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看一眼北宫亭,在得到北宫亭的首肯之后,他一把放开赵寄洁,与此同时北宫初便提剑置于了北宫流焰颈前。睍莼璩晓
你们走吧。北宫流焰轻轻朝林倾绝笑一下,照顾好他们。、
王爷。沈少棠动情的轻唤。
少棠,皓月跟皇上交给你了。北宫流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几人飞射出去,然后闭上了眼睛。
林倾绝与沈少棠带着赵寄洁回到全客来客栈的时候,已经是黎明。
南日皓月一夜都没有睡,她急得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房间里面团团转。
蓝小鲨鱼半夜起来上茅厕,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她道,你别转了。北宫流焰是主角,不会死的。你放心吧。
你什么意思?南日皓月拧着眉看蓝小鲨鱼。
唔,没有什么意思。我继续去睡。蓝小鲨鱼越过她,朝里间走去。
喂,你别讲话讲一半啊。南日皓月朝她的背影吼,可是蓝小鲨鱼砰的一声关上了里间的门。
皓月。赵寄洁站在门口,轻声唤背对着她的南日皓月。
谁叫我?这声音不怎么耳熟。南日皓月转过身,微微一怔,皇太后?
她的身后是衣衫不整的林倾绝与沈少棠。没有北宫流焰,她心头一紧。北宫流焰呢?
他,为了救我。甘愿作人质。赵寄洁握住南日皓月的说,都是我的错。
在林西别苑的时候,她便觉得北宫流焰对待南日皓月的态度有些不太寻常,没有想到的是,他与她居然真的呆在一起。
他们会不会杀了他?南日皓月眼前闪现北宫流焰的招牌桃花笑,北宫流焰,你一定要活着。
应该不会。沈少棠一p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几上的茶杯,一仰而尽,他渴坏了,也累坏了。一直紧绷的精神,此时才稍稍松懈。在没有抓到皇上之前,他们应该不会杀了他。
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杀了北宫仁。林倾绝下结论道。
南日皓月眉眼一颤,看一眼她身边的赵寄洁,后者则满脸平静,古往今来,谋权篡位之事,层出不穷。身在帝王家,早就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
皇太后讲得极是。一道慵懒的男音自门口响起,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但见门口立了一个桀骜男子,他的身边则亭亭玉立一个淡蓝衣裙的清冷女子。
那一张面孔,生在连静飞的脸上是英俊潇洒,生在她的脸上,是清冷如月辉,光洁如珠玉。
你是,连静宇?南日皓月颤抖着唇,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面前。
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清冷女子,你是的吧?你就是连静宇,对不对?
与连静飞那样相像的五官,他曾经说过,他们是双胞胎。
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脉。、
相较于南日皓月的激动,连静宇只是淡淡看了一她一眼,轻轻点头,我并不识得你。
我识得你。南日皓月语气哽咽,姐姐,姐姐。我找你找得好苦。她哇的一声抱住连静宇,连静宇有些不太适应的尴尬的看看北木凉,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必如此激动。连静宇轻轻拍抚着南日皓月的背,有话慢慢说。
我是连静飞的朋友。南日皓月抬起泪眼,他很挂念你。
连静宇一怔。半晌,她才回过神来,淡淡的道,他还好吗?
南日皓月眨眨眼,这是面对一个同样穿越过来的并且还是自己弟弟朋友的人,应该有的态度吗?
他很想你,很想你。他每天都在找你。他每天都会念上你一遍。
连静宇的眼光突然变得有些飘忽,她的声音也有些飘渺,你想回家吗?
我以前特别想。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不想了。那个曾经要掐死她的男人,那个曾经追杀她的男人,那个曾经亲吻她的男人,那个曾经在她受伤的夜里放下身段照顾她一夜的男人,她该死的居然担心他。担心得心脏都要碎了。
摆在眼前的是多么好的逃跑的机会啊,可是她却发现,她不想走了。
那就再也不要提起连静飞。连静宇眼神蓦的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闪现一丝凌厉。那是过去的世界,我们还有未来,还有共同要一起相扶走下去的人。她的眼神飘向北木凉,她冰凉的脸庞线条居然开始一点一滴的变得温柔。
北木凉揽她进怀里,不管你是在天上还是在地下,不管你是哪里的人。我都不会放你走的。他轻轻吻她的发,不说这些了。倾绝,现在情势如何?
