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六还是不能相信佟严的话,但是又觉得事关重大,只能对佟严说:“照你这么说,也就是避难所被发现了,不行我要尽快通知其他两个人,如果我们最终被发现了,那么那个秘密将永远不能公之于众,我们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佟严问道:“你们到底隐瞒着什么秘密,为什么这么神秘,我就是为了解开这个秘密而来的,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季小六说:“老二,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不希望你也陷入到危险之中,如果就这么告诉你,我怕你也会有危险,到时候我该怎么向你父亲交代。”佟严绝望的问道:“难道我的弑亲之仇永远都报不了了吗?”季小六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事关重大,我还是要先找到另外两个人才能做决定,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佟严没办法,看来今晚是从季小六嘴里边问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只能作罢将自己带来的干粮留给了季小六,无奈的离开了。
佟严一离开季小六就发觉事情已经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如果不通知最后剩下的两个人,说不定下一个死掉的就是这知道事情关键的三个人,如果这最后的证人也死了,那么凶手将逍遥法外,那么这些冤死的性命将永远得不到昭雪。想到这里,季小六终于还是迈出了那艰难的一步,他要召集其他两个人来这里碰面。
季小六,刘三和赵全三个人为了平时的安全,三个人分别住在不同的地方而且相互之间也不知道对方的确切位置,三个人在不同的地方搜集着消息一有风吹草动便会集结商讨该怎么应对,这一次,季小六决定在此召集其他两个人,这次事关重大,要好好想想以后的退路了,季小六等到深夜,来到破庙的外围,三个人如果想要碰面就会来到镇子最东边的一口井处,在井的内壁上画上标记,这个标记就是当初佟老爹做的标记,只不过这三个人做的标记很小,只是刻在井的内壁上,只有一块砖上有,这三个人每天都会在不同时段经过这口井假装取水查看那块砖上有没有新的标记,如果有新的标记出现,三个人就会在晚上一更刚到的时候聚到镇子外围小河的石桥边,商量解决办法,这次季小六用了同样一种方法,在井的内壁上画上标记,看了看四下无人,季小六又快速的离开了,剩下的就等着这两个人在第二天晚上一更的时候现身了。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越是到了生死关头,人就越会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等待和无奈,有的时候想要奋起反抗但是到头来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没有任何作用,自己还是无奈的被推着往前走,走一步算一步,或许老天会突然眷顾一下,这样就死里逃生了,或许老天什么都不会管,那么顺着走的最后结果那就是意料之内的死亡。
季小六现在就是这样的无奈,自己昔日的工友已经所剩无多了,可能下一个死的就会是自己,可是越到了这种地步就越是什么都做不了,越是满脑子的乱麻,怎么理也理不开,有时候好像就快要抓住那团乱麻的线头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又会陷入到无限的沮丧和绝望之中,那好不容易就快抓住的线头一下就没了,就好像现在这种情形,工友已经死掉了就证明他们的计划被发现了,自己就快要成为下一个被灭口的目标,可是现在除了等待那两个人现身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躲避掉这个命运,就这样逃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自己有朝一日还是会死去,死掉之后呢,面对着那些被发现而被杀掉的工友自己怎么说,该如何面对他们,照着佟严的说法,工友被杀就在他们三个人走后的一天,现在三个人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杀手过去的太快,如果不是自己引去的那么如何解释那么难找的地方时隔一天,杀手就能找到并且成功的灭掉所有人,就算说自己没有嫌疑,那么谁会相信,相信现在佟老二的心里也是怀疑自己的吧,因此还是要努力的找到原因,找到到底谁是凶手才能洗刷自己的嫌疑,也可为死去的工友报仇。
