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刚才强抱谢染的男子举起一杯酒,谢染顿住,她眼前的杯子是满满的一杯,难不成她要喝下去?
突然间,她只觉的气氛压抑了。
看陆北衍,希望他出口帮忙一句,可是陆北衍却一副无关的淡薄神态,连个视线都没给她。
心头急了,陆北衍是打算不理,任她自生自灭了。
“王总,你太客气了,刚才的事只是个误会,我没放在心上。”只能自个救自个了。
“那我们就干了这杯。”男子不打算放过她。
她皱着眉:“王总,我以茶代酒。”
“阿染,既然王总都这般诚心诚意了,这杯酒你得接。”陆北衍的声音不紧不慢传了过来,但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谢染看他,黑暗中,一对黑曜石般通亮的明珠,那是陆北衍的深眸。
深眸正散发着亮光,无需灯光,谢染清晰感受到,似乎在告诉她,这酒得喝。
心头有些恼。但她多少也知道,这种场合拒绝,确实不妥,可是一大杯呀!
“愣着干嘛,赶紧给王总敬酒。”一旁的陆北衍催促了一声。
众人翘首期盼。
谢染愤恨的瞪他,就是不动手,陆北衍不介意,替她拿起了酒杯,塞进她手中,接着凑近她耳旁低吟。
“你今晚的合同很重要,搞砸了,你赔?”
那声音在她耳旁衍生成一条丝带,轻扫过她的肌肤,荡起阵阵涟漪。
谢染打了个颤,黑暗中又愤恨剜着他,无奈举着酒杯,但半响都不见动静。
陆北衍只好挑眉示意她敬酒,她咬牙切齿举起酒杯,对着发话的男子道。
“王总,我敬你。”
“好说好说,这杯酒见底,勾销不愉快之事。”男子的声音很是平和,无一丝强迫的意味觉。
谢染滞了几秒,望着杯中泛着琥珀液体,昏暗中折射出波光粼粼的幽光,荡出几分神秘。
最终拿起放在唇边,酒杯散发浓郁辛辣味,她顿了顿,深呼吸一口气,汲了一口,瞬间***辣的火燎着她的口腔,这是烈酒。
还没下肚,就已经难受不适,如果下肚,从未装有烈酒的娇腹,有可能会自燃,就算不自燃,她也会难受难当。而且只消两口,她必定倒下,怎么办?
想吐,却又不敢吐,吐了,那个叫王总指不定怎么纠缠呢?
最后,还是咽了一口,那个辣呀!整个肠子,似乎要燃了,喉咙,似被火烧过。
还有大半。众人,都在看着她,无奈,再喝。
可是这口实在咽不下去,不知如何进退时,突然一个温热,柔软复上她的唇,接着是熟悉的气息。
陆北衍的唇,谢染惊悚的瞪大双眸,盯住这个近在咫尺的脸孔,黑暗中他的鼻与她的鼻翼厮磨着,呼出的气体轻轻略过她的肌肤,像是情人的手亲抚着她,闪过阵阵轻颤。
里头黑的闪亮的葡萄,荡漾着潋艳的旖妮,分不清是真是假。
在她还没将他扫视完,口中的酒已被吸光,甚至是吸的一点也不留,温热的舌滑进了她的口中,乱扫一翻之后,毫无预警的离开了她冷冰的唇。
“哦,哦……真看不出来,陆总真是个***的高手呀!”
响起口哨声,尖叫声。
谢染懵了,陆北衍竟然吸走了她口中的烈酒,用这种方法替她喝,这是她完全无法预料到的。
无法回神,拿着手中的酒惊悚发呆,耳旁那些吵杂声也涌不进她的耳里,脑子一片空白。
“妹妹,手中还有未喝完的,赶紧喝呀!”有人催促着。
谢染才回神过来,看着手中的酒杯,还存留许大半,难道她每一口都要让他从她口中吸走么?
纠结中,传来陆北衍低低的声音。
“不想搞砸合约,就快喝。”
谢染一听,打了个激凌,赔不起,反正,已经被吻过了。只是她也没注意到,这次并没有想要吐,或许是被合约分开了思绪。
接着陆北衍的唇再次复了上来,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像条水蛭般吸血似的将她口中的酒全数吸走,咽进腹内。
她魔症了,既排斥,又无可奈何喝着杯里的液体,刚才喝下去的一小口,似乎散发了效力,谢染脑子有些晕沉,任由陆北衍为所欲为。
陆北衍触到她那娇柔的花瓣,一股春暖花开的温暖泛滥周身,那份美妙的快//感犹如站在盛开着樱花的树下,一阵暖风吹过,花瓣纷纷扬扬洒落,轻轻飘落在他的肌肤上,轻柔,美妙。
在最后一口酒吸完时,陆北衍没有如期离开她的唇瓣,继而强力吸取她口里的馥香,那力气有着将她体内的五脏六俯全都吸出来的猛烈,她与他再也不分离。
时间就这样停住,黑暗中谁也不愿放开,合上双眸享受旖妮的春光。
周着的人,识相,不打扰,纷纷玩自个的乐趣去。
谢染不知道陆北衍是几时放开她的,脑子一直处在飘飘然之中,周围人的打趣,暖昧之笑,还有那份合约的签定,她听不到看不到,只是失了魂似的呆呆的坐在陆北衍身旁。
她醉了过去。
看着身旁靠在他身上的女人,嘴角泛起了诡异的笑,这次很好,没有吐了,得一点一滴开始陪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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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谢染醒来,脑子有点晕沉,摇了摇,清醒不少。下床,梳洗。
从浴室出来,陆北衍竟在她房中了,他站在窗边,背对她,合体的西服,将他的背影包裹出冷毅的线条,可是却散发出儒雅之气。
脑海自然浮现昨晚的事,他就是一个双面人。
听到谢染的脚步声,陆北衍转身,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神色。
“头晕不晕?”他的声音低沉磁性。
谢染没回他的问题,看着他:“你怎么不经过我同意,就进来我房间?”
陆北衍摊了摊手:“你刚才在卫生间,我担心你发生状况,所以进来了。”
“下次我没同意,不准进来。”谢染鼓着两腮说。
陆北衍看了她一眼,刚睡醒的她,此时是披头散发,身上还穿着昨晚他替她换的睡衣。
“为什么不准我进来?”
“你怎么可以随便进别人的房间呢?”她怒目而视。
“你是别人吗?”后边的话,陆北衍顾及了她,没有说出口,他们都有过亲密关系了,不可能是别人。
谢染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低坐在床边,心头烦乱。
“能不能别老拿那个当理由,那是我不清醒的状态下,你趁人之危而已。”
她说。
陆北衍走向她,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睥睨她。
“我趁人之危吗?我好心救你,被你攥着脱不了,送你到酒店,你却一个劲的缠着我,你说,一个男人遇上这种事,会怎么做?这些,昨天没告诉你,是怕你受打击,其实是你强上我的。”
陆北衍声音严肃,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显的煞有介事。
谢染抬着头看他,脑子停止转动,她不止强吻了他,还强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