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要是我李无疆的男人,就一定是,制造多起灭门惨案的凶手?”
“如果没有你的暗中支持,他怎么有胆子,有能力,把那边搅个天翻地覆!?”
“老总,请您仔细翻阅这些。”
李无疆弯腰,从放在案几上的包里,拿出了一叠资料,和洪主任针锋相对:“这是我所有能调派的人手名单。还有,我家男人在国外的那些小势力。其中,就包括他在扭腰的五天中,具体的行程,所去的每一个地方,所接触的每一个人。全部明细,都记录在案。”
洪主任冷笑:“哼哼,肯定有漏掉的人吧?”
“那是在扭腰,不是四九城。就算有漏掉的人,也是很正常的。”
李无疆针锋相对:“老总,还请您告诉我,究竟是哪国人,敢说制造多起灭门惨案的凶手,就是我李无疆的男人。”
洪主任瞪眼:“怎么,你也要报复人家?”
李无疆用力抿着嘴唇,不说话。
“没谁说过。他们压根就不知道,你家男人这号惹祸精。是老子猜的!”
洪主任有些沮丧,却又忍不住恨恨的自称老子。
李无疆冷声说:“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
“我就是乱说了!有本事,你法办了我!”
“哼。”
李无疆冷哼一声,躲开洪主任恶狠狠的瞪视,坐了下来。
她虽然还是正襟危坐,却微微低头,眼圈发红,声音里的含水量很足:“老总,我能不能辞职?”
“你、你敢拿辞职来要挟我?老子只是说了你几句,你就敢要挟我!?”
“老总,我家小男人,现在扭腰,整天和一个外国大美女,双宿双栖,我心里感觉苦。”
李无疆轻声说:“我如果再只为工作,丢掉的不仅仅是男人,还有终生的幸福。您待我如亲女儿,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整天生活在痛苦中?”
洪主任不说话了。
说什么呀?
这只被人捅个十七八刀,都不会皱眉头的大神兽,现在竟然要巴巴的掉泪了,他还能说什么?
关键是,她说的一点也没错。
这些年来,她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
洪主任也习惯了有她在,就会心安的感觉。
却真心忽略了,她才是个三十岁的女人,恰恰处在最需要男人陪的年龄段。
尤其她家的小男人,还是个白眼狼,辜负了被她拉扯大的恩情,在云海娶了个老婆不说,还和几个女人都不清不楚。
换谁是李无疆,心里都会不好受,不可能为了工作,把终生幸福都丢掉。
洪主任轻叹:“唉,好吧。我准许你辞——”
“不辞!”
李无疆打断了他。
洪主任纳闷。
李无疆特干脆的说:“老总,您以为我穿上这身衣服很容易吗?您可知道,我唯有穿着这身衣服时,在他面前才有优越感,才敢揍他没商量?您却要夺走我最后的依仗,这也太残忍了吧?”
洪主任说:“可你刚才——”
“刚才是气话。”
李无疆站起来,收好东西,转身就走:“我需要几天时间,来安抚下被您污蔑受伤的心灵。”
砰的一声,李无疆抬脚踢开门,踩着高筒战靴,咔咔的去了。
满走廊的工作人员,等洪老总办公室内,传来摔水杯的声音后,齐齐松了口气,暗道:“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终于可以放松下绷紧的神经了。无疆姐,你真牛。我们爱你!!”
承载着满肩爱意的无疆姐,跳上车子后,秀眉就皱了起来。
她敢百分百的肯定,这几天在西方,掀起腥风血雨的黑手,就是李骁。
那些刺客,就是他最后的王牌,暴龙战队。
不过,除了她之外,没谁知道,是李骁在破釜沉舟!
洪主任能猜到,也仅仅是猜到罢了。
至于那些前来国内,施加压力的白皮们,也只是看出,多起凶杀案,和丁发财被诬陷有关。
华夏,是最大的嫌疑人。
但他们的情报人员,却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没有证据,他们就不敢乱来。
华夏今非昔比,一点都不怵头,别人乱来!
“唉,你真以为,帝眼会是靠运气,才成为当前气候的?从菲利第七红袍主皇被杀开始,他们多少年不动的高手,就已经全部撒了出来。你能活着回来,才怪。”
李无疆闭上眼,喃喃自语:“无疆姐,你愿意做个青年丧夫的可怜女人吗?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