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木槿知道他们的担心是她出丑,可是他们不知道现在的陆木槿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受尽人欺负的陆木槿了。睍莼璩晓
“修,我们还是不要吟诗做对吧,这样显得多么沉闷,要不我们还是……”宇文诺假装无所事事的说道,不过眼神透露出来的是一种心虚。
“我觉得很好啊……你说是吗,槿夫人……”
白烨修此刻彻底的被陆木槿给激怒了,面对宇文诺有意的转弯,他故意的不领情,硬是和陆木槿杠上了。
这个女人,真是诚心和他作对,当着那么人的面,称呼他为前夫,这让他情何以堪啊,哪有把他放在心里啊。
哼,既然她让他难堪,他也要她出丑。
一时间,白烨修似乎和陆木槿杠上了,他坚决的要吟诗。
“诺哥哥,怕什么啊!你们都是有名的才子,难道还害怕什么吟诗作对吗?怕就怕有些人是绣花枕头,只中看不中用……”
顾雅婷似乎不想放弃这个好机会来羞辱陆木槿,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着要吟诗作对。而陆纤灵的话音一落,陆木槿便听到一群宫 人的憋笑声,这对陆木槿来说真的是种不小的讽刺。
俗话说人的忍耐也是有一定程度的,陆纤灵和顾雅婷屡屡的讥讽和为难彻底激怒了陆木槿,陆木槿有些不屑,但又不失风度的娓娓说道:“好啊!既然大家这么尽兴,那我可不能让大家扫兴哦……”
这时候,宇文诺向陆木槿使眼色,估计是在劝陆木槿要沉住气,不要被陆纤灵的挑衅而昏了头。
看着他满脸的担心,陆木槿知道他是在责怪她不该这么冲动,不该赌气轻易地答应陆纤灵吟诗作对。
可是陆木槿却向他们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笑着对陆纤灵说:“好啊,你说我们该怎么比划比划呢……”
看着陆纤灵满脸的得意,陆木槿知道她现在一定很开心,一定很想看陆木槿出丑,可是,不好意思,陆大小姐这次要让你失望了。
想到这里,陆木槿的心里不由自主的得意的笑出了声……
“规则嘛,很简单,只要用任何一种花作一首诗就可以了。妹妹啊,为了照顾你的能力,我们大家也只好委屈下,做这么小儿科的诗了,不过我想这样应该很简单了吧……”
陆纤灵抢先说出规则,在外人看来,她似乎很有情意,可是陆木槿却知道她狠毒的恶意。
“这个简单,那我先来好了……”顾雅婷率先开口。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
洛阳女儿惜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
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
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
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
“恩,不错……不错……很有诗情画意。”当顾雅婷作完诗,陆纤灵便笑着鼓起了掌……
“我有了,这次让我来吧!”白烨修双掌一合,眉飞色舞的说道。
“不到东山向一年,归来才及种春田。
雨中草色绿堪染,水上桃花红欲然。
优娄比丘经论学,伛偻丈人乡里贤。
披衣倒屣且相见,相欢语笑衡门前。”
一直沉默的宇文诺终于发话了,只见他神情凝重的吐出一首诗。
“鹦鹉来过吴江水,江上洲传鹦鹉名。
鹦鹉西飞陇山去,芳洲之树何青青。
烟开兰叶香风暖,岸夹桃花锦浪生。
迁客此时徒极目,长洲孤月向谁明。”
“诺哥,你做的实在是太棒了。”顾雅婷兴奋地抱住了宇文诺,她脸上开心的神情似乎比她自己中了五百万还高兴。
陆木槿想顾雅婷真的很爱很爱宇文诺,也许顾雅婷自己还没发现。可是陆木槿从顾雅婷言行举止之中,发现顾雅婷爱宇文诺胜过爱她自己。
按道理,陆木槿应该替宇文诺高兴,为他能有个好归宿而感到欣慰。毕竟一个是王爷,一个是丞相之女,怎么看都是般配的。
更何况要是宇文诺娶了顾雅婷,日后对他登上太子之位甚至是皇位都是有极大的帮助的,可是,陆木槿却莫名的有些开心不起来。
看着他们一副甜蜜的样子,陆木槿只能苦苦一笑来缓解自己心中的堵塞。正当陆木槿陷入沉思的时候,陆纤灵突然开口讲话了:“妹妹啊!是你先来啊,还是别人先来啊……”
