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不言道:“是我。”
“是你?”白袍老者犹记得他的声音,一枪贯穿大门,就刹在隼不言的眉心。这一枪的力道浑厚刚烈,可又能收放自如。
——“好胆魄,竟然不躲。”
隼不言道:“我无法战胜你,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白袍老者收回长枪,大门也缓缓打开,他道:“我不想与人结怨,你为何偏偏要来缠着我们?”
隼不言道:“只因你的乖侄女夺我令牌,我一定要拿回来。”
白袍老者忽而大笑,“哼,你有什么本事拿回来?”
隼不言道:“只是这块令牌事关朝廷,你们知道触怒了朝廷,肯定永无宁日。”
白袍老者发现此人目光如炬,胆魄十足,确不似个说谎话的人,便道:“是否我将令牌还你,便能了结?”
隼不言道:“人头担保。”
白袍老者道:“好,那你就与我一起去......劝她吧。”
隼不言眉头挑了挑,怎么刚才还是八面威风的白袍老者顿时就怂得和孙子一样。他说“劝”,而不是肯定能拿回来。
隼不言道:“我以为是你做主。”
白袍老者虬面怒目,却还是将长枪撩在一旁,道:“哎,她的脾气......你想拿回来那还真是饿死鬼手中抢包子。”
隼不言道:“你比她厉害,抢不过来?”
白袍老者放下那柄光彩夺目的枪,只叹道:“住嘴!我怎么能去抢她的东西呢?况且她的力量越来越强了,恐怕再过几年,连我都不是对手......听说男人的嘴皮子都不差,你去劝劝她,指不定会将令牌还你。”
隼不言听得格外认真,道:“若我劝不来她,她反而要杀我呢?”
白袍老者索然一笑,道:“你能被杀死么?”
隼不言心头一惊,看见白袍老者不停地擦抹枪上的血渍,那些血渍却仿佛活体一般窜到了地下,游回自己身上。
白袍老者道:“我放过你,只因你是上古遗留的血脉。”
他果然不是人。
白袍老者便与隼不言一同来到天舞房前。白袍老者咳嗽几声,“咳咳,天舞。”
门内毫无动静。
白袍老者不禁皱起眉头,天舞常常在夜里溜出去,这已不是一回两回了,从她懂事起,她就学会了这招。
白袍老者拍了拍隼不言,道:“她或许不在房里,你明日再来吧。”
隼不言道:“既然如此,我便在房内等她。”
白袍老者道:“随便你,但是我就在隔壁,你别妄想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隼不言感到愤慨,他虽然是个落魄的剑客,可他的品格端正无比,怎容得这个老头如此蔑视?
令牌要紧,房门既然没有锁,隼不言便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