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晚一没作奸犯科,二没损人利己……老天爷啊你干嘛这么对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谢晚用薄被蒙住自己的头忍不住哀嚎道。
“晚娘,你怎么了?可是头又疼了?”从厨房端来吃食的谢刘氏刚一进门就看到这幕,吓得差点把手中的碗都扔了出去,险险的兜住,连忙关切的问。
将被子猛的一掀,谢晚喘着粗气说:“我不疼,我就是不甘心啊!”
她才刚刚熬出头啊,买了自己的房子,事业也快要起步了,就这么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她不甘心啊!
听在耳里的谢刘氏却想的全然是另一回事,将手中的稀饭放在桌上,过来抚着谢晚的手说:“晚娘,嫂嫂知道你受了委屈。那大户人家,我们惹不起总躲得起!大不了嫂嫂不去他们家洗衣裳了,那阮大总管总不能上门强抢吧!就算来了,嫂嫂也还能带你去别的地方讨生活,有嫂嫂在。你可别再想不开了!”
“想、想不开?”谢晚瞠目结舌的说。
“是啊,这才刚刚暖和一点,寒气都没退,河水多凉啊,你这孩子怎么就忍心这么糟践自己呢?”谢刘是说着说着眼圈又泛红了。
谢晚却是在这边被这个消息震的七晕八素的,感情这身子原来的主人是投河自杀啊?!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谢晚最怕这些动不动就去寻死的人了,连死都不怕那就什么都不怕了,绝对不能惹也惹不起啊!
“冷吗?”谢刘氏摸到谢晚胳膊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赶忙将那床薄被将她包的严严实实的,又自责的说:“你看我,还跟你提这些干什么?缓过来就好,缓过来就好。”
说着又端过那碗稀饭,朝谢晚说:“你都睡了三天了,一点儿东西都没进肚子,快喝了这碗稀饭。”
谢晚瞧了瞧那破了角的碗里几乎全是水,没几粒米的“稀饭”,再次确认自己穿越来的这家人,是真穷!
三口两个混了个水饱,谢晚肚里总算好受些了,有些力气和谢刘氏周旋了,话里话外问了半天,才弄清楚了基本的情况。
原来这身子的主人也叫谢晚,跟她一个名儿,要不然赶上她来穿越了呢?上面有个哥哥,名唤谢贵生,俩兄妹早年丧父,靠着寡母拉扯大,一家人过得饱一顿饥一顿。
后来在寡母的安排下和刘家姑娘也就是谢刘氏成了亲,谢刘氏也是个能干肯吃苦的,待婆婆和小姑子都极其的温良,后来还给谢贵生生了个大胖小子小名唤作大柱。
谢贵生从小聪明,谢母又是个有头脑的,让他进了学读书。前几年说是要去岳山寻访名师,带着家里仅有的一串铜钱和烙的干粮就走了。
却不成想,一走几年没有音讯,谢母应着这个心中总是不得劲,没多久就大病,谢刘氏虽然尽心照顾着,但还是没撑多久就去了,剩下孤儿寡母外加谢晚这个拖油瓶艰难的生活。
早些年谢家大伯还会适当的帮衬一些,后来也渐渐的淡了,全靠谢刘氏一手拉拔着。
要说这谢刘氏也是个心善的,没半点儿亏待过自家小姑子,洗衣做缝补起早贪黑的赚钱,累的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就这样,也没让谢晚沾过半分。说是当初跟当家的说过,要好好待她。
而谢晚这次出事,也是因为谢刘氏在城里的富贵人家阮家找了份浆洗的活儿,谢晚去送饭的时候被那家大管家看上了,非要让谢晚嫁给自己那傻儿子,许诺给五十两银子的聘礼。
五十两啊,谢刘氏就是洗上一辈子都不见得能有这么多钱。在那谢家大管家看来这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没成想到,谢晚不干。
本来这婚嫁之事,长嫂如母,谢刘氏要是应了谢晚也只能听了,可谢刘氏干不出这等利欲熏心的事来,五十两将小姑子卖给个傻子做媳妇,她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呢!于是顺着谢晚的意思给拒了。
阮大管家一听就怒了,他是什么身份?阮家最体面的管事,地面上谁不给他三分薄面?他看的上谢家这穷酸小姑娘是她天大的福气,居然还敢拒绝?!
当下就跟谢刘氏杠上了,指着她鼻子说她不识抬举,说自己丢不起这个人,言里话外就差说明他要强抢了!
这不原来的谢晚一听,性子一上来,刚烈起来就跳了城外的淮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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