话末还给陆木槿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让陆木槿不禁感到一个寒颤,为了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陆木槿故作紧张害怕的样子畏首畏尾结结巴巴的说道:“还是让别人先来吧……”
接着便是其他三位不知名的小姐的诗词……
“今年花似去年好,去年人到今年老。
始知人老不如花,可惜落花君莫扫。
君家兄弟不可当,列卿御史尚书郎。
朝回花底恒会客,花扑玉缸春酒香。”
二月春归风雨天,玉琼花下感流年。
残红尚有三千树,不及初开一朵鲜。
肠断春江欲尽头,杖立徐步立芳洲。
癫狂柳絮随风去,轻薄桃花逐水流。
江上人家桃树枝,春寒细雨入疏篱。
影遭碧水潜勾引,风妒红花却倒吹。
吹花困懒旁舟楫,水光风力俱相怯。
赤僧轻薄遮入怀,珍重分明不来接。
湿久飞迟半欲高,萦沙惹草细于毛。
蜜蜂蝴喋生情性,偷眼晴蜓避百劳。
待其他的三位小姐作诗完毕后,陆木槿依旧一副花痴般羡慕的样子望着他们,见此情形,陆纤灵是得意的不得了,可是却不知道身后的那两个男人早已经是急的火烧眉毛了。
宇文诺和白烨修看见陆木槿心虚的样子,顿时变得焦躁不安,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在这一刻,他们都失去了平时的风度与潇洒,什么镇静、稳重啊……都跑到九霄云外了。
在这一刻,陆木槿还是打心底里感激宇文诺的。她很谢谢他对她的关照与深深的关心,可是她该怎么报答他们的恩情呢?
这是个很复杂很难的问题,她一时间也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做?
儿见陆木槿的囧样和失神的样子,陆纤灵傲视陆木槿一眼,然后撇开头,对着他们,朗声说着自己的诗词:
“逍遥不吏厌衣冠,花谢还来赏牡丹。
颜色只留春别后,精神宁似日前看。
雨余花萼啻残粉,风静奇香喷宝檀。
只恐明年开更好,不知谁与立栏杆?”
“灵姐姐,你真棒哦,比我做的好多了哦,哈哈…………”
当陆纤灵轻轻吐出自己诗词的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顾雅婷率先前来拍马屁。接着便是周围的那一群乌合之众再度前来围观,接着寒暄。
陆木槿看着眼前这做作的一幕,心中满是恶心,有些不屑的笑道,这样有意思吗,随便作一首马屁诗,指的如此的被推崇和膜拜吗,那待会姑奶奶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绝世好诗,哼。
“哎,妹妹啊!轮到你了……你看啊,我们把你安排在最后一个,就是为了让你压轴,看看你的好戏……”
陆纤灵见陆木槿目光涣散,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东西。于是赶紧上前提醒她,将其思维打断,似乎生怕她思考出了个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绝诗来。
难道她就这么想看到陆木槿出丑,难道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打压她,难道她就没有一点仁慈之心。
罢了,对于他们这种人,谈仁慈讲道义,那简直是侮辱这几个词,他们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就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尔后再装作一副假惺惺的模样。
看来这次她不能再忍让了,必须得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陆木槿的才华了。从现在开始她要为原来的陆木槿重新绽放光彩,亮瞎那些贼人们的狗眼。
看着宇文诺的着急,还有陆纤灵和顾雅婷的迫不及待,让陆木槿忍不住微微一笑,然后无奈的摇摇头。
哎!其实陆纤灵根本不懂她为何发呆和失神,那是因为她在现代的读的诗词实在是太多了,真不知道该用哪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