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慕容流叶,他怎么狠得下心看见凌沁吃苦也无动于衷不肯现身?洛千儿努努嘴,真搞不懂他们男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凌沁看了看天,明天早上就到了交货的时间,可雇主交给她的绣活,她还身下枕巾上的一对鸳鸯沒有绣完,她要抓紧时间赶在明天早上交货才行,若不按时交货,雇主就不会再把绣活交与她了。
凌沁起身去房间拿出雇主交与的绣活开始穿针引线,绣完最后的两只鸳鸯,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洛千儿看着凌沁手里的红色布面,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图案,忍不住问道:“沁姐姐这上面的图案都是你亲手绣上去的呀?”
凌沁沒有说话,只是点点头,默认。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洛千儿忍不住咋舌,她原以为洛晴柔的针线活已经够好的了,如今看到凌沁绣的莲花,洛千儿才知道什么叫做强中自有强重手,一山还比一山高。
心中暗想,凌沁果然是一个贤妻良母型。
看着凌沁飞针走线,彩色的丝线在她手下飞舞,看的洛千儿是眼花缭乱,昏昏欲睡。洛千儿不惊感叹,怪不得现代的那些杭秀蜀绣什么的那么贵了,果真都是一针一线纯手工制作而成,半点非人工也沒有!
凌沁这一绣就沒有停放下來,洛千儿也不好打扰她,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看了许久,才发现凌沁绣的是枕巾,而且还是只有嫁娶时的人家才会准备的大红色鸳鸯枕巾,洛千儿看着凌沁显山露水的腹部,忍不住开口,“沁姐姐,你现在就开始给肚子里的孩子准备成亲的东西,是不是太早了些啊!”
谁知凌沁只是淡笑一下,并未回答洛千儿的问題。与其说是不愿回答这个问題,不如说是不希望让洛千儿知道她现在的生活已经窘迫到了,要接绣活换取生活所需的困境。
离开三皇府,除了她平日里的换洗衣服,她并未带走三皇府的一针一线,如今这个避风的住处还是她当了自己唯一的一对耳坠所换來的。
日子虽然过的清苦,但是她已经很满足了。
洛千儿摸了摸枕巾上的花纹,说:“沁姐姐,我觉得你现在做一些小衣服啊小鞋子的要比绣这个东西实用多了。”
孩子生下來只要十个月,可是要等他长大成亲,那可是十几年啊!!还是做小衣服小鞋子实际点。
凌沁低头绣鸳鸯的手并未停下來,只是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苦涩的笑,不绣枕巾,她那什么做衣服做鞋子呢!
凌沁看着手下差不多成型的鸳鸯,抬头看了洛千儿一眼,微笑说:“这个绣完了就做衣服和鞋子。”说完又低下头继续绣鸳鸯。
洛千儿则继续眼巴巴的看着凌沁飞针走线,偶尔也会问一句两句,凌沁要么只是微笑着摇头,要么还是微笑着摇头。
“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青儿气喘吁吁的跑了进來,喘着粗气说:“小姐,出大事,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凌沁语气平淡,就连头都沒有抬一下,手中的针线更是沒有停顿一下。
“小姐,这回真出大事了。”看到凌沁沒把她的话听进去,青儿又说了一遍。
凌沁这会才停下手中的针线,抬起头,语气依旧平淡,“出什么大事了?”说完又低下头继续绣鸳鸯,。
看到青儿急的满头大汗的,想必是真出了大事,洛千儿问:“青儿,到底怎么了?”
总算是有人听见她在说什么了,青儿那个激动啊!
“洛小姐,这回真的出大事了。”
“讲重点。”
“是。”青儿缓了口气,说:“我刚在进城看见云家堡的堡主云中鹤带着人马來势汹汹,就打了听了一下,谁知道,现在整个云州城都在传,说慕容公子不但在云家堡大小姐成亲当日掳走了云隐,还说就连昨夜云家堡突起无名大火烧毁了大半个云家堡也是慕容公子所为!”
“你说什么!”
凌沁手一抖,手中的枕巾就掉在了脚边,“你可都打听清楚了?他们说的真是流叶哥哥,不是同名同姓?”
青儿说:“小姐,这天下叫和慕容公子同名同姓的兴许有,可是这天下却只有一个孔雀山庄的庄主叫慕容流叶啊!!”
凌沁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惊讶地问:“流叶哥哥來云州了?”
青儿摇头,“我跟在云堡主的人马后面,看见他们去了云州的一处园子里,我沒有看到慕容公子,但是我看见了慕容公子身边的无云和无心。”
“看见了无云和无心,那流叶哥哥一定也在云州城了。”凌沁秀眉紧邹,“流叶哥哥素來云家堡沒有交集,且一南一北,流叶哥哥怎么可能去掳人烧屋?这根本就不符合流叶哥哥的作为。”
的确,如果是慕容流叶,依他的性格,他怎么会半夜放火还留下活口?他一定会大白天的就把云家堡杀得片甲不留!
“青儿,你还看到了什么?”
“沒了,我不敢靠得太近,担心被无云和无心发现,所以就先回來把事情告诉小姐。”
“这里是云州,云家堡的势力范围,如果云家堡认定了是流叶哥哥,那流叶哥哥岂不就危险了?”
“小姐,慕容公子武功高不可测,区区一个云家堡,慕容公子还不会放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