很严峻。林倾绝开始详细讲解目前的形势。
我带了十万精兵。北木凉在接到林倾绝的通知在西炎国都相聚的消息之后,便命令北木严带了十万精兵随后从北木赶来,现在应该已经至西炎国境。
太好了。林倾绝拍案叫好。只要有了兵马,那么破城之日,即在眉前。
多谢北木国救国之恩。赵寄洁微一福身,以她皇太后的身份,这已算大礼。
太后不必多礼。流焰与我们曾经出生入死,今日西炎有难,我等怎么能袖手旁观?北木凉觉得救北宫流焰是理所当在的事情。
我家王爷一定会被成功救出来的。乱臣贼子也一定会受到惩罚的。沈少棠暗暗在心中鼓劲。
南日皓月则细细聆听着北木凉与林倾绝等人商议的作战计划,将之牢年记在心底。
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哗啦啦的雨水冲刷着大地。
西炎皇宫内,北宫亭正站在太和宫的宫门口,望着雨水出神。
皇上。请喝了这碗燕窝吧。一个小太监端了一碗燕窝弯腰躬身道。御膳房的御厨说了,这燕窝趁热喝了才好。
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生。小顺子呢?小顺子是北宫亭从西南王府带过来的小厮。北宫亭走内宫内,坐在龙椅之上。
奴才一直在这太和宫中当差,早前只是皇上不曾注意到奴才罢了。小太监始终低垂着头。端起燕碗放在唇边体帖的轻吹了几口热气,北宫亭甚是满意的看着他,相当享受这种高高在上被人服伺的满足感。
小太监又跪在他面前,呈上碗至他的唇边,皇上请用。
他就着碗便喝,真甜啊。
小太监收了碗出去了。重新留下北宫亭一人在太和宫内。
帝都的城门上悬挂了一具颀长的身体,此时暴雨正在冲刷着他的身体。北宫亭下令剥了他的上衣,将他绑在城墙上,让西炎所有的人都看得见他的狼狈样子。
他相当知道如何羞辱北宫流焰,高高在上的第一美男摄政王,失去了地位,失去了尊严,每日被悬挂在城墙上。每日清晨开城门之时,他便会同北宫初一起,命人将北宫流焰解下来,一起鞭打他。待到关闭城门之时,再鞭打一次。
北宫流焰白希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雨水肆意的冲刷着他的身体,打在伤口上,如同浸在盐水一般疼痛难忍。
已经是第四日了,北宫亭每日只准命人喂他少量的水,用以维持生命,他在等待北宫仁的出现。
北宫流焰张开嘴,让雨水滴进他的嘴里,他吞食着雨水,四肢的肌肉,因为长时间的捆绑,早已经变得麻木,稍微一动便疼痛不已。他也已经没有力气动弹,尤其是身体被悬挂在这里。
绳子开始慢慢呈现上升的速度被拉动,关城门的时候又到了吗?
北宫流焰始终闭着眼睛,想来又是北宫亭父子来虐待他的时候到来了。
果不其然,他的身体被搁在城墙内侧的廊上。
北宫流焰,今天咱们变点花样玩,成不?北宫初的声音响在头顶上,北宫流焰懒得睁眼,任他继续得意洋洋。
得不到回答的人,继续自说自话,你说我要是划花了你这张俊脸,那么你还会是西炎第一美男吗?
觉察到脸上有尖锐的利器在轻轻摩挲。北宫流焰懒懒睁开眼,冰冷的眼眸扫向北宫初,此时他正执了一把银亮的匕首。
喂,本太子命令你说话!得不到回应的北宫初,有些恼羞成怒。他的身后则站着北宫亭,两名随从一人手握一把伞,为他二人挡雨。
在流焰眼睛里,此条命已经视为草芥,更别说一张脸。要杀要剐随你。他说完便重新闭上了眼,仿佛已经用尽了力气般。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太子就不怕你嘴硬。银亮的匕首便要狠狠落下。
蓦地,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一枚石子,击中北宫初的手腕,北宫初嚎叫一声,匕首应声落下。
谁?不要命了?北宫初大叫着环顾四周。
忽听一阵轰隆隆响。城墙开始发生轻微的摇晃。北宫亭与北宫初相扶搀扶住,北宫亭大声叫道,发生什么事了?
报!高高的叫喊声在雨中传来。紧接着一个士兵登上城墙,朝北宫亭跪下,城墙不知道为什么被炸开了一个大大的缺口。
百姓们知道帝都被西南王所夺,摄政王被擒获,这几日都是没有特别的事情,都闭门不出,对于他们而言,不管是谁做皇帝,只要有他们一口饭吃,就好。
为什么会有缺口?北宫亭稳住六神无主的儿子,语气急迫。
那个士兵居然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刷地一下抽出腰间长剑,因为,我要来救北宫流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