补充道,她大方提出邀请:“我现在要和达蒙去那个很酷的俱乐部,你知道,找第三对夫妇,我可以带你们一起去,你知道,进这种很酷的地方是要有邀请人的。”
“呵呵呵,不必了。”箫小杞不自觉地整个后背都贴着墙。
“不用客气。”男人直接动手要抓箫小杞的手臂。
“啊,说了不要!”箫小杞惊慌躲避,嚎啕大叫。
“小姐,不用客气的。”男人锲而不舍。
箫小杞尖叫胡乱挥舞手臂,余光瞟到那女郎正在试图扶起安娜,大叫:“嘿,别碰她!我们不去!”
“你不用这样,那个俱乐部欢迎任何思想开放的人,你只需去过一次,你就会爱上它。”
“我,说,我,不,去!听不懂人话啊!”箫小杞直接发飙,从外套的衣兜里掏出手机直接拨打阿尔弗雷德的电话。
……
所以,当箫小杞看到瓦德西老先生和阿尔弗雷德一脸阴沉并排出现站在面前时,箫小杞一边感叹世界末日到了,一边庆幸救星来了,然后放开安娜的手臂转头扑进阿尔弗雷德的怀里,死死抱住他就不撒手了。
他反手抱住箫小杞,在她的耳边无奈又气急说:“……萧,我真该庆幸回汉堡之后你就要与安娜分开。”
箫小杞呜呜呜一阵“痛哭”,抬脸哽咽道:“我是受害者……那两个人是变态……”
阿尔弗雷德笑得很有气势,那气派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警察局里的什么特工,呵呵,别以为阿尔弗雷德是来英雄救美,他不过是来警察局保释两人,顺便交罚金而已,因为箫小杞也很气派地把那两人胖揍了一顿,毫不留情的,并破坏酒吧公共设施若干,而恰巧,箫小杞安娜两人身上带的钱并不足以支付,箫小杞仿佛能看到阿尔弗雷德头顶滚滚而来的乌云。
比起箫小杞这副没用的样子,吃了醒酒药已经清醒了的安娜见到自己的男朋友却是十分地淡定,她挽着瓦德西老先生的胳膊,抱怨说:“雷奥,你们赶快弄好手续吧,我困了!这些德国警察真麻烦。”丝毫不提私自带箫小杞出门混酒吧的事。
瓦德西老先生眨了眨眼,想开口说什么,看见安娜阴沉的脸色之后,就及时收住口了,说:“阿尔,你去办手续吧。”然后这位对箫小杞而言有点沉默寡言的德国老先生转头看箫小杞,说,“德国的酒吧好玩吗?”
箫小杞直接两眼一翻,栽倒在阿尔弗雷德的怀里,装晕。
艾玛,像我这样娇弱的人,是不能受刺激受惊吓的。
……
第二天安娜决定要在城堡周围的山上徙步,安娜的决定当然也是其余三个人的决定了,这次徒步整个过程大约要走四个小时,所以,阿尔弗雷德一大早在超市购买了很多水,饮料,食物,回来后,他就收拾背包,担心山上气温低,还带了厚一些的外套,一个背包大约15斤重,两位瓦德西一人背一个。
箫小杞呢,就背着个单反挂在脖子上,走没两步感觉脖子酸了,又直接把单反也挂阿尔弗雷德脖子上了,再走半个小时,脚酸了,抱着阿尔弗雷德的手臂,让他拖着走,艳羡地看着走在最前面的安娜,她神清气爽,丝毫没受昨天醉酒的影响,脚步飞快,时不时还回头提醒其余的人注意脚下。
他们从徙步的出发点出发,那是上山的索道,直接将游客送到1700多米的高山上,当然这里只有箫小杞一个亚洲人,一般亚洲人更喜欢观光,不太喜欢这种辛苦的徙步,箫小杞也在此列当中,不过还是被迫来爬山了。
上山后,就看到玩滑降伞的人,直接从山上飞到空中,那种与风同步的感觉一定很爽,但是阿尔弗雷德坚称他们此次的计划是去攀登山顶,还要走三四千米,不该在此停留。
最难的是上山顶的最后200米,箫小杞已经习惯了在中国爬山,在危险处,总是安全围栏的保护,但这是在德国,望望脚下毫无遮拦的1900多米的高山,心里没有一点担忧那是不可能的,那个脚抖啊抖的,但是,看看前面后面那么多欧洲人在攀登,箫小杞也不想示弱,最后手脚并用,还是让狼狈地登上山顶。
在山顶,他们看到一个家庭,男人背着一个两岁的儿子,女人护着大约只有四五岁的儿子,他们全部上山了,这对于箫小杞来说简直就是奇观,她搞不懂,为什么德国人会让这么小的孩子来冒险,这当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地方呀,虽然那德国男人真的很强壮,但背着小孩子登上这么危险的山顶,要是小孩子乱动,大人小孩岂不都很危险?德国人全民自觉地“魔鬼式”训练,大概有民族基因在里面吧,当真是“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
箫小杞一番胡思乱想,在阿尔弗雷德递给她水的时候都毫无意识,阿尔弗雷德无奈,拧开瓶子凑到箫小杞的嘴边,箫小杞一边就这他的手喝水,一边含糊说:“阿尔,你以后会带你的小孩来爬山吗?”
“会的。”
“那要是摔个脑震荡怎么办?做你的孩子真可怜。”箫小杞嘴贱道。
阿尔弗雷德很自然接了句:“那也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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