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卫兹看了一眼吴柯父子,他早就与吴柯商议过共同对付太平道,不管刚刚吴懿所说之话有几分真,这个时候他也不能让吴氏父子孤军奋战:“众所周知,老夫这些家业都需要往来周围各个州郡,对于周边一些劫道贼寇也是遇到过不少。而陈留城是老夫的族地所在,对于劫道贼寇自然更是特地调查过。结果老夫发现如今这陈留城附近的大小贼寇几乎都加入了太平道,旦有不从者也被太平道教众所围杀,这也就是说除了太平道陈留附近似乎也没什么大的势力了。所以老夫倒是觉得子远贤侄所言不虚,今夜袭击郡守府的这伙贼寇,应该就是太平道人马了。”
“卫族长所言有理。”
“太平道暗地里收拢贼寇,这本身就是包藏祸心之举,郡守府说袭之事太平道定脱不了干系。”
“对!一定是太平道!”
陈留第一世家的表态,让吴柯父子的推断更有几分分量,其余几名世家家主纷纷表态,好像自己早就知道是太平道袭击了郡守府,不过是被吴柯父子抢先说出来罢了。
蕃向看了眼正窃窃私语的吴柯父子,又看了看群情激愤的陈留诸位世家族长:“此事非同小可,要真是太平道袭击了郡守府,这几乎是造反行径。我会派人前去查探一下关于黄巾力士的消息,如果真如子远贤侄所言,那我们就得将这件事报告给洛阳朝廷。”
卫兹冷哼一声:“太平道若不是得了朝廷内阉党庇护,如何能发展到如今这遍布天下各州郡的规模?眼看太平道愈发猖獗,居然有能力在陈留城内袭击守卫森严的郡守府,若是再放纵下去,谁敢说他们下次不会一举将陈留城攻下来大加掠夺?”
蕃向叹了口气:“正是因为朝廷阉党包庇太平道,未得他们允许谁又敢擅自对太平道用兵?但如果查明是太平道袭击了郡守大人,想来就是阉党也难以掩盖太平道的罪行,到时候朝廷若能发来诛伐将令,我就可以调集兵马剿除领内太平道势力。”
“守备大人却想差了,如果守备大人按照正常渠道写奏章上禀朝廷,以阉党那指鹿为马的能耐,硬说是郡内贼寇所为你又能将他们如何?到时候或许阉党还因此嫉恨守备大人,给您安上一个保境不利致使上官陨命的罪名,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吴懿见此刻人心可用,自然不想错过给太平道上眼药的机会。
果然,听了吴懿这些话,原本还有些畏首畏尾的蕃向,立刻脸色变的极差起来:“那不知子远贤侄可有何策教我?”
“一边整顿兵马一边搜集太平道的罪证,等兵马粮草准备妥当后,率先攻杀境内太平道势力。我恩师陈寔早已联系了数个州郡大员以及朝廷言官,只要校尉大人以太平道擅杀陈留郡守的罪名起兵发难,必有其他州郡也顺势出手,朝廷上自有言官上奏天子,给太平道按上一个勾结数州郡流民举旗造反的罪名。到了那时候事态就关系到大汉的江山社稷,区区阉党再怎么想包庇太平道也经不住天子的龙颜之怒了。而作为第一个发现太平道谋反迹象的校尉大人,平定太平道后天子论功行赏,还能忘了您的功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