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雪跑了进来:“东哥,东哥!能不能让我,亲自去迎接台商?”
这个“上进心”很强的女人,琢磨过味儿来了后,立即敏锐意识到,这是个出成绩的好机会了。
看到她后,老村长立即转身,快步走进了客厅内。
路雪衣衫不整——
李东方皱眉。
路雪讪笑了下,抬手掩了下衣领时,却又飞快的掀了下。
好白。
好滑溜——
路难行!
这是柳清瑶的车子,驶出白云县踏上前往天桥镇的道路后,最直观的印象。
负责送她们娘儿俩,平安见到叶风后,就会立马返回的两名女保镖,皱眉低声埋怨着什么。
她们看向车窗外的目光,全是不屑和鄙夷。
这种说不出的优越感,她们还会持续很多年。
而且多年后——
她们还在因祖国大陆群众,连榨菜都吃不起,徒增白莲花般的怜悯。
也看向车窗外的柳清瑶,却是满心的激动:“这就是他的家。不,这就是我们的家。虽说当前的环境,确实差了点。可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总有一天,能把家园建设的更好。能让柳柳,幸福快乐的成长。”
一岁多的小奶娃,睁大萌萌的眼睛,看着路上来回走的牲口车,不时的欢叫:“妈咪!快看,那是马马,那是牛牛!”
“小姐,要我说,您还是说服姑爷,一起回北台发展吧。”
坐在副驾上的保镖,回头说:“这鬼地方,简直不是人能呆的。”
开车的夏利司机,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虽说抱着孩子的少妇,给的车费很可观,司机以往来乡下时,也会心存优越感。
可司机在听女保镖这样说后,还是感觉被侮辱了。
摩洛哥币的!
瞧你牛吡轰轰的样子,有本事当年别被我们,打成夹着尾巴逃走的丧家之犬啊!
给我下车!
老子不拉你们了——
司机正琢磨着,要不要说出这番话时,就听抱着孩子的美少妇,淡淡地说:“小蔡,这儿是我和柳柳的家。你可以不喜欢,但请不要在我面前,诋毁我的家园。何况,你们只需把我送到他面前,就可以立即返回北台了呢?”
女保镖——
立即满脸的惊惶,低声道歉:“小姐,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还请您能原谅。”
柳清瑶笑了下时,就听司机轻咦了声:“咦?就这穷得叮当响的地方,竟然也有这种好车?我了个天。这几个娘们,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吧?”
柳清瑶等人,立即下意识的看去。
就看到往东拐的路口,路边停了三辆车。
一辆黑色的四圈一百。
一辆白色的皇冠。
一辆黑色的普桑。
三辆车前,站着五个女人。
其中四个女人——
刚才还满脸轻蔑,满眼不屑的两个女保镖,看到这几个女人后,瞬间就徒增自惭形秽感。
来自“天堂”的那种优越感,也在这个瞬间荡然无存。
除了那个穿着朴素,五官端正,却也落落大方的微胖女孩子之外,其他四个女孩子,清一色的大品牌套裙,黑丝细高跟,这身行头即便是放在北台,估计也没多少人能穿得起。
穿得上档次,还在其次。
关键是她们个个眉目如画,身材或凹凸有致,或虽单薄、却散着大家闺秀特有的弱不禁风。
即便是柳家大小姐,和她们站在一起,也会略逊一筹的。
“这鬼地方,竟然一下子,出现了四个如此美女。真是奇怪。”
坐在副驾上的女保镖,心里这样想时,突听背后,传来了柳大小姐哽咽的声音:“柳柳,快,快看!爸爸,那就是你爸爸!”
怀里捧着一束花的叶风,看到那辆小夏利后,感觉心脏要从嘴里跳出来。
套用秦明秀的话来说就是,他当前也算是,穿的人模狗样儿了。
尤其李东方亲自送他上车时,还在手心里吐了几口口水,给他弄了个铮亮的三七分发型。
小伙子显得更帅了——
哦。
叶风捧着的那一束鲜花,也是李东方弄来的。
他从凤凰湾畔,采集了一些野花,又从路雪房间里,撕了两张铜版纸的杂志,包起来后,还很像样。
“她这次来了后,真不走了吗?”
“她会不会想家?”
“东哥和王者那个沙雕,会不会把我让几个女人,一晚上都在砸墙的事,告诉她?”
“她还记得两年多之前,那个下着细雨的中午吗?”
“我的女儿,像我多一些,还是像她多一些?”
“柳柳看到我后,会不会怕?”
“沃曹,老子的心啊,怎么总跳啊!”
“这个漂亮小娘们是谁?腰细屁股大,骚不啦唧的样。”
“她怎么走到老子面前后,看着我笑,眼泪却哗哗的?”
“她抱着的小丫头,好大的眼睛啊。”
“老子是谁——”
就在叶风大白天的梦游,脚趾头不住抠鞋底时,屁股上挨了一脚。
秦明秀低低的骂:“沙雕,还站着干嘛呢?还不赶紧的,迎接你的老婆娃?”
叶风——
如梦初醒!
抱着柳柳走到他面前的柳清瑶,泪水哗哗的,笑着问:“叶风,你还记得那个细雨霏霏的中午吗?”
记得!!
叶风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他把手里的花,递过去,微微弯腰,特绅士的样子:“柳大小姐,请您收下这束代表着,我深沉爱意的鲜花。”
柳清瑶哭着笑着,接过了鲜花。
叶风刚抬起头,她就抱着孩子和鲜花,扑进了他的怀里,呜咽出声:“叶风,我感觉我在做梦。”
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
秦明秀抬头看了眼天。
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天上。
她走到了两个女保镖面前,眸光中带有的高傲,绝对是“纯天然”的。
秦明秀拿出了两捆美元,递给了她们:“两位护送我兄弟的夫人来此,辛苦了。小小心意,不足挂齿,还请笑纳。”