佟严这边也并不轻松,去单独找了季小六没有问出任何有价值的话,反倒向季小六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佟严也怀疑那些杀手会不会是这三个人引去的,所以现在提前把自己暴露给有嫌疑的人是存在很大的风险的,但是佟严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急需要找到凶手,完成报仇的任务,所以就算真的把自己暴露了,凶手只不过是更快的找到自己,到时候大不了与凶手同归于尽,只是现在心里边还有一个担心,就是自己的妻子,这是佟严现在唯一有所顾忌的。想到这里,佟严又迷茫了,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开始往最坏的方向走了,余氏该怎么办,自己不能让她一起陪葬,想来想去佟严都想不到解决的方法,只能将事情暂时搁置,他决定走一步算一步。
赵全和刘三在第二天白天的时候看到了井边上的记号,第二天晚上果然到石桥边上赴约了,季小六没有将佟严的事说出来,只是告知这两个人自己有很重要的消息需要到避难所通知大家,刘三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季小六只能说:“最近听到一些风声,需要尽快过去告知大家,具体是什么事情等你们和我过去之后就会知道了,现在还不能说。”刘三和赵全也没有怀疑,同意了季小六的要求,三个人约好第二天一早就出发,越早过去越好,这次为了抓紧时间刘三要准备好三匹马,这三匹马到哪去找,刘三自然有办法,就像当初给逃难的大家准备六头驴一样,刘三在这个镇子里边认识一个专门养牲口的人,这些牲口其实是给尚府养的,尚府是镇子里边的大户自然家底殷实家产丰厚,这个负责管理牲口的人其实是刘三的表叔,当初刘三被卷入到这场风波之中和这个表叔还是有一定关系的,当初是这个表叔介绍刘三进到尚府的,虽然是好意,但是如今闹到这种地步也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因此这个表叔也一直帮着刘三,也隐瞒着刘三的踪迹,所以这次刘三想要找表叔帮忙也不是什么难事,表叔自然会尽可能的帮助刘三。
果然第二天早上在镇子通向树林的路上刘三备好了马,只不过这次只有两匹马,季小六和赵全问之才知道,尚府的马今天需要套车给镇长用,剩下的马不能用太多,不然会被发现,因此只弄出来了两匹马,但是有总好过没有,至少有两匹马在就已经比人的脚程快上很多了,三个人上了马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赶到了,但是到了的一瞬间三个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避难所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生气,满眼都是被烧焦的断壁残垣,这时候赵全突然跳下马跪倒在避难所前边放声大哭道:“最终还是逃脱不了这种命运吗,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死了,我还有什么脸活着,是我害了大家。”这时候刘三过来拉住赵全说:“你哭有什么用,现在当务之及是要查出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时候刘三突然看向季小六厉声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这个避难所现在的样子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这里变成这样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季小六这时候说:“这里的情况确实是来之前我就知道了,但是我不敢相信,不能确定消息到底是不是准确的,所以我为了证实只能亲自到这里来一趟,现在这个该消息得到了印证。”刘三绝望的问道:“现在怎么办,这么难找的避难所都被发现了,我们是不是也快被发现了,到时候会不会结局也会像里边的人一样,全都被灭口?”说完这话刘三已经是带着哭腔了。赵全就一直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季小六被吵得心烦骂道:“好了,别哭了,一个男人哭成这样像什么话,现在还不快想办法,我们应该找到凶手好为这里的人报仇,也能让自己活得更久一些。”刘三听了季小六的话也想明白了:“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应该快点去找凶手,杀了他们给这里的人报仇。”赵全这时候骂道:“凶手还用找吗,你们都不知道是谁吗,找到了有什么用,凭我们三个人能杀得了他们吗!”“如果杀不了他们就和他们同归于尽,反正早晚都是一死,死之前能为这里边的人报仇也算是我季小六赚到了。”季小六愤愤的说,这时刘三也表示赞同,赵全没办法也只好停止哭号。
三个人打定主意,就骑着马回到镇子,刘三偷偷的牵着马绕到后门把马还给表叔,三个人又消失了,这次这三个人却是怀着不一样的心态,因为这其中一个人非常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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