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四娘笑笑不说话了,穿过市集后仿佛走进了另一片天地,安静而内敛,沿途开着绸缎庄,玉石铺,金饰铺,胭脂铺,武器铺,应有尽有,竟还有一家卖葡萄酒的店铺,看得他无比激动,但以防钱四娘起疑他只得处处小心。
钱四娘倒是没想那么多,挺认真的挑选自己中意的物品。
而风骚便在一旁计算每条街的客流量,毕竟好不容易得了个系统,能不浪费还是别浪费吧,由于他作为一个纯情小青年,不久前还因为钱四娘的言行还脸红了一小把,他这么纯洁的怎么会知道开青楼的必备因素呢,所以只好按照之前的经验来了。
一时不察被钱四娘按在凳子上涂脂抹粉,钱四娘还弄来一面铜镜让他自个儿看看,他难受的在凳子上扭来扭去,他喜欢看美人化妆,但是没想到把东西涂在脸上那么难受,来,告诉他,镜子里的那个猴子屁股是谁,给他麻溜儿的滚。
钱四娘道:“这胭脂果真搭你,不如买下来,你说呢。”
他打碎了牙血泪往肚子里吞:“好,姐姐高兴就好,但凭姐姐做主。”
说起来他怎么会叫钱四娘姐姐呢,首先这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既然无能为力,他乐得错上加错,美人嘛,看看也是好的。
说来隔壁奇怪的笑声有好几回被他听到,他一脚踹开却看见了钱四娘,以他的目光来看,是不大可能是钱四娘的,但他又不傻,便假惺惺问道:“钱家娘子怎么了。”
钱四娘只是看着他笑,笑得毛骨悚然。
钱朝奉进来把她拖走。
旦日才道,钱四娘是在娘家落下的这毛病,为了补偿,他俩就结为姐妹了,面对不收房租这个可能发生的事,他从容的卖了自己。
他心中的怀疑都留在心里,人呐,还是要活在当下,现在都没有,提毛以后啊。
加之钱四娘是真的钟爱他,他哄老太后又是哄惯了的,三两句话里将钱四娘哄得服服帖帖的,钱四娘平日里也没个姐妹说话不是,所以一来二去便结拜成姐妹,当然,是不带风枝玩儿的那种。
他见钱四娘乐陶陶的要买,便拉住她,低声道:“好姐姐,你莫不是忘了还欠着雷老板二百两。”
钱四娘浑然不顾,付了钱,拿着胭脂盒美滋滋道:“他敢吗?他不敢。”
风骚见她说的奇怪,一时不明了她说的他是谁,有心要问,又见她那几近恶毒的眼神,于是只得悻悻作罢。
所以说哪个背后没那么点儿事啊,打破砂锅问到底有意思么。
逛了一圈儿,风骚累的实在不行,钱四娘却依旧兴致勃勃,他只得欲哭无泪,看来不管在哪个地方女人爱逛街都是天性,白瞎了他披得这张美人皮,奈何他男儿心,对这种逛街的事真的敬谢不敏。
夜里回了当铺,坐在桌上,风骚终于问出了藏在心里的疑问。
“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