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说的很清楚,被占着地的人家,只要肯提收割玉米,可优先去窑上赚钱。
那几十户村民,为了赚大钱,谁也顾不上减产不减产的了。
“拴住爷,你最好是劝劝那些人,不要抱着去窑场赚钱的心思。”
李东方认真的说:“我有种预感,李建国这窑场,建不起来。”
大春几个人,昨晚在车行店铺里时,就听李东方“预言”李建国不出十天,就会坐牢的话了。
此时——
老村长愣了下:“李东方,你不会是为了今天的事,就报复李建国,搞破坏吧?”
不等李东方说什么,老村长就厉声说:“我可警告你!你敢那样做,砸老少爷们的饭碗,我就砸断你的腿!”
“拴住爷,我会做那种傻事?”
李东方苦笑:“虽说狗子帮着外人,算计我姐。我恨不得,把他的腿砸断。不过你说的也对,我没必要为了这种白眼狼,把自己搭进去。我这样说,就是看出狗子印堂发黑,要有牢狱之灾。”
“胡说八道!年轻轻的,就神神叨叨的。”
老村长骂了句,带着大春等人走了。
他嘴上说不信,却决定等天黑后,亲自去找被最先占地的那些人家,好好说说。
看看能不能,帮他们和李建国争取下“玉米减产补偿费”。
陈子佩去送老村长时,李东方走进卧室内,鞋子都没脱,就躺在了床上。
他是真的累。
尤其那会怒发冲冠后,神经再次松懈下来后,就再也撑不住了。
很快,李东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老村长训斥他时,李东方狗屁都不敢放一个,好像知错了的样子。
可如果时光倒流——
李东方砸出的那块半头砖,照样会对着梁达的脑袋!
李东方不知道,老天爷哪根筋搭错了,才让他重生。
但他却能肯定——
老天爷让他重生,就是好好对待陈子佩的!
梁达如果骂李东方,甚至当众抽他的嘴巴,李东方也只会当做一种“磨练”,用最恰当的手段搞定。
可谁要是敢打陈子佩的主意——
李东方就敢放弃一切,和谁玩命!
陈子佩,就是他的逆鳞。
触之,必怒!!
“我当前赚的这几十万,在李家村可呼风唤雨。”
“但对上开着桑塔纳的梁达,明显不是个。”
“今天,我算是和梁达结下了死仇。”
“他以后肯定不会放过我。”
“我得尽快强大起来,才能对付他。”
“等老子强大后,势必会实现今天的诺言;把他彻底打残,玩了他老婆!”
“只有我足够狠,别人才不敢垂涎子佩!”
睡了个昏天黑地的李东方,意识刚有所清醒,就想到了这些话。
然后——
他就嗅到了好闻的幽香,感觉有轻轻的热气,打在了自己的怀里。
李东方慢慢的睁开了眼。
窗外的天,刚蒙蒙亮。
陈子佩就躺在他怀里,轻鼾正恬。
光线很暗,却依旧能让李东方,看出她小脸红扑扑的,特迷人。
“都知道钻到我怀里来睡觉了,还说绝不会嫁给我。傻宝贝,你骗谁呢?”
李东方痴痴望着陈子佩,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忍不住悄悄的低头,嘟起嘴巴,亲向了那张嘴嘴。
傻宝贝的嘴嘴,肯定又香,又软,又甜。
果冻那样——
眼看李家村的李少,就要悄悄夺走陈子佩的初吻!
啪——
随着一声脆响,李东方挨了重重一个大嘴巴。
他仰面躺在枕头上,双眼无神的看着蚊帐顶。
心里默默的说:“陈子佩,你这是第三次打我了。”
深陷酣睡中的陈子佩,某根神经忽然把她从美梦中,惊醒!
确实是美梦。
在梦里——
她给李东方生了个乖宝宝,幸福的都找不到北了。
陈子佩莫名被惊醒后,刚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猪嘴正慢慢压下来。
她压根没过脑,抬手一个大嘴巴,就把那张猪嘴抽开了。
然后——
傻宝贝就彻底的傻了。
大脑一片空白,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
两个人就这样平躺着,各自睁着眼,看着蚊帐顶。
天,越来越亮。
陈子佩的生物钟告诉她,是时候该起来做饭了。
可是——
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反倒是李东方,慢慢坐了起来,抬起了右手。
陈子佩慌忙闭上了眼。
心说:“他要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