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家姑娘憋红了脸,捶打他胸膛,羞道:“无理登徒子!应也不应一声......”
挣扎中,姑娘不小心撞到他眼睛,这人立即捂起眼睛,仿佛是痛得说不出话来,身体都摇摇欲坠。
那姑娘赶紧扶住他,道:“没事吧!小哥哥?”
谁知他忽然大笑,彻底将那姑娘搂进怀里了。剑客灌下几口酒,道:“好得狠!”他又笑了几声,这笑万分潇洒,令姑娘家心头乱撞,却又止于男女之礼,羞怯地立在一旁。
别人姑娘还在等他邀请,他却散尽身上银两离去了。
气得酒家姑娘大喊:“你!就是你!笑个屁嘛!”
男人摆了摆手,提着一壶酒走出酒家。
酒家前有座红桥,比嫁衣还要鲜艳。等他走上桥头的时候,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他慵懒,他癫狂,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或许是酒吧!一壶酒能愁断肠,亦能助人好思量。
还未走出多远,这人竟又灌起酒来!
酒喝多了就会吐!大侠也不例外,这面相姣好的醉鬼差点将肠子吐到桥下。
“诶哟...”他见吐得不巧,恰是吐到桥下船家,吐到了那个头戴斗笠的少年头上。
隼不言扔掉斗笠,飞身一剑!
剑未出鞘,剑气已先夺人酒壶而去。
谁料这醉鬼懒懒腾了身子,抱着怀里酒,那剑气便横入长空。
第二剑因此而出!
这一剑比第一剑更加凶险,更加偏激,完全就是要人性命。恍惚之间,醉鬼的破剑竟然动了,它生生将凌厉的剑气化解,缠住剑鞘的绷带都只微微拂了一下。就像一阵微风吹在茫茫大海......
隼不言已经立在桥栏上,他道:“你的剑真难看。”
醉鬼笑道:“彼此彼此!”
忽闻桥下大喝“那个大恶人隼不言!”“小崽子下来看我剥你的皮!”“别逃!”
五六艘快船挤入河巷,太多人喊着隼不言的大名。
醉鬼眼中忽然有了光芒,道:“莫非你是个大诗人,处处受人追捧?”
隼不言道:“我四处找人比剑,用血写诗。”
醉鬼道:“你杀人了?”
隼不言道:“没有,但害得许多人声名扫地。”
醉鬼道:“看来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不如你死前来听听我所作的诗,好让自己死而无憾。”说罢,他就要从胸怀间摸出他大作...
隼不言道:“看不出你还会写诗,为什么要便宜我这个死人呢?”
说话间,桥下飞来数箭!两人都避开了,可惜酒壶不会轻功,碎成两半,发出醇厚醉人的浓香。
醉鬼忽然放下了他的手,双眼冷冷望向江面。
隼不言道:“不给我好诗看了?”
醉鬼道:“我改注意了。”只见他将破剑背回身上,开始面对这个嘈杂纷扰的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