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怜星见红儿昏迷不醒一颗心都系在她身上,对于尾巴一样跟了回来的陈浩宇视而不见。好不容易等到郎中来,也只换来一句:“勉力医治,究竟能否醒来,还要看其造化。”
陈怜星看着红儿昏迷不醒的样子,便心疼自责到极处,跪作在安置红儿的榻边上,头脸都埋在榻上,虽然没有哭泣出声,但无论关嬷嬷怎么劝说,都不出一声,
偏生陈浩宇还要在一旁说风凉话:“你也别难过!不过是个奴婢,你要这么着,只怕更折了她的福气!说不定还真就醒不来了!”
陈怜星星闻言立刻抬起头来,怒目而视:“奴婢又怎样?奴婢就不是命吗?”
陈浩宇其实本是好意,到底又是自己惹的祸,看着陈怜星这般伤心,想安慰她一下罢了,不想话一出口就变了味道。见陈怜星疾言厉色,不由得就更添几分心虚,嘴上却道:“对个奴婢也知道心疼,怎不知道疼疼你自己的姐妹?”
陈怜星闻言便知,这陈浩宇定然是听了陈琪星的谗言,找自己秋后算账算账来的,不想却连累红儿受了无妄之灾!陈怜星悲从心起,随手抄起身旁一根鸡毛掸子,用尽力气对着陈浩宇抽了过去。
屋子里的人都被惊呆了,就连陈浩宇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妹妹居然会突然对自己动起手来,,他原本比陈怜星高出一个头,此刻陈怜星拿着鸡毛掸子乱舞,却是结结实实地抽在他脖子上。
陈浩宇顿时恼了,他原比陈怜星年长四岁,又是男子,自然力气大,挨了一下子便反应过来,劈手将又扫了过来的鸡毛掸子夺了下来。
“你疯了!为了个奴婢敢打你兄长?”陈浩宇虽是庶子,因着胡姨娘受宠,自小也是锦衣玉食的长大,下人也都竭力奉承,何曾有人敢这样对他?
陈怜星闻言咬着牙冷笑:“兄长?你今日怒气冲冲地来找我时,可曾想过你也是我的兄长?若不是红儿护着,那一脚岂不是要落在我身上了?此刻躺在这里的岂不就是我?那样,我又该如何好好谢谢我这位兄长?”
陈浩宇被她噎的哑口无言,他本就不善言谈,面对陈怜星咄咄逼人的质问也无从辩驳,想要抽她一顿吧,又发现面对这个极其倔强,怒视着自己的三妹还真是下不了手!别无他法,陈浩宇只得憋着满肚子火气,狠狠将鸡毛掸子摔在地上,转身朝外走去。只是嘴里还不肯饶人:“难怪人家都说你是扫把星!自己带累你的奴婢,倒冲小爷发火儿!小爷还是赶紧离开,免得沾上晦气!”
陈怜星闻言,也不答话,径直捡起地上的鸡毛掸子,对着陈浩宇的后背又抽了过去。
陈浩宇本已走到门口,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子,顿时就窜到门外,气的他站在院子当中大骂:“小丫头片子!你别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