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
阿庇斯大喊了起来,眼前是密密麻麻正在冲锋的蛮族战士,他们的呐喊声响彻整片海滩,身后,军团步兵们将盾牌整整齐齐的叠加起来,双方即将在这片血色海滩上,展开野蛮暴力的血腥厮杀。
一百步,五十步,二十步,阿庇斯这次没有吹响标枪投射的指令,而是直接让方阵以龟甲阵的姿态迎战密如蝗虫的不列颠蛮族战士。
下一秒,多如蝗虫的不列颠战士冲上了罗马军团的防线!
在战斗最激烈的地带,不列颠人的武器甚至没有挥砍的空间,他们挤成一团,用于打猎用的长矛不断从上方刺杀着罗马军团的方阵,但是龟甲阵密集的盾牌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盾墙,所有的攻击都停留在了盾墙外围,木制的长矛击打在罗马步兵的盾牌上,发出阵阵叮叮咚咚的敲击声。士兵们在盾墙内,躲避着野蛮人这种近乎于无脑的打击,等待着他们百夫长的命令。他们的短剑已经拔出,渴望着鲜血,渴望着将野蛮人的皮肤和内脏刺穿!
终于,阿庇斯和其他百夫长吹响了进攻的口哨,一瞬间,锋利无比的罗马短剑从龟甲阵的缝隙里,以无比快速的动作刺出,就像在训练和战斗中无数次的演练那样,这些罗马老兵已经不是带有情感的战士,而是一部部麻木不仁,高效率的杀戮机器。
罗马短剑毫无留情的刺出,伴随着野蛮人痛苦的嚎叫,一道道温热的鲜血洒在罗马军团步兵的脸上,盾墙上,但是鲜血的迸发,反倒没有令他们恐惧,而是加剧了他们嗜血的本性,每个人内心都潜藏着一头野兽,而战争,是激发这头野兽最好的工具。
罗马方阵在海滩上以无比高效率的方式刺杀着成群成群的蛮族士兵,野蛮人的鲜血,内脏流满了军团脚下的土地。
阿庇斯的口哨一张一合的吹动着,伴随着罗马老兵有节奏的杀戮,不列颠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在这个野蛮而残酷的时代,战斗没有那么多华丽的招数和所谓的斗气,功夫。有的只是现实而野蛮的刺杀,铁质的短剑只要刺到身体的重要部位,再强大的战士也是一击毙命。
在这里,只有鲜血与残酷,一个人的力量永远不可能对抗上千人,甚至上百人也不能,最强大的角斗士,狂战士,也只能对抗十几人,最多二三十人,便已是战神的存在,因为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