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粉妆垂着头咬了咬牙,才缓缓抬起头来,视线经过燕瑾的脸上,明眼人可以看见一丝瑟缩的惧意。
司徒函自然也看得真切,不过她并不明白她为何会惧怕燕瑾,就像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何以会不敢与他对视一样。
粉妆的视线不敢在燕瑾脸上多作停留,慢慢划过司徒函,勉强定了定神对周强道:“司徒公子到如意赌坊不过一个多时辰,他来的时候分文没有,向管事的亮出了一枚司徒大将军府的玉佩,跟管事支了一百两银子,凭着这一百两银子,用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在一楼赢了一千二百两,还给赌场一百两,其中一百两当作了利息给了赌坊。然后便拿着一千两银子到了二楼,短短半个时辰又赢了万两之多。管事的见这样下去赌坊这两日都白干了,于是就让奴家招呼着司徒公子,他命人前去请李二公子拿主意……”
“呵。”司徒函一声轻笑。
屋内屋外除了粉妆有条不紊的陈述事实的声音,并不闻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因此她这一笑就显得特别的突兀。
粉妆听闻这一笑,心下一颤,转而一脸委屈的咬着唇,楚楚动人的姿态,足以让男人升起一沉保护的*。
萧天齐狠狠等司徒函一眼,对粉妆道:“你继续说。”
司徒函撇撇嘴没说话,也没阻止粉妆继续说下去。
“是,殿下。”
粉妆喏喏的道:“当时奴家得了管事的吩咐,便陪着司徒公子在下面又赌了一会儿,他十赌九赢,赌技真真是高,连赌坊的荷官都不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又赢了有两三千两,司徒公子还大方的给了奴家一百两赏钱,这在奴家侍候的公子中,算是顶顶大方的,所以奴家对司徒公子是感激涕零。就这当口,管事命人来告诉奴家李二公子来了,奴家便领着司徒公子去了三楼,因为奴家突感身体不爽,便告诉了司徒公子方位,让他自己先行过去。哪知不一会奴家回来,便见李二公子倒在赌桌上,司徒公子就站在他此时靠右一尺的位置。奴家顿时吓得喊了起来,不一会儿太子殿下跟安王殿下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