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野丫头?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打出去!”今日跟随陈琪星出门的大丫头秀桃见自家主子脸色难看,立刻出言呵斥。
护院都留在了山门外,原本几个婆子将亭子团团围住,见过来个小丫头也无人在意,见二小姐身旁的人发话,婆子们便动起手来,推推搡搡地将她推开。那小姑娘脚下不稳,便被她们推倒在地。
“阿弥陀佛!佛门清净地,还请众位施主高抬贵手吧!”陪送一行人下山的玄空见状,忙出言阻止。
“玄空大师,我们府里一年要往你这庙里捐多少香火银子?”陈琪星柳眉倒竖:“你怎的还要护着个野丫头?没听见她刚才出言不逊吗?”
玄空闻言皱了皱眉头,却自持身份,不肯与她做口舌之争,只是看向赵氏:“夫人,这个丫头就住在这附近,常常到庙里的后山采些草药。想必她也是好意。”
赵氏连连点头,喝住那几个婆子:“这是什么地方也能动手动脚的?”
那几个婆子讪讪地停了下来,地上的小姑娘起身,不忙着看自己,倒赶紧去瞧摔落一旁的篮子:“好心当作驴肝肺!姐懒得搭理你们!恶主出刁奴!”
陈琪星闻言还要不依,陈怜星却抢在她前面站了起来,挥手让开挡在前面的婆子,双眼直盯盯地看着那个篮子:“你认识草药?”
“不光认识,姐还会瞧病!”那小姑娘手脚利索地捡起洒落一地的草药,撇撇嘴,很是不屑地看着陈怜星,目光里毫无畏惧。
赵氏闻言皱了皱眉:“罢了,让她快走吧!”一口一个“姐”,这算什么自称?这丫头也太无状了些!
“你会瞧病?”陈琪星闻言冷笑起来:“你怎么不说你是太医院院判呢!”
“我怎么不会瞧病?我娘的病就一直是我给瞧的!”那丫头见众婆子也跟着哄笑,脸涨红了几分。
“玄空大师,这小姑娘说的是真的?”赵氏见她不像说谎,也有几分将信将疑。
“倒是闻听过,这丫头每次都是拿了自己写的药方去抓药……”玄空的脸色却有些尴尬。
“真是看不出来!”赵氏闻言大奇,便问她:“你母亲是什么病?如今可好了?”
那小姑娘听了,却是一窘,“我母亲,已经故去了!”
赵氏愕然,陈琪星等却是讥笑不已:“治死了?好有本事!”
“我说嘛,何时郎中这般不值钱了!一个乳臭未干的野丫头也敢自称会治病!”
“会治病?我看是会治死人才是!”
陈怜星对这些讥笑声充耳未闻,只盯住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胡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