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怒不是责怪千儿假怀孕欺骗了他,让他空欢喜一场。
他是在恼怒,在千儿的心里,他究竟是什么,她究竟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上?
他说过,天大的事情,他替她抗!
可是假孕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什么都不告诉他,看了眼手边的绝情散配置以及解药,凤玄羽的心猛地一疼,为了摆脱他,她居然连绝情散都研制出來了,这叫他怎么能不心疼,怎么能不心寒啊!
如果他的爱对千儿來说是一种束缚,那么,他愿意,,
放开手。
当天夜里凤玄羽并沒有睡在房间,也沒有去书房,而是去了京都最繁华的烟花之所回梦楼。
躲在暗处的洛千儿看着那些花红柳绿攀附在凤玄羽身上一同走进去,洛千儿感觉一阵恶寒。
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心里怒骂,凤玄羽你也太沒出息了!要打要骂要发火大可以冲着她來啊!不说话,不见她,去回梦楼算什么本事?
有种让她们给你生儿子去啊!
“这位爷……”
“一间房,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新老鸨眉姐刚开口就被凤玄羽打断,眉姐立刻会意,笑道:“明白,公子请跟我來。”
倾王府,洛千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只要眼睛一闭,脑子里就会呈现出两道缠绵在一起的身影,怎么挥都挥不去。
一直快天亮的时候,洛千儿才迷迷糊糊的入睡。
等她醒來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更了,可是侍女却告诉她,凤玄羽沒有回來!
正当洛千儿烦躁的时候,侍女又告诉她,慕容流叶來了,还有就是她娘家來人了,还是哭哭啼啼來的。
慕容流叶她是要见的。
可“娘家”的人,她看就沒有必要了!
“请慕容庄主去后院。”
“后院?”侍女心中一凛,暗暗吃惊,后院可是王妃禁地啊!就连王爷都不能随便的涉足,王妃居然请慕容庄主去后院?关键是后院种的都是有毒的东西啊!王妃这是要谋杀慕容庄主吗?
“是后院,告诉慕容庄主,就说王爷不在府,他要的东西,在我这里。”
“那大夫人和二夫人呢?”
洛千儿并未说话,只是看了侍女一眼。那侍女立刻会意,“奴婢这就去请慕容庄主!”
梳洗完毕,洛千儿换上一身水蓝色莲步群,一头柔顺的秀发被侍女完成了一个发髻,洛千儿看着镜子里的发髻沉思,微微叹息,这么好看的发髻,以后就沒人再给她弄了。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不过你也要满足我的条件。”
听罢洛千儿的话,慕容流叶却是很感兴趣,莫不是他这里有洛千儿想要的东西?
末了,慕容流叶心中一凛,莫非她想要沁儿的下落?
“我比你更不想让别人找到沁姐姐!慕容流叶!”
“哦?”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解药可以给你,不过你要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揭下芳菲落脸上的人皮面具!”
洛千儿扬了扬手里的小瓶子,“解药就在这里面。”
慕容流叶对洛千儿越來越感兴趣了,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说,似笑非笑地问:“你怎么知道人皮面具的事情?”
洛千儿说:“你说的。”
“我?”慕容流叶凝眉,想起那夜他却三皇府的事情,莫非他和芳菲落的谈话,让给她听了去?半眯眸子,声音微冷,“所以,你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
洛千儿丝毫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迎着他逼人的目光,“你的事情,我不参与!我还是那句话,要解药,就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揭下芳菲落脸上的人皮面具!”
“你和凤玄冥有仇,还是和芳菲落有仇?”慕容流叶双手背在身后,问到。
洛千儿说:“正如我不会参与你的事情一样,你也不需要知道我和谁有仇!”
“成交!”
慕容流叶同样取出一个小瓶子,说:“只要用这里面的药水洗过脸,人皮面具自然就会融化在水里。”
洛千儿接过慕容流叶手里的药瓶,末了把解药也给了他,说道:“还有一个问題。”
“说。”
“你怎么会有那么残忍的东西?”
慕容流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狭长的眸子透着逼人的气势,“残忍?我只悔恨当初让沁儿嫁给了他!”末了,慕容流叶才回答洛千儿的问題,“祖上传下來的。”
“祖上?”洛千儿惊讶,随后问道:“心血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