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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在威逼利诱了一会也良心发现扔下一句话,“那就换一身吧,只要别太给咱宿舍丢人就成。”
我终于在她的强迫下穿了一件绿色大V领的毛衣,那领子开的,都可以当露背装了,我的服装顾问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美丽冻人,而且还不忘打击我:“知道不?说冻人这是抬举你!”她用力强调这个“人”字。
结果整个上午我都很惨,教室永远比外面暖和一个季节,满满一屋子的人只有我一个裹着羽绒服,而且还把领口拉的严严实实。
教文论的老师是陕西人,开学第一堂课就开始抱怨世风日下。
“我那天在中山路看见一姑娘穿着那什么松糕鞋,跟驴蹄子似的,她摔在地上愣是十分钟没爬起来……”
从此我们班女生在他的课上平均身高低了五公分。“‘上学期92级有个男生居然剃光头,太不象话了,又不是犯人……‘”
我们班三个男生硬把帽子从九月份戴到现在没敢摘,因为据说92级的那个光头师哥最后考试不及格。
“穿拖鞋、背心的从下节课开始一律请出去!这个也不许穿!”他指着第一排一个穿吊带的女生,我们班有名的‘非洲方便面‘,一方面是说她黑,另外一方面就是说她好泡。
既然大夏天里吊带都不许穿,这个天气要是让他看见我的露背装那我岂不是自讨苦吃?文论老师有个多少年不变的传统,那就是提问,而且还要记入平时成绩。而在大学里,尤其是在我们中文系,提问这两个字,基本只限于学生使用。
“老师,您能不能给我们划一下重点?”
“老师,再缩小一点考试范围吧?”
“老师,你确定这道题会考吗?”
“又要考试啊?不是说写个论文就行了吗?”
……
从大一到大四,我们的问题越来越尖锐,态度也越来越恶劣,老师终于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