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并非是林曦不想说，而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去妖界的那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系统的世界背景并没有详细描述，而他也不能完全读到壳子的记忆。

唯一可以知道的只有壳子去妖界之前本是一个性情比较温和的人，从妖界回来之后就变得冷漠异常。毓华真人无数次追问，但一直得不到答复，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度如同寒冰一般。

直到林曦穿到壳子身上，气质和态度缓和之后才有所改变。也是那时开始，毓华真人对他就尤为关心，总担心他又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林曦感受着对方的关切，说不动容那是假的。

毓华真人目光深沉的看着这个冷淡的弟弟，内心的思绪已经活泛的绕了一圈又一圈。现在的云昼虽然仍是一脸面瘫，但是性情却温和了许多，总算是有从前那性格的几分影子。

他把脑袋靠在林曦的肩膀上，然后就看到那个半大的少年一脸用着仇视的眼神盯着自己，但是在自家弟弟转头看他的时候又变成一个乖巧听话的模样。

毓华真人挑了挑眉一如既往非常幼稚的挑衅对方，一脸才注意到他的惊讶表情，“这不是萧俨吗？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算算时日应该已经十五了吧，结丹可还顺利？”

萧俨对于他总是腻在师尊身上的行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而且他明知道自己还没结丹偏偏还要问。但是在师尊面前，他也只能内心咬牙表面乖巧的回答，“多谢师伯关心，弟子进展尚且还算顺利。”

毓华真人笑得跟狐狸一样放开林曦，一本正经的提议道，“你这些年就只有这么一个徒弟，也该多收几个陪你练练手才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萧俨实在是太弱了，连练手的资格都没有。

这对萧俨而言可就不公平了，说句实话，放眼整个修仙界就没多少人能在云昼真人手下讨到便宜。更遑论刚入门的弟子，又要如何陪着他练手？

林曦倒不会让萧俨被欺负得太过，“俨儿的天赋已经算是不错了，肯花时间下功夫去练他日必有一番成就。”

毓华真人撇撇嘴，双手拢在袖子里嘟囔着说道，“就知道护着你的好徒弟，一点都不心疼哥哥。铸剑石我让人送到你的云昼峰，枉费我花了不少力气才拿到手。”

林曦无言以对，完全不理解他到底跟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好置气的，但是还是得顺毛，“好了，我还要下山，回来给你做白糖糕。”

毓华真人的神色总算是好了许多，“我那还有好酒，回来咱们喝一杯。”

这几人都走远了之后，一直恭敬低头的守门小童抚了抚心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旁边的另外一个小童笑了笑，“你刚入门没多久，所以还不是太了解这两位真人。”

初入门的小童点点头，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云昼真人和传闻里说的一样，倒是上次我见到毓华真人的时候他看起来非常沉稳又有威严，跟刚才见到的那样……好像不太一样？”

撒泼赖皮这四个字实在是很难放在一位真人身上。

资历较深的小童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两位真人是亲兄弟而且感情非常好的事情在仙门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毓华真人只有在云昼真人面前才会表现得如此孩子气。”

初入门的小童又问道，“跟在云昼真人后面那个少年就是真人唯一的弟子吗？”

资历较深的小童点点头，“据说这位萧俨师兄今年只有十五岁，马上就要结丹，这样的修炼速度放在咱们沧澜仙门来说也已经是非常少见的。去年的弟子考核里，他可是只用一把木剑就赢了比他大七岁的师兄。”

“听起来他似乎有些不尊重那位师兄，难道不该全力以赴吗？”

“非也非也。”资历较深的小童神秘兮兮的摇摇手指，“我听别的师兄说，是因为云昼真人答应了萧俨师兄如果能在十六岁之前结丹就亲手给他铸一把剑。自那以后，萧俨师兄就一直没有自己的佩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