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十娘意味深长地笑了,她指尖朝柳飞花的脚底划过,勾得她脚底痒痒麻麻,忍不住伏倒在床上。林十娘忽然拉下她的衣裳,露出那比雪还白的肩头,她使劲欺负着柳飞花,看着她羞怯迷惘的神情。
柳飞花忍不住反抗了,她护住自己丰腴的胸口,紧张地盯着林十娘。
林十娘却搭起雪白的大腿,嗟叹不已。
柳飞花道:“这!这成何体统?”
林十娘道:“不瞒你说,救你的人是我旧情人。他走了那么久,我亦变了那么多,实在不知少女应该怎么面对床事。”
柳飞花红着脸点了点头,道:“那这理应顺其自然,而不是引人误会哪。”
林十娘道:“罢了,罢了,你给我说说他的样子吧。”
柳飞花道:“他身高八尺二。”
林十娘道:“哦,长高了。”
柳飞花道:“他使一柄奇门兵刃,能从八尺变为十七八尺。”
林十娘道:“是他自己做的,很厉害。现在他人在哪?”
柳飞花摇了摇头。
林十娘苦笑道:“向来只有他来见人,没有人可以去见他,这么多年唯独这点没变。”
隼不言还在等着,却见客栈前院走出一位小二。
小二满脸堆笑,道:“客官请!咱这有酒,上好的酒!”
隼不言伸手道:“嘘......”他还抱着无素,不忍让她醒来。
小二立即捂住嘴,张手引他进楼,客栈里还有酒楼,相比街上的宁静,酒楼里则要热闹许多。
但隼不言迟迟没有进去。
小二问道:“客官,怎么啦?”
隼不言道:“你们这的酒够不够烈,够不够痛快?”
小二道:“自然痛快,自然好喝。”
隼不言就像焉了的花朵,有气无力地吐出了两个字:“没钱。”
小二道:“不打紧,我请你喝。”
隼不言两眼放光,道:“真的?”
“真的,自然是真的。”小二背后有把匕首,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随时准备着刺向隼不言的心口!
隼不言却道:“可我还是不能去,我怕酒里有毒。”
小二神色已变。
隼不言道:“这里根本没有小二。你确实比城门那几人厉害,他们千方百计逃开我,你却主动靠近我。”
“算你厉害!”小二忽然凌空跃起,飞快地翻过围墙,逃进一条深巷之中。
巷中摆着算命摊,瞎子的算命摊。
瞎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小二忙道:“情况有变,快逃。”
瞎子仍旧一动不动。
小二急得扇了他一巴掌!却见瞎子的头颅滚落在地,没有血,血早被放干了,因此没有任何血腥味。之所有以有人要这么干,是怕小二起疑而逃走。
这里是死胡同,小二急忙回头!
他看见一个人,一个漆黑的人影。唯独那张面具,令人印象深刻。十步杀身上系着铃铛,每走一步,就像恶鬼在唱歌,就像镇魂的灵歌。
或许等这歌唱完,正好十步。
八步。
小二绝望地吼道:“不可能!你不可能发现我!”
“你一举一动都在我注视下。”
五步。
小二骂道:“畜生!那二十万两银子涂着一种无色无味的奇毒,摸上就会死,你命不久矣!”
“毒早就洗掉了。”
一步。
十步杀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小二恶狠狠道:“下来陪我。”
十步走完,小二的人头也被斩落,那机簧控制的锯刃又收回黑布头里。鬼面下寒气森森,每走一步路,都仿佛在黄泉里走着。唯一有点人味的时候就是他望向这间客栈的时候。
因为这里有一个人,十步杀走的时候她没有阻拦,十步杀要来,她还是会伸出双臂欢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