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群逼近,隼不言却将剑一横,转身不逃了。
校尉正欲大喊,却见倒地的肉尸剧烈抽搐,无数紫光冲天而起,嘤嘤而鸣,仿佛是婴儿的啼哭声一般。血肉从肉尸身体中翻腾、生长......
隼不言身后站起几百具九****。
它们七窍流光,远远望去,好似一片淡紫色的海洋。
隼不言就在海洋的最前端,剑锋所指。
——“杀。”
校尉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校尉,你这是何苦?”
校尉道:“我肯定在做梦。”说完他又扇了左脸一耳光,立即明白这不是梦,指挥道:“我们恪守在此,不要轻举妄动!”
狴犴大狱前,苏大卵见黑衣死士把守阁前,不由得眉头一皱。
无素道:“怎么地啦?”
苏大卵道:“这些包得密不透风的黑衣人个个都是高手,只有出大事的时候,他们才会出现。上一次是两年前,皇帝来洛阳喝花酒,他们负责护卫。”
无素已经飞出两针!
不料那黑衣死士探出手掌,竟将银针捏在指间,猛然发力,竟然射向无素的眼珠!
苏大卵以酒壶去挡,银针竟还力透酒壶,还是苏大卵拿手擒住。
“走为上计。”苏大卵拉着无素的手儿,先行撤退。
不料已有五个黑衣死士追出,他们肌肉隆起,拳骨猎猎。
苏大卵扬了扬拳头,道:“老娘砂锅大的拳头,你们可莫要自讨苦吃。”
三人从袖中弹出短剑,其中还有一位使双斧,一位刀客。
苏大卵贴在无素耳边低语了几句。
她道:“你轻功如何?”
无素道:“不差。”
苏大卵道:“好,我们朝两个方向跑,在我与你说过的水路迷道碰头。”
两人脚底抹油,逃得飞快。黑衣死士留下一位禀告城主,四人二二分开,各自追了出去。
校尉那边已经看得痴了,仅仅半个时辰,仿佛成千上万的野兽在厮杀,只是口鼻发紫光的那些尸体更为凶狠,占了上风。隼不言本来还在挥剑杀尸,后来越来越懒,竟坐在尸体上沉思起来。
他在思考如果一个人有这样的能力,无疑是强者的眼中钉,江湖的毒瘤。在狴犴大狱之中,司马平川有三次机会杀他,早该杀了他,可司马平川偏偏没有动手。
“哼,想演白脸。”
隼不言觉得司马平川有野心,他竟然想拉拢这样的一个人,目标必然十分高远,天下人最终的追求是什么?无非是权。
不过也好......隼不言宁愿少一百个朋友少不要多一个敌人。因为他懒,许多朋友是很少碰面的,而敌人却很勤快,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麻烦。
思忖之后,尸潮成了一片紫海,城中斑斑血迹,倒是有些病态的美。
他就像紫海中的一叶扁舟,阻断了所有九****的行动。
它们化作千丝万缕的灵气冲入隼不言右臂。
吸到一半,隼不言惊觉不好,他忽然进入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而他无法控制,硬是将这八万人的灵气尽数吸收,他经脉爆裂,昏死过去。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处置。
校尉道:”通知城主,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