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想解释，他只是觉得身体的药性可以去找栖梧解，所以不需要萧慎之为此做什么。但是萧慎之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如同暴风雨一般猛烈的吻落在唇边，然后将他的呼吸和话语全都吞噬殆尽。

两人之间紧密贴合着，所以林曦可以清晰感觉小腹的地方被一个粗硬之物抵住，他甚是心惊的开始挣扎。但是他越挣扎萧慎之的怒气便越加猛烈，在他身上抚摸的动作也越是粗暴，仿佛要把他狠狠嵌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萧慎之放开怀中之人的时候，气息已经紊乱不堪。

然而林曦也好不到哪里去，唇被啃咬得红肿不已，舌头已经麻木得完全没有感觉。腰带早已不知去向，身上的衣物也在刚刚的拉扯中微微敞开，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

萧慎之抵着他的额头，语气既是低落又是委屈，“曦儿，我已经整整错过了你十年，你想我再错过你未来的十年二十年吗？我真的会疯掉的……”

林曦缩成一团枕在萧慎之的胸前，双手捂着唇不敢开口，眼角的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沉默了许久，林曦就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缓缓闭上眼。再次睁眼时，目光里多了几分清明和怅然，他敛着眉低声地说道，“如果我们的未来根本没有十年二十年呢？”

“什么？”他的声音太轻，如果不是萧慎之仔细听着也许就会错过这句呢喃一般的话语。但是对方有回应他已经很高兴了，揽着林曦的手臂再次收紧，“怎么会没有？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林曦还是摇头，声音夹带着几分哀戚，“真的来不及了，也许我根本就活不到那个时候。”

萧慎之心头一震，他猛地看向怀中之人，却只能看到那人的发顶。

“曦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无双剑谱被一直封存不允许林家后人去练是有原因的，能够伐经洗髓倒也不错，但是这后果却也不是人人都能承担得起。用药物辅佐心法去强行改变体质，结果便是比寻常人少了数十年的寿数。栖伯伯曾说，是药便有三分毒，我的底子本就不好，当年的用药比剑谱描述还多上几分，只怕毒性早已深入脊髓……”

如果不是当年情急，栖凤谷主是断然不会答应让林曦贸然去尝试。但是这些年随着他功力渐长，心口绞痛的情况也愈发频繁起来。

要不然栖梧也不会亲自给他送药了。

当年如果能和萧慎之碰面，能解释清楚这个误会，也许他会更爱惜自己一点。但是当生存只剩下报仇这件事的时候，这些年他也就变本加厉起来。

这些年他刻意远离了周围的人，对待煊炎教的人也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只有栖梧实在是看得太透彻，不管他在想什么总能被对方一眼看穿，也就只能随他去了。

误会解释清楚之后，萧慎之对他的情真真是让他觉得沉重不已，但是他没办法去编造一个谎言。

不管是谎言本身还是被揭穿之后，对方受到的伤害都只会少不会多。

同样都是伤害，那他选择尊重萧慎之，把这件事的首尾说了出来。

“曦儿，栖梧没有阻止你报仇说明事情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糟糕。我们错过得已经足够多了，无论还有多少时间我都会陪着你。”

萧慎之镇定的说着，然而细听却能分辨出其中不易察觉的颤抖。

“何必呢？”林曦闭着眼像是放弃挣扎一般，“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从我们再次重逢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来不及了。你该知道我是一个有多固执的人，即便你今日不把真相告诉我，我也会不顾一切的去查，总能找到理由让我握住你的手不放。”

林曦不自觉的抬起头，然后直直的撞进那深如古井的眼眸里。看着瞳孔里自己的倒影，那温柔和执着几乎要溢出来将他完完全全覆于其中，直至淹没。

他说不出一个拒绝的词，话语堵在喉间几乎要让他窒息。

萧慎之越发逼近，握着他的手十指紧扣，“曦儿，再也不要推开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