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骚难掩愤恨之心:“他,就他还公子哥,怎么看怎么小瘪三。”
这男人小气起来也真是够好笑的,斤斤计较,跟他们瞧不起碎嘴的女人又有何区别。
钱四娘道:“**************,一化风云便成龙。”
风骚狐疑的看着她,不光是为了这两句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两句偈,更因为钱四娘的肯定,古代的大家闺秀会武功的有几个,若说是自小行走江湖的儿女,何以见识毒辣却又出口成章,她道别人不是池中物,说到底她才不是。
风骚将国人的中庸学到骨子里,深深明白枪打出头鸟这一真谛,装出洗耳恭听这一面孔。
所以说,妈的,这群人演戏就不能认真一点儿吗!这样强烈的出戏感是在闹哪样!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
钱四娘循循善诱:“你看他不动手便知他不欺凌弱小。”
“那是他奸滑狡诈,看你那样子还冲上来的人只能说他傻。”
钱四娘笑嘻嘻道:“至少说明人家不傻。”
风骚哑口无言,聪明反被聪明误,赤裸裸的被打脸了。
他转移话题道:“他说那话是怎么回事?”
钱四娘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找个藤椅坐下,睫毛缱绻出弧度,她说:“没什么,只是他为了买古董又欠钱了。”
“诶,你就不说说他吗?”
钱四娘笑道:“说他做什么,他喜欢就买啊,他要是真敢卖了我,我就砸光他的古董。”
风骚彻彻底底的不明白了,钱四娘到底看上钱朝奉哪点儿,相貌不出众,家世破落户,爱古董成痴,不止一次的借钱,这要换个人早就过不下了,偏偏她还乐在其中。
被爱冲昏头脑的世界他这等没谈过恋爱的升斗小民懂不起。
“那个,请问……”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
风骚打个激灵,他已经听出是谁,抬起头柔柔弱弱道:“姐姐,我在这里呢。”
透着股子亲昵,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事关生死,逼急了哪个不是一顶一的戏子。
正逢钱四娘探究的眼光,风枝微微一笑柔弱道:“打扰了。”
这才踏进来。
风骚快迎几步,拉着风枝过来,对钱四娘介绍道:“这是我姐姐,风枝,风枝惊暗鹊,露草覆寒虫的风枝。而我名为风梢,风过树梢犹薄情的风梢。”
风骚在心中美美哒,看见没,咱也是高文化的,两句诗的事信口拈来,有没有很佩服他啊。
风枝引过她,低声道:“我已瞧好一处房子,颇为风雅,只因为那家主事的早亡,留下孤儿寡母打算投奔亲戚这才卖出,因急需用钱,价格倒也不贵,端看你意